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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农活,我大部分都会干,也从小就干习惯了,知道那个季节该种什么又收割什么。唯独没有割过麦子,也没有人工打过麦子。
遇到过许多和我同龄的人,也是生在农村长在生活,还跟我生活同一个地域。我能清楚地记住得麦子在那个季节收割,稻谷又是在那个季节收割,绝不会把这两个不同习性的农作物弄混了,更不会认不出来。但他们中很大部分人,就会弄错了这两种习性截然不同的农作物,甚至还有人认不出的。
当然,我不否认脸盲带来的可怕辨识度,总是容易把几种长得相似的植物混淆,而区分不清它们谁是谁。我老弟的脸盲症比我还逆天,他从小跟麦子稻谷打交道,偏偏就他容易整混了这两种农作物。最让我哭笑不得,便是他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硬是分不清楚英语中的男孩、女孩。
南方,或者后天更确切地说我老家所在的西南地区,麦子丰收于夏季,而北方的麦子于秋季收割。南北温差大,每个季节农作物的收割时间全然不同,麦子和谷子同在秋天收割,那也是一南一北才是。同是西南出生的农家娃,该是分得清楚,麦子夏天收割,而稻谷是秋天才能收割的农作物。我能记住这两种不同习性不同季节收割的农作物,还有着一段属于我这个吃货的美好记忆。
大抵是现在都市生活的节奏快,年轻人忙着工作忙着拼命,可能早已忘记了家乡那块贫瘠落后又承载儿时口粮的热土。也许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现在很多耕地已换种成大棚蔬菜、经济作物、水果。所以,很多年轻人已经淡忘了那庄稼地里一哇哇绿油油黄澄澄的禾苗麦穗。
听老爹说祖上往上数三代都是佃农,能填饱肚子就很不错了,那里有什么闲钱过节。端午节,我从小就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但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过一次。家庭殷实的人家,很讲究风气排场和传承,节日上的规矩流程也弄得头头是道,哪里像一般农家吃一顿饱饭就很不错了。
队上有一户已落败的地主,他的重孙儿比我大一岁,当他提到糍粑时,我不知道糍粑什么时候吃,更不知道用什么食材做的,但那个男孩知道。小时候的大米很宝贵,隔几天有一顿白米干饭吃就是最美的享受,谁家有闲钱闲地栽种糯米吃糍粑。地主经历过大富大贵,见识自是农家人无法比拟的。
用猪油翻炒一下洋芋和四季豆,再倒上适量的清水,最后加入主食——七层熟沥干水分的白米饭其上用小火慢煮熟。这一锅香喷喷的洋芋四季豆闷干饭就做好,也是端午节最好的主食。
农家人没什么讲究,也没什么条件讲究排场和传承,能饱餐一顿就是对节日最高的崇敬之情。这个时候,我最喜欢吃老妈炸的麦粑粑,而不是贴在锅边上的白味麦粑粑。
小时候馋嘴了,偶尔吃上一两顿油煎麦粑粑就是很满足,只有在重大节日上才能吃到香脆可口的油炸麦粑粑,当然得除去我和老弟嘴馋时炸的麦粑粑。平时吃的麦粑粑都是贴在锅边的白味麦粑粑。端午节是麦子丰收打粉后的第一次油炸麦粑粑,老妈亲自动手操作,还很大方地加入白糖,因此我很清楚记得夏天收割麦子,绝不会把麦子与稻谷整混了。
端午节因何起,我不知道,与之相关历史人物也是读初中学历史才知道。虽然知道得晚了很多,但胜在记忆牢固。小学的端午节就是洋芋四季豆闷干饭加油炸麦粑粑,是无法与现在的各口味粽子、皮蛋、咸蛋、鸭肉……相媲美,但自有其滋味让我记住,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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