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培养四阿哥批奏折的能力,特意唤人搬一小部分奏折到他房间。
实际是在偷闲之中,还给自己制造了与鎏蔺独处的机会,真是一举两得。
从太和殿出来,便将他送回了兴乐宫,自己动身去了德明殿。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看到鎏蔺的身影,加上手上归绥的来访信,更是气得不行,直接将访信往门口摔去。
刚好摔在端茶进来的太监脚下,吓得他立马将茶水举过头顶,跪倒在地。
樊磊躺在椅背上仰头闭眼,企图压制心头怒气。
说是来访进献,各种奇珍异宝也就算了,还说要进献十名绝美男色。看上去好听,要是不收两边肯定会出现隔阂,收的话,断袖之名可就落实了。
想起鎏蔺,可能他会有奇怪的点子帮助朕脱离这种僵持的局面。
冷静了一下,感觉好多了,这才意识到跪着的太监,“端过来吧!”
太监捡起访信,起身跟茶水一并端了过去。小心将信放在案桌上,递上茶水。
樊磊拿过端上来的茶水,喝了口皱眉,“鎏蔺在哪?”
“回皇上,奴才不知。”
反手将手中的茶杯甩了出去,“啪叽!”
同样是鎏蔺教出来的,泡法、步骤都一样,怎么味道就是不一样!
上一世也是这般,不管怎么去强迫自己喝别人泡的茶水,都觉得不是一般的难喝。
鎏蔺,你到底对朕的茶做了什么!
太监连忙捧起托盘退了出去,吩咐婢女进去打扫碎掉的杯子,还不忘召集德明殿周边的侍卫去找鎏蔺。
储秀宫前院,庆心与鎏蔺对峙良久,隔绝在情景外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庆心放弃了猜想,决定先屏退左右,直接问本人。
吩咐乳母带公主们下去,又安抚了各位小主,成功让盼儿送回了各自的小窝。
鎏蔺也在同一时间让沈苘领着奴才们干自个的活去,站在原地等待庆常在迎自己进屋。
最后只剩庆心跟鎏蔺,庆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转身进了屋里。鎏蔺很自然的跟上去,还贴心的关上门。
“鎏公公是有意扶我上位?”直接开门见山,些许惊到了鎏蔺。
鎏蔺低头笑笑,“就不知道,娘娘敢不敢。这伴君如伴虎,肯定会有一定危险的。”
樊磊贴心的缓了缓,又继续跟她分析现如今的局面。
“从前,你们可以在苓嫔的掌控下悄悄的活着,但是现在新人进宫,恐怕苓嫔跟旒贵人会被悄悄送回皇宫。
“……到那个时候,要是你们这些老人没得位分傍身、宠爱加持。日子不会很难过,只会更难过。”
瞧庆心如今正在低眉思考,好像还在犹豫什么。懂得自己成功抓住了她的底子。
这时,鎏蔺打算再加个引子。
“想要保护公主,就只有这一条出路。否则,自身也难保。”
庆心终于抬起了头,对上眼,“你要如何帮我,你又是怎么断定皇上一定会升我的职位,宠我一时?”
鎏蔺习惯性的低眉浅笑,“我敢断定,皇上肯定会宠幸娘娘。但是,是不是真心的……”
退一步行礼,“那就要娘娘自己来判断。”
庆心上前扶起鎏蔺,“鎏公公,此番便多谢鎏公公安排了。以后公公有什么难处,庆心定会为公公杀出一条血路。”
语尽,觉得后面那句有点多余,皇上跟前的红人,能有什么意外,能有什么难处。
“扣扣!”
“鎏公公,德明殿的侍卫找到这边来了,说是皇上再找您。”储秀宫的看门太监隔着门,弱弱的回话。
鎏蔺干咳了声,“去告诉他们,我一会回去,先回德明殿看着吧!”
看门太监应了声就跑走了。
鎏蔺转向庆心,决定给她留句话。
“娘娘,记住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完就开门离去。
庆心被这句话雷得有点晕,难道……难道他,他是……
扶着门慢慢坐下地,欣喜、兴奋、还带着些许的安慰。终于……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因为兴奋到腿软,估计她是第一人吧!这次,我要为自己、为女儿,闯出一片天,可不能让他看扁了!
鎏蔺出了储秀宫,没有想过要往德明殿走去,反而回了兴乐宫……旁边的寝殿。
自从皇上给礼部尚书明里警示后,他就往这里塞了大堆新衣服,什么款式都有,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
后悔归后悔,衣服还是要穿的,好好的衣服不能浪费呀!
洗了趟澡,挑了件白色对襟广袖长衫穿上。
鎏蔺天生丽质,比起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原本华丽的衣服,在他身上只有腾云翔纹能显出几分颜色。
整体看上去,甚是养眼!
挑了个白发带,随意将头发绑了起来。不知为什么,重生后就有了越发懒惰的迹象。
皇上不想照顾,更加不想理会四阿哥,礼仪不想做,连头发也懒得冠起。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还是得去照顾皇上滴。
内心有觉悟,终是磨蹭了半响才出门。
抵达德明殿门口,端茶的那个太监——小伍就冲了过来,“哎哟!鎏公公啊!您咋才来呢!皇上发了好一通脾气,就等着鎏公公了!”
鎏蔺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没有要理会他,而是直接奔里头去了。
小伍冷静了会儿,觉得刚刚说得话有点过。鎏公公会不会记恨自己,来个死无全尸怎么办!
拨开帘子,皇上背对在案台,看着贴墙上的名画若有所思。什么嘛!挺平静的呀!谁跟我说他要死要活的。
单膝下跪,“皇上,您找奴?”
樊磊原本想训斥他一顿,当看到他的那一刻,气就消了。
他今日穿着的广袖长衫,是他专门派人送过去的。果然穿他身上好看多了。
缓了缓神色,背过身去,“鎏蔺,你在生气?”
“奴不敢。”
“奴奴奴,朕不是说过要你自称我的吗?”无名之火被挑起,愤怒的拍桌,瞪着地上的人,不想错过他的任何反应。
鎏蔺依旧用平静的语气解释,“皇上,奴是皇上的奴才,与皇上是主仆关系。奴,不敢逾矩。”
樊磊越过书案向他走去,抓住手猛地拉起身,再扯到跟前,让他直面自己的怒气。
“你不敢,你不敢,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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