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的医生盖伦也是位作家,他在自己的著作《论身体各部位的功用》中探讨了“会笑的猴子”这个问题。该人觉得猴子就像是人类的讽刺画。灵长类动物的“手”似乎可以完成很多人类的行为,但是它们的大拇指始终无法跟其他手指的指端相处,所以看起来非常可笑。它们努力的模仿是永远无法跨越物种之间界限的,然而可能它们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医生言下之意显然是否定了模仿的价值,特别是那种不自知的模仿最后可能就成为了别人的笑柄。这种关联性也被引申到了一些表演者的身上,虽然这很不公平,但也从侧面反应了那时演员地位的低下。
罗马戏剧中也有戴着面具表演笑剧的传统。这样演员的面部表情和神态就只有面具上的样子,而掩盖了他自己的形象。虽然在学术界笑剧一直是个备受争议的体裁,但它却是一个重要的媒介,影响了各种形式的文学。后来的幽默剧也是受到其影响,不过表演者可能不会戴着面具,还有一些舞者会沉默地伴着歌者起舞。他们会有面部表情,神态以及姿态上让观众发笑的元素,不过更多的是有思想的表达。
菲利斯提翁是罗马帝国早期的一位笑剧作家,深受大家的推崇,有一首诗赞扬歌颂他“使哀痛的生命与欢乐交织在了一起”。人们还给另一位笑剧演员维塔利斯树立过纪念碑,因为他将笑声从悲伤的心灵中释放出来。对于笑剧的评价毁誉参半,不过笑的力量的确可以让人恢复元气。对于这些卖笑人的特征身份以及社会角色也有人做过深入的研究。在罗马喜剧中有一些很有风度的浪子。如果更广义地去看,他们跟弄臣,演说家有某种身份上的相似性。
精英阶层的作者在讨论笑剧时对其发展历史做过详尽的梳理。他们根据罗马文学作品中保留着一些十分有名的篇章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出了其发展历程。然而结论却有些耐人寻味,从大众文化到精英文化的转变过程中,笑剧却变得越来越粗俗。古时候的一些含糊表达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简单粗暴的调笑,似乎让观众笑才是最终目的,完全无需考虑表演本身的价值。再到后来演员与观众之间笑的关系更加复杂,有时根本搞不清是谁让谁笑得多一点。
卖笑人后来还演变成了一种职业,属于罗马校文化中虚构性领域和社会监管的范畴。他们传递着精英价值观,用诙谐这一元素来构建文化世界。当发生强烈的信仰冲突时,笑显然能够化解很多矛盾。而这样的时刻它的意义价值就被凸显了出来。之后还有人把风趣文化作为一种现象,认为机智和幽默是了不起的才能。现代人虽然很难理解以前的那些笑点,但是脱胎于现实生活中的故事对于研究历史演变是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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