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直播

作者: 怪奇惊选集 | 来源:发表于2021-03-30 08:19 被阅读0次

    引子:

    在一间夜总会内,一个头发奶白的男人被香槟浇湿了全身,他站在桌上,疯狂地叫嚣大笑着,周围的众人有男有女,不停拍掌附和陪笑,迷醉的气氛不停散播。

    忽然男人一下静了下来,跳下桌子,深吸了一口气,把沙发上的一名女子拉了过来,猛地就把她裙子撕烂开来。

    女人捂着身子,惊慌失措地尖叫了一声,男人狠狠地闻了闻女人的酮体,嘿嘿地笑着,冲着众人打了一个嘘:“今天,我们来玩一场刺激的直播!”

    01

    陈九水出狱那日,天空蒙着一层阴冷的灰雨,他走出监狱大门,水雾慢慢附落在他身上,没走几步便把衣服都给润透了。

    他抬手拍落掉头发上的水珠,望着前方深深呼了一口气,肺部立即传来一阵透冷,感叹着原来这自由的感觉是水润润的

    是啊,坐了十二年牢,早已经忘记了自由的味道,此时已经四十九岁的陈九水头发几乎发白了一半,再次重回这个世界,忽然感觉这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寻思着找个方向走走,却发现大雾雨使得四周能见度非常低,几乎望不见附近五十米的建筑,唯一清晰的就是背后沉重的监狱高墙,隐在迷雾中,两位狱警背着杆枪,笔直地伫立着。

    “欸,大哥,别回头看啊,这可不吉利。”这会冒出个男声,雾中一个人影撑着伞慢慢靠近过来。

    陈九水觉得声音有些熟悉,眯了眯眼,努力看过去,等那个人的脸庞完全清晰时,愣了一下才记起是以前的一个弟兄。

    “何鸡头?”陈九水看着那人。

    “嘿嘿,大哥这一下就认出我呢。”何鸡头把伞遮了过去,笑道:“这十年受苦了,等下好好给你洗一下尘,洗掉这一身晦气,顺便再带你泻一下火,嘿嘿。”

    陈九水摇头:“少碰点女人,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怎么会来接我的。”

    何鸡头给陈九水递上烟,接着马上开始点火:“当年你救过我一命,可一直记着呢,我啊,特意物色了两个水灵的,待会带你看看。”

    陈九水咬着烟,摇头:“不用记了,我自己都忘了那事,我得去看看我女儿。”

    可能因为雾天的原因,打火机一直打了几次都没将烟点着,何鸡头骂了一句奶奶的,把打火机甩到一边,唉声道:“咱们先上车,想去干啥,我载过去。”

    车子是老款的桑塔纳,已经很陈旧了,两人坐上去的时候,车身明显地晃悠了一下,陈九水心说看来这小子混得也不咋地,得亏这小子被女人耗得跟个排骨精一样,不然这破车可得塌掉了。

    陈九水按下车窗,点上了那根烟,烟雾开始飘散。何鸡头则在前边开车唠嗑着:“大哥,你女儿现在住哪啊,要不我先跟你吃个饭先,毕竟这洗尘还是得做的。”

    陈九水沉默着皱眉,好一会才轻声道:“先去你那吧,这么年了,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何况她从来也没有认过我这个父亲,即使找到估计也不会见我吧。”

    何鸡头安慰道:“唉,没事,这么多年,啥恩怨都过去了,两父女能有多大仇,我帮你打听打听,只要在这座城生活过,我就肯定可以找到的,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陈九水没有再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外头隐在雾中的景物,他心里觉得能看到女儿平平安安地生活着就已经满足了,毕竟他这个身份,是女儿一生的污点,还是不打扰她为好。

    内心就这么想了很久,车窗外的景物已经由光秃秃的树木慢慢变成了街市,周围人气吵闹起来,这把陈九水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现在已是天色入夜,他看着四周的高楼,五彩灯光充斥在喧闹的城中,觉得有些花眼,十二年的牢狱已经完完全全让他与这个社会脱了节。

    “这外头的世界变的真是翻天覆地。”陈九水喃道,忽然觉得有些无措了。

    何鸡头按了一下喇叭,驱赶开前边慢吞吞的行人,嚼着口香糖笑道:“没事,待会咱们饭桌聊一下,再到处转转就适应了。”

    话音刚落,何鸡头将车子停在了一间酒楼下,他领着陈九水进了一间包厢坐下,开始倒上热茶,并且吆喝着服务员搞了点柚子叶。

    何鸡头把柚子叶放进水里,然后把水洒过陈九水的头,不停喃道:“大吉大利,洗掉晦气......”

    不过陈九水显然不大吃这一套,抬手阻止了何鸡头,道:“行了,我去个厕所。”

    何鸡头急忙喃多了几句,把柚子叶丢到出了茶碗子里,说行行,出门右拐就是解手的地。

    陈九水直接摸过桌面的一包烟,抽出一根,直接出了包厢。而外头通道十分吵闹,似乎有人正在吵架,他扭头望过去,发现是两个穿着花衬衫的流氓正在狠狠地掌掴一位女人。

    女人三十岁左右,穿着黑短裙,看样子应该是进出于风雪场所的,她被按在角落里,头发凌乱,闭着眼一声不吭,嘴巴被抽得发红发肿,两个男人却似乎越来越来劲,开始怒骂起来,其中一名个头较小的卷毛男人直接就上手揪住女人的头发,猛地朝墙上那么一撞。

