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罗这位罗马古典时期的哲学家,作家,雄辩家还是名声最大的幽默家,双关语爱好者和爱开玩笑的人。虽然他那种被很多人视为自命不凡,卖弄幽默的本领惹人讨厌,但又会听他说话后控制不住大笑。西塞罗非常善于利用笑来提出自己尖锐的观点。作为一名杰出的演说家,有时候他还会被自己的笑话弄得忘乎所以,甚至在给案件辩护时随心所欲,表现出滑稽丑态,与需要严肃对待的事物和场合极不相称。
在担任罗马执政官时,当庭对检察官的各种谬论大开玩笑,被称对手为“滑稽的执政官”。西塞罗与笑剧作家得基穆斯·拉贝里乌斯经常因为对戏剧中人物应该用的语音展开了唇枪舌剑。甚至在军营中他逗大家发笑被指责时反驳到,军营的气氛太压抑,士兵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需要时不时的休息一下。笑是人在处境艰难时最需要的反应,自己的打趣就是帮助他们调节和放松。作为一名军官懂得人性至关重要。
后人对他的这些行为毁誉参半,但是依然有人收集了西塞罗说过的笑话并记录下来。为此西塞罗给他朋友写了一封表达谢意的信,因为对方寄了一本收录了自己诙谐妙语的书。显然对于一个自恋者来说,这是最好的礼物,他还自负地说读到这本书的人在见他之前都可能已经快笑死了。西塞罗的笑话集成为了文艺复兴时期风趣和学问的重要组成部分。直到18世纪的笑话书以及此类作品依然会将其编辑收录。
虽然西塞罗的言辞风趣幽默,但是他的神态却庄重严肃,极具标志性。后来的学者们一直在研究为什么他自己不笑?直到发现了他给朋友当阿提库斯的信中写到没有人能够让自己笑。当西塞罗在嘲笑对手的时候,他把风趣幽默当做了武器,当他在雄辩攻击的过程中,利用对手的弱点,让观众联合起来发出攻击性的群体笑声后,已经在心理上占据了优势。然后自己忍住别笑,谨慎回避对手攻击,这成了他的习惯,又慢慢内化成了某种性格。
现代研究罗马公共生活和公共演说的历史学家都会分析西塞罗对笑的利用。一方面他将其作为了非常有效的攻击手段,另一方面也构建和强化了社会规约机制。后来在罗马广场上,法庭上,元老院里经常爆发的笑声很好地孤立了那些行为不端的人,并且建立了人们共同的社会价值观。有人认为罗马的笑有时和嘲笑的意思非常接近。
西塞罗还在他自己的著作《论演说家》中,从理论和案例分析上着重讨论了笑的问题,其中包括怎样让罗马的观众放声大笑,什么时候笑,应该笑得有多热烈,如何激发人们的笑以及笑会给演讲者,听众以及大家的笑柄带来怎样的后果。他的观点让读者意识到嘲笑和控制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其实利用的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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