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口气读完了《局外人》的第二部分,小说的精彩纷呈的部分体现出来,读完欲罢不能。
26岁的加缪把人物和情节的张力把握的游刃有余,语言精彩,整个小说的文字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这也难怪44岁获得诺贝尔奖,成为最年轻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回到上期的结尾,我想看明白的,默尔索在一枪已经射杀阿拉伯人后,为什么又对着尸体开了4枪呢?
默尔索的指派律师第一次跟他交谈的时候,曾事先调查了他的个人情况,明确指出默尔索在妈妈下葬的那天“变现的无动于衷”。默尔索试图跟他解释,我有一个天性,就是我生理上的需要常常干扰我的感情。安葬妈妈的那天,我又疲劳又发困。因此,我没有体会到当时所发生的事情的意义。
读到这里,我深有感触。我曾日夜照顾病人,从开始的精神上的痛苦到后来身体和精神的极大透支,连面部表情都需要在卫生间练习一下,才能不依赖于本能的无动于衷。
我身边也有失去亲人的人,亲人刚离开的时候并不一定多痛心疾首,有人过了十几天甚至半年到一年,更有甚者在之后更长的岁月里,才慢慢体会到这种痛苦。
也有很多人,在父母亲离开的当下并不哭的,周围的人就会窃窃私语,虽然吊葬时说什么“节哀顺变”,看着对方并不多哀痛,就不屑地同别人说,看来也并不正是个多重感情的。“如丧考妣”,不是人间最痛之事吗?
想起央视主持人李咏病逝,网上挖出李咏女儿在此期间在微博上晒自己穿吊带的似乎有些性感的照片,键盘侠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口诛笔伐。似乎你不沉痛地表现出来,你不严肃,你就有罪。
我记得小时候看到一个婆婆的葬礼,儿媳妇在葬礼上没有大声哭,人们在下面议论纷纷,有说儿媳妇平时肯定不孝顺,克死了婆婆;有说儿媳妇虐待了婆婆等等猜疑。
每个人表达哀痛的方式不一样,就像小孩子会以叛逆来处理伤痛,即便大人,伤痛的消化,谁又能恰如其分的表演出来呢?其他很多感情亦然。
普通人处理自己的感情,无论如何,外人是无法干涉的。
但想想,如果你犯了法,在审判席上,你的表现就会被放大了无数倍,你之前所有的言行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不只是你被逮捕的那天。你的任何一个之前的表现都会成为审判者的众矢之的。默尔索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之前在妈妈葬礼上的表现,在这次的意外杀人或者防卫过当的杀人案中,听着和看着别人审理,自己却没有说话的机会。
因为他要说的话,他的律师不让他那样说;检察官一直在以灵魂拷问的方式细数默尔索十恶不赦的罪过,甚至他的朋友和证人们也被引向的莫名其妙的证词中。默尔索看着这些人,就像看着一场戏剧,他作为看客,只觉得厌恶的想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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