要过年了,刘梅把卖公鸡的广告贴在了门市上。
刘梅开着一家菜铺,每一天都卖出好多的菜。铺子开了十几年了,积攒了不少的客户。
客户一看刘梅卖公鸡,就提前定好了。一共就二十几条公鸡,可是,要的人就很多,不够卖。
刘梅的公鸡是吃菜叶子长大的,养了八个月,又肥又大。她卖鸡,论条卖,不管多少斤,一条一百,负责杀好,退毛。
平常人家买普通的公鸡就行。在腊月二十三,灶君爷要上天,有的人家图吉利,就要用大红的公鸡来献灶君爷,所以红公鸡比普通的公鸡卖的贵。
我对于献灶君爷的乡俗不太懂,可以说就没有献过一次,但是,我的母亲做过这件事情。
在院子里摆一个小桌,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烧柱香,把杀好的鸡放在盘子里,再放些水果。等第二天的时候,再把这些祭奠品收回来。
我现在不敢买公鸡,因为不敢杀鸡。觉得鸡太可怜了。母亲杀鸡可是一把好手,就用一个环柱,在鸡的头上一扎,鸡就不动了。
我曾经奇怪母亲怎么敢杀鸡。她就不嫌鸡可怜吗?是什么原因让她有那么大劲,就敢杀鸡呢?
我虽然不赞成母亲杀鸡,可是,当母亲把杀好的鸡煮熟,又把鸡肉撕成一条条的细丝,再拌上黄萝卜粉条,一道地道的凉菜就成功的时候,我又只有佩服母亲的份了。
母亲的这道凉菜,是我们春节必备的菜品,因此印在了我的记忆里。
当我回忆起母亲的凉菜的时候,就觉得这公鸡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邻居凤凤恰巧也想买只公鸡。她说:“鸡肉做凉菜十分香。”我和她是一个地方的人,这个她不说我早就懂了。我们合计着各买一条鸡。
我们先去刘梅的铺子,想看看还能不能买到一只公鸡。刘梅就说,都预定出去了。凤凤还是想买她的鸡,就说:“一旦有不要公鸡的人,你就给我们俩留下。”刘梅说没有了。我俩只得怪自己买的太迟了。
从刘梅铺子里出来,我们走到街上卖菜的地方,看到有几只活公鸡在卖。我俩走过去搞价,不嫌贵,只想让他们宰好了鸡,可是,人家谁也不宰。我俩还是没买成公鸡。
我也不后悔,买不成就吃店里卖的鸡翅吧。虽然这些鸡翅是几个月长大的鸡,是吃饲料的鸡,那也只能如此了。
凤凤不跟我一样,她竟然说:“明年咱自己养几只公鸡,就专门让过年吃,也不是难事。”
提起养鸡,我也是养过的。在鸡笼子里,养过十只母鸡,哪是孩子小的时候,为了吃几个家蛋,我喂的鸡。
我是让它们吃的菜叶子,买些乱菜叶子,买点玉米,就能喂好鸡。
可是后来,我住的地方太窄,就把鸡和鸡笼子一块送给了乡下的母亲。
母亲喂鸡更方便,院子底下是青草,这些鸡在草里吃虫子,下的蛋更香。
现在,我喂过鸡的笼子,还在母亲院子里呢。母亲用它喂了几年的鸡。我们年年也能吃到家鸡蛋。
母亲家里有没有公鸡,我也没问,也不打算问。因为怕母亲太累,我不想再增加她的负担了。
如果那里有卖的宰好的家养的公鸡,我宁愿去买,就算贵点也行。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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