    这下女人完全吃不住疼,惊恐地喊了一声,瘫软在地,脑袋立马涌出了鲜血,不远处的陈九水吐掉嘴上的香烟,快步冲了过去,抬手一把揪住卷发男的头发,往后一拖,同时抬脚朝他侧腰猛一踹,卷毛男立马痛叫翻倒在地叫嚷。

    陈九水这一脚踢中了卷毛男的肾,心里清楚这男的这辈子算废掉了。

    旁边的另一个流氓是个光头,他满脸横肉,酒气很重,瞪眼朝陈九水径直扑了过去,但估计是醉意上头,步伐有些不稳,陈九水顺势一个过肩摔就把光头给掀翻在地。

    此时那个女人捂着头,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陈九水以及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呆愣着也不说话,神色似乎有些忧虑。

    陈九水转头看着女人,淡淡道:“你该去医院了。”

    女人看了一眼陈九水,捂着头吃力地站了起来,稳了一下神,轻声道:“你也赶紧离开吧,这些人你惹不起的。”

    说着女人便低着头,踉跄从陈九水身前走过,陈九水没有接话,他看到女人的大腿显然被烟头烫过,伤口还是新的。

    他望着女人的身影,心忽然抽了一下,想起了当年暴戾的自己。

    女人还没走几步,另外一个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阴沉的声音叫住了她:“谁让你走的呢?”

    这声音让女人浑身颤栗了一下,陈九水扭头看过去,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眼镜男斜靠在门框上,染着一头奶白发色,面容看上去有些阴柔。不知为何,陈九水一下联想到了东厂太监。

    女人紧张地转回头,西装男阴鸷地盯着女人,朝她勾了勾手指,女人只得胆颤心惊地走了回来。

    西装男这会才满意地笑了,转而望向陈九水,拍掌道:“好一出英雄救美啊,老头,你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这次你再救一次看看?”

    说话间,西装男单手死死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一下无法喘气,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却也并不敢反抗。

    陈九水也瞬间伸手,疾速抓住西装男手腕,使劲一扭,一转,只听骨头咔嚓一声,西装男疼得大骂,一下松掉了手,同时包厢里了冲出几位男人,全朝着陈九水扑了上去。

    就这在会,何鸡头也跑了出来,一看这阵势,哎呀一声,忙地喊了一声自己人,挡在那群男人面前,摆手道:“唉,误会,这里面误会啊,都是自己哥们。”

    西装男疼得龇牙咧嘴,瞪着何鸡头骂道:“他娘的原来你个鳖孙啊?”

    何鸡头立马就哈腰点头地扶起西装男,赔笑道:“这可不是嘛,东川少,我这兄弟刚出来,有眼不识泰山,我这给你道歉,咱们进去包厢里喝,我,自罚一瓶!”

    “闭上你狗嘴,谁让你讲话了?”东川少甩开何鸡头,接着恶狠狠地盯向陈九水。

    东川少其实很想发狂地狠揍眼前这个老男人,但这个老男人的身手让他有一丝忌惮,这么多年来,还没有遇到过一个这么能打的人,太难得了,也是这一刻,他忽然呆了呆,冷笑了一下,内心忽然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嗜血欲,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激起兴致的一件事情,更准确来说,是发现了一个耐玩的猎物。

    这个老男人,我要亲手把他锤倒在擂台上,东川少盯着陈九水,眼里冒出了光,咧嘴笑了起来。

    “哥们是吧,行,既然老哥误伤了兄弟,那就得认错,向他们认错。”东川少指着地上那两个流氓。

    何鸡头扯了扯陈九水,低声道:“大哥,意思意思,象征性认个错吧,人多势众,不要搞大了这事情。”

    陈九水看着东川少,半响没有动静。

    何鸡头心里叫苦,又小声凑近了陈九水耳边嘀咕道:“大哥,你这救人不是这样救的,这女的原本可能也就被打几巴掌就没事了,你这一闹可能会把她命闹没了,不认错,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这女的。”

    陈九水咽了咽嗓子,看着地上的两人,终于开口道:“对不住了。”

    地上的卷毛一下就来精神了,喘着大气,指着陈九水鼻子得意道:“什么玩意,现在认孙子了?”

    说罢卷毛呸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陈九水的脸上,陈九水眼神一下阴冷下来。

    东川少冷笑,问何鸡头:“你这老兄弟叫什么名?很有个性。”

    “陈九水,我水哥,嘿嘿。”何鸡头堆起笑脸。

    “陈九水,我记着了,以后再会。”东川少转过身,带着众人回了包厢。

    何鸡头见他们都回去了,也是松了口气,急忙也拉着陈九水进了自己的包厢。

    “唉呀,这晦气看来还没有洗掉呢,大哥你咋会惹上那帮人呢?”何鸡头打湿纸巾,给陈九水擦掉脸上的唾液。

    “这人谁呢?”陈九水坐了下去。

    “何东川,他老爹是这城里最有牛批的,产业太庞大了,两道都得给他几分薄面,唉,我安排你去其他市安顿吧,在这里估计不好待了。”

    陈九水摇头:“我得找到我女儿再说,何况,我这把年纪了,也没啥可怕了的。”

    “唉,你女儿呀,我帮你找,你把资料给我就行。”何鸡头有些急。

    陈九水没有理他,伸手掀开旁边的窗帘,望向了这座霓虹灯的城,迷雾中星光璀璨,正当有些入神,可这时方才那位卷毛闯入了眼帘,他在楼下抽着烟,搂着一个女人往一条小巷了走了进去。

    “我最火的就是别人吐口水了。”陈九水盯着窗下的卷毛,低声喃了一句。

    “什么?”何鸡头有些没听清,问道。

    “我说我得继续去个厕所,你等我一下。”陈九水一下起了身,走出了包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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