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水土出盗贼?
晏子将要出使楚国。楚国国君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楚王对手下的人说:“我听说晏婴这个人是齐国最能言善辩的人,这次他来我想要羞辱羞辱他,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楚王手下有个人为楚王出了个主意:“晏婴来了之后您肯定要会见他,就在您见他的时候,我绑一个人从您跟前过。您就问我绑的是什么人。我回答是齐国人。您再问我犯了什么罪。我就说是盗贼。这时候您不就可以羞辱他了吗?”
楚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很高兴。晏子到了,楚王假装客气地请他饮酒。酒兴正浓的时候,有几个下人押着一个被捆绑着的人过来见楚王。楚王问:“绑着的是什么人啊,犯了什么罪?”
底下人回答:“是齐国人,犯了盗窃的罪。”
楚王看了一眼晏子,说道:“原来齐国人是惯于偷盗的吗?”
晏子听了很不爽,他离开酒席,郑重地回答楚王:“我听人说橘树长在淮河以南就叫橘,长在淮河以北就叫枳,叶子虽然长得一样,但是果实的味道却大不相同。现在这人生活在齐国不会盗窃,到了楚国反倒会盗窃了,难道是楚国的水土会使人喜欢偷盗吗?”
晏子的话绵里藏针,楚王自讨没趣,讪讪地说:“看来像晏婴这样的高人是不可以随意取笑的。我这次是自取其辱了。”
(6-10)
作者悟评:
楚王的想法和做法本身就是狂妄昏庸荒诞无稽的,而其下属为了迎合讨好主子,在庙堂之上为晏子设计了带有侮辱性的桥段。晏子以简单却犀利的反诘,一语道出了楚国社会不良的政治环境。经此交锋,他强大自信的内心和智慧的头脑更衬托出昏君蠢僚的脑残。要知道,不怀好意地取笑或侮辱他人,最终辱没的往往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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