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刚回来说,陈三树的老婆告诉他,陈三树过年的时候告诉她有发大财的机会,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人是谁,陈三树不告诉他,只说等着享清福。陈三树有一个地下情人,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女人招来的杀身之祸。这个女人是沙场老板鸿发的皮伴(本地方言,也叫姘头),叫蓝琳,兄弟们也叫她蓝姐。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好陈三树这一口。陈三树尖嘴猴腮,身板也瘦得像个麻杆。可是,有一天,蓝琳送陈三树回家,在鬼河边车震,被陈三树的老婆瞅见。说来也巧,孩子发烧,陈三树的老婆抱着孩子看完病往回走,孩子趴到肩头睡着了。走到鬼河边,发现蓝琳的车,他们就在车里干那个事。他们太卖力,手掌紧紧攥在一起,伴随那不要脸的尖叫声,在车窗玻璃上像浇油的螃蟹,蹭着、抓挠着。陈三树真是个烂人,连套都不戴,也不怕那女人有传染病。这种女人,是个男人都能扑。她还不要脸的说,不要弄里面,她帮陈三树。后来,陈三树边系裤子边从车上下来,那女人披肩散发的跟着下来,顺势摸了一把陈三树的下身。然后,像只吃饱的猫,开着车,放着很大的音乐扬长而去。陈三树对着鬼河哼着小曲,对着鬼河撒了一泡尿,才摇摇晃晃回家。从那以后,陈三树的老婆再不让陈三树碰她。陈三树开始频繁不归,有时一两个月见不着一面,以前穿着十足渔民模样,那以后,花里胡哨、油头粉面,像个马仔。陈三树的老婆背地里打听蓝琳的情况,知道这个女人好赌,常年住在鸿发河边的酒店里。陈三树的老婆虽然心里恨,但她知道,陈三树和蓝琳的事一旦东窗事发,陈三树没有好果子吃ai。鸿发不是好惹的,进过三次宫(蹲监狱),据传杀过人。陈三树的老婆一直胆战心惊,陈三树虽然不着调,但这个家毕竟靠他养活,她只能忍气吞声,对陈三树和蓝琳的事守口如瓶。
常刚在跟大伙讲这些的时候,张成脸上依然露出窃窃的笑意。龙逸知道张成在笑什么,他笑得倒不是陈三树那点破事,他心里是在想,常刚果真有两把刷子,第一与陈三树的老婆见面,就能让陈三树的老婆一股脑把这些都讲给他。龙逸说,得好好查查蓝琳这个女人,特别是鸿发的那个酒店,据说抓过几回赌,屡禁不改。但是,龙逸提醒大家:“这个鸿发也不好惹,手下一众兄弟,绝大多数蹲过号子,都是不要命的主。要查的话,也得找个名头。我担心,鸿发的耳目太多,就算和镇上派出所联合行动,恐怕也会走露风声。最好突击,比如扫黄、缉毒什么的。当然,也可以找蓝琳谈谈,看从她那能挖到什么。”
张成说,他和多媛去了小酒馆,他以上厕所为借口,趁巧不注意,溜进了巧的卧室。有一点,他觉得奇怪,都说巧和石山的感情深,为何小酒馆,还有巧的卧室都没有摆石山的遗照。他在巧的卧室发现了獠牙面具,巧把它当神一样供奉。看样子,应该是每天都在烧香供拜。这个獠牙面具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想不明白。多媛也感觉巧有些奇怪,这个女人吧,与任何酒客,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保持得那么的恰如其分,这让人匪夷所思。按说,巧这么一个小酒馆的老板娘,就算历经沧桑,也不至于历练成这种程度,如此厉害。以她现在的能力,出外谋生,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比现在只会混得更好,怎么甘心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糟老头子。
龙逸想,几日不见,这两人进步不小。龙逸将在九婆那里的见闻说了,大家都觉得白石岗村是个神奇的地方,这个案子不简单,背后肯定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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