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涟漪淡淡盛开(10)曲未终

作者: 颗粒crown | 来源:发表于2016-09-19 22:33 被阅读28次
【连载】 涟漪淡淡盛开(10)曲未终

就这样,在每天复杂的情绪中,他开始堕落,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从班上的佼佼者,沦为第一次期中考试的第18名,正如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样,说挺拔就挺拔的东山再起,也不过证明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而我也因为赌气而有了“新欢”。

至于有新欢的前因后果,只有我自己知道,至于我为什么会答应新欢,真正原因,新欢也不知道,常常也是9年以后才得知。

起因是当时那个的确顺路也顺带送我回家的那个男生,我已明确和他说我的初中荒废了,高中要好好学习,再也不早恋了。

新欢当时坐在我的后面,地理位置占有绝对的优势,具体来龙去脉我忘了,反正就是说一些喜不喜欢之类的话。

只记得那节晚自习,轮到化学老师辅导,我又在苦恼那一道道充满各种字母的化学题,而常常早已看出来顺路男生与新欢对我的意思。

由于新欢晚自习前把我叫到操场表白的一幕被常常看到了,他很怕我答应新欢,同时对于顺路男生,他也很嫉妒,但他不会声泪俱下地挽留我,只是又一次恨意爆发。

于是他通过那一排的同学给我传纸条,内容大体是:新欢并不是真正喜欢我,他是替顺路男生追求我,替人家拉红线。

我当时觉得他简直脑子进水了,特别乌龙,我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愤怒,只记得我火气窜上来,回头对新欢说:“你告诉常常,我已经答应你了。”

让新欢告诉旧爱我的选择,加剧他们之间的仇恨,现在看来多么脑残,但当时的我,估计就是脑残。

我估摸着常常已经看完纸条,而我的心里异常复杂,突然有些后悔,我迟疑地望向他,而他也同时望向我。

我永远忘不了常常看完纸条后望向我的眼神。那一次,我们如同初中时代的再一次默契地对望,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红红的,眼神里满是伤心与失望,而我的眼神则是复杂与内疚。

这一段只有我自己明白当时选择的缘由,至今写起来都很心痛,所以不想多些,不愿多提。

谁也不让着谁,谁也不肯妥协,我们心里只不过是想要一个道歉或者一个微笑,但是那时的我们都多骄傲啊,天真地以为,谁为对方先低头,就意味着一种妥协,就意味着在爱的领域里陷入被动。所以,我们宁愿让爱受伤,也要让自尊像战旗一样,浴血飘扬。

于是我们的心越走越远,这一走,就是 9年。

高中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由于我当时的任性和冲动,给了常常很深的伤害。

之后的日子我们几乎形同陌路。


高二时有段时间,他坐在我的前面,当时前三排的座位每周横着轮换完竖着换,所以他时而坐在我的前面,时而坐在我的后面。但是我们很少交流,因为尴尬,因为赌气,只是偶尔传传纸条,或者他以借东西的名义和我打打招呼。

高二下半学期就文理分班了,他学理,我学文,从同班同学变为隔壁班校友。有一次刮沙尘暴,我们中午都没有回家吃饭,在学校附近随便吃一点,回到教学楼的走廊里,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迎面遇到,都停止了脚步,呆呆对看了很久,眼神分明都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后来还是畏缩占了上风,我一低头,从他身边走过,我分明听到他很小声地“唉”了一声,就这么错过。

还有一次下雨,我们在走廊里遇到,只有我们两个人,但结局也是同样的情形。偶尔我会想,当时如果有一个人先开口,会不会和好如初?可是一切没有如果,也没有回头路。

2003年,高三时我全力以赴,自认为状态不错,可是毕竟在旗县,起点低,教学质量也不很好,纵使我考了全旗文科第一名,也不过只能去个二本学校,在旗里算是很好的结果和出路,但是我深知与大城市里的孩子没法比,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亦做好准备迎接一切风雨。

而他由于高中三年的荒废,自然落榜,从当初的一个天之骄子,成为复读生,老师们的惋惜可想而知。

大学开学前,我并没有热衷于与新欢抓紧一切时间约会,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临走前一天,我魂不守舍,我知道自己真正放不下的东西是什么。

于是去了当时可以称兄道弟的男生——柯南的家里玩,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般我留了一张纸条,托柯南交给他。

我写道:“我喜欢听《白鸽》,你喜欢听《灰姑娘》,但是灰姑娘是不会飞的,而白鸽的世界是天空,我希望你是一只白鸽。”

白鸽和灰姑娘的典故,也只有我们知道,柯南问我为什么这么写,我为了让他帮忙,又费尽口舌给他描述了一遍,自己也顺带回忆了一下三年前电话里的美好画面。

柯南还以为我欲与常常和好,一拍胸脯地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后来常常看完纸条也给我写了一封信,托柯南交给我,搞笑的是柯南提前看了这封信,还美其名曰他是我哥,要替我把关,只要有一个字带有伤害性就不能给我。

那封信写得很诚恳,很感动,他说是他太小心眼了,并且说会想我的,要我去了大连以后给他写信……

就这样我义无反顾去了有海的大连,而他在复读,我会经常收到他的信,信里他会写些以前共度的快乐时光,也会请求我能不能帮他买些打口带回来,其实我知道他是想创造见面的机会,也会问我要照片,也会保证明年考到大连来找我。

记得有一句话,他写道:“大学多好,有演出可以看,有自习可以上,有朋友可以玩,有人可以牵挂。”但又把“有人可以牵挂”划了,故意划得不是很彻底,我还能看到划痕下面的字。

我也给他回信,但是都是说些我的学习、新朋友、大海、学校活动等不痛不痒的话题,当然,更多是鼓励他好好学习。

而他给我写的第一封信,是高一结束暑假期,用普通的信纸和蓝黑色的钢笔,并不怎么好看的字,诉说着他的后悔与保证,他也相信我内心深处只有他一个人,而别人只是我一时兴起的叛逆罢了。

第一封信到现在,算算已经15个年头了,由于曾经反复翻看,纸张已经变得很薄,折叠处已经几近破裂,所以现在只能小心存放。

这些信,随着我从学生时代到工作到搬家,从东北到南方到内蒙,有次闲来无事算了算,我自大学毕业后共辗转了5个地方,搬家10余次,其余东西该送的送,该扔的扔,唯独这些信件永不丢弃,曾经因为特殊原因,流失他所半年之久,但辗转反侧,最终我还是把它们都找回到自己的身边。


2004年,复读一年后,他考上了大学,学计算机专业。

至于新欢,不是一路人,终究两拍散,狗血了好几年,终于在大学时期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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