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天,散发出一种忧郁的灰白。偶尔飞过一两只鸟儿,舒展着自己的羽毛,叽叽喳喳的总是很吵闹。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我却独守着自己的孤独,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懂我,显得莫名孤寂。
这几天我总是很忙,甚至抽不出时间去翻阅几本自己喜欢看的书。心情就似淡然的蓝,那像是清风吹过天空的颜色,那也是他吹过我心间的微漾。
素不相识的平生,以为就在油盐酱醋,和鸡毛蒜皮中度过了。而他给我的感觉,却像一个优雅的绅士,而我总是很粗糙,倒不似一个女子。
二零一六年的冬日,在这个狭窄的河谷里,北风吹得畅快,我早该就认识他了,那是在理科班第一眼见到他,总觉得很像某个人,他有一双小眼睛,望着他的时候总是感到莫名的亲切。模糊中他用修长的手指弹着钢琴,然后还对着我笑了。
鸡零狗碎的日子,攒着去大学的门票,一张又一张,以为攒够一百张,我就能考上大学,再幸福的拥有一个大大的图书馆,那里到处都是书,当然隔壁的邻桌还坐了一个他。
直到年集散尽,我数着各色的烟花,看着它们在黑暗中绽开笑颜,嘻嘻唰唰的几声偷笑后,碎纸屑零落在了四野。夜晚,引发了亘古的沉默,在这里面深藏的是无边的思绪。盼着过年后,又可以去念书了。
二零一六年的春天,我们还是同桌,两张桌子还并在一起。
春风开始吹的生动,二月的天微暖。我们开始逐渐熟悉,恰如其分的默契。淡绿色的桌子上,用便利贴贴着我的梦想。那就像盛开在梦里的一朵花,每天都拼命的绽放,想在百花中想脱颖而出,成功是一顿可口的食物,我们总是经不住它抛出的诱惑。
一晃夏天就己过半,我还未细数相识的时光,我们开始过渡到朋友。可以谈天论地,却无法去解释,这一种因学习而拼凑在一起的缘分。有时候的他,因睡过头而立起来的几根头发,也来不及梳理。我喜欢看,他睡着时的安逸模样,就像时光未梢里的碎梦。
顶着黑眼圈,迷迷糊糊中混到了高二。命运弄人,老师随意的一次调坐位,我们就不在是同桌。距离一下子拉远了我们,像丢失了珍贵的东西,我变的像无头的苍蝇。六神无主的情况下,哭的很伤心。
有时候莫名的难过,对于可口的食物也失去了胃口,好像就在责备食物,为什么要让人吃掉。细数着为数不多的日子,我从双人同桌,变成了单人同桌。从前排开始走到了后桌,好像一切也没有变化。只是心中的位置变了,以前的种种也都不将存在。
在忙碌中充实着自我,冬日的风儿,又开始霸道的四处游荡。我们的眼里藏着生分,看着对方眼里也藏了一份怯意。像一种害怕,让我不敢去触及它。我想直到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彼此的过客。
多少年以后,当我想象着再见到了他时,他站在咖啡馆的外面,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表情淡漠,是生活磨平了他的棱角。我以为他会停下来,他却告诉我说;“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听到这一刻,我总是莫名的伤神。
后来的岁月里,我换了一个又一个同桌。我从前排掉到了未尾,却也无当时那般悲恸。如今细想来只是我对他太过的依赖,所以失去时,就像不小心丢了糖果的小姑娘。
时间抹平了过往,我平静的眸子里在无半点波动,再也找不到初次见他时眼里闪出的色彩,那仿佛被茫茫的人海所挤掉了。
后来我拿他的照片和某个人对比,原来他们一点都不像。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给他强加上的包袱,也是难为他了。
忧郁的天,透着淡淡的蓝。我路过了他的窗口时,他对我露出了一个好看的酒窝,我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或许带着一点期许,在十年或二十年以后,我希望再遇见他时,他己被岁月塑造成一个优秀的人。
如此简单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就是同桌。分开,就只是邻里罢了,以前是我们没有勇气,让那些时光末梢里的同桌,偷偷的溜走。若干年后,我们应该懂得了珍惜,却连珍惜的机会都已失去掉。每每想起他时,我就会莫名伤怀,就像那首歌里唱的: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记忆中你青涩的脸/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这一天/
操场上的老照片/
回忆无数片段……
我只记得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记住他了。
2017.12.5冬日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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