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的影子

文|我想你时西风止

安静

我一直相信，没有任何预兆的，我便会爱上车窗外斑驳的身影。南方的潺默式寂静，夹杂北方的粗狂，便构成了静止安详的画面。

来来往往的男女，依偎相衬。

那条无名的路很长很长，在我相反的方向交织重叠，最后晕成光圈。我觅着它的蜿蜒，一路向前，看见一个稚气的女子，默默的往回走来。

蓦然，擦肩，眼里的画面轮换渐去。像是冥冥之中就早已埋下情欲的伏笔。

车窗外散落阳光撒下的影子，错落有致，那些有趣的影子，你缠着我，我缠着你，眼眸里写满了深情款款。

滚动的轮子，藏着情绪，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调笑着，谩骂着，嬉戏着，抑或沉默着。

圆滚滚的，向前，碾压着。

他们全都成了印象之中的光景，朦胧模糊，最后，渐行渐远。

我是个喜欢独居的人，寒冷肆虐，我便会拉扯着细腻的神经，在午夜的街头大摇大摆的晃荡。

风雪，有形，无形，堆积在嘉陵，乘着狂风，暴雨，裹挟着黑夜，眨着双眼。

路旁的灯火熄了又亮，亮了又灭，总是轮番上演同样的情节，只是仍旧没变的是，这雪，还是嘉陵的雪，任凭换了一批又一批的行人，它仍旧肆无忌惮地扑向地面。

可能，令人欢喜的便是这一方沃野，包裹着冬日最原始的模样，所以我才一个人顾自欢喜，像脱缰的野马，穿行在街头巷尾，陌生的冲向那头，这头，晕转，迷路。

我想我会是一个奇怪的人，总是一副低垂的眉眼，闷声，跳跃，伴着狂喜动感的音乐，就这么一路跳下去。会因为清风拂面，驻足半天，会因为地上的蚂蚁，扒拉着脑袋，为它们拾起树叶，也会在最热闹最繁华的街道，当一个路痴，摸索着向前。

生活，总是无知的。

蜘蛛来了，烧仙草的味道还是未知的。

我记得在车窗外的长发女子，微风拂过她的发梢，刹时回眸一笑，晕染了光线，我们只是一眼，便再也不见。

我记得某个夜，街角的流浪者说笑的日子，天微亮，还懵着眼。

我记得很多年前的时候，斑驳的旧广场，懒洋洋的老狗，享受阳光的日子。

我记得……很多年前，她靠着你的肩，泪流满面。

我记得，四年的光阴娇纵，你，渐渐走远。

我，一直再等，丢了寒风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