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国,是英国 和法兰西之行,那是二十五年前秋冬。因为是商务活动,鄙人还被领导任命为代表团秘书长,负责一些外联具体事宜,所以出国期间与洋大人接触机会较多,彼此称呼名字的次数也自然多了些。
“骑”的“Q”音,人家念得十分费劲儿,准确度且不要求了,几乎就是鸡和鸭讲,我多次被称呼“铁球李”,让在场的同行国人止不住地笑,也弄得人家说话的英国朋友,莫名其妙,挺尴尬的。
今天“留学”英语国家,就自己的学习体验而言,明白到这个事儿恐怕是口腔和舌头构造被母语驯化和塑造,导致他们念不了这个Q音,正如汉语这边上也是很难念出“th”等字母组成的精准发音一样,乃为一个彼此换位、皆可以理解的事情。
美美与共,各美其美陪同我们一行的翻译加领队是一位来自祖国宝岛的女同胞。她是个在家居士,大慈大悲,觉得跟我有点儿投缘,遂给我帮忙,替我起了一个洋名字——Tony,以解燃眉之急,供当时的三周境外工作之暂用。回国后,也偶尔沿用之——一方面是好玩儿,一方面也备着再出国使用之,略有调整的是,Tony用汉文了,写成“托尼”。一段时间过去了,用得还算顺利,直到有一天出了状况。
大洋洲养狗成风北京城里的养狗风,起于上个世纪末。单位里一个女员工,是一个部门级别的经理,也是一个时尚人士,喜欢养狗、甚至爱狗如命。有一天,她带着狗狗上班(个别的一次违反纪律),喊她的狗狗 ——托尼,我正好去找她,听见了,我反应挺尴尬的。等她与我都醒悟过来——这个小狗娃与我的英文名字有些瓜葛,我们都笑了起来。她的那个开心而夸张的样子,至今给我印象深刻。现在品一品,也许人家当时还多有克制呢——假如不是在公司,而是换作其他场合,不一定要笑成啥样呢?弄不好要笑破肚皮的!
从那儿后来我就留心了,提醒自己对类似事情要有所警觉,不要再碰上类似事,不能把握住自己,不能保持矜持,只剩下尴尬了。
曾经养过一只雪纳瑞说到我的名字来由,我正了八经地问过老爹。据他老人家生前跟我简单介绍的是,当年爸爸妈妈在酒泉建设军用运输线,在祁连山下的荒漠军营里生下了我。老爹因欣赏驻地骑兵部队的雄性风采,又对于因早产而羸弱的儿子充满期冀,于是借“铁骑”之英雄豪迈的意义,给儿子起了这个名字。
“铁骑”——二字最早闻名于世的时间点,恐怕是约一千年前的事了。宋元时,铁木真大汗蒙古精骑兵,驰骋万里、横扫欧亚,无人能敌。这两个字在日后的文献中普遍用来描写蒙古大军,也体现了其威武霸气和无人匹敌的气概。相比之下,当前用之冠以军方和警方的重案轻装机械化部队(如摩托车队),当然也是一个自然而然的符合逻辑的事。
尤其这几天,“铁骑”的视频和图片,于朋友圈和有关的群里反复出现,好朋友特别转发给我相关资料,我有点儿得瑟,遂转给于我家女主。看到了这些东西,她淡定地回复说——
老公的名字真够拉风的!
北京的一位好友赠我截图师大铁陀写于西澳2020.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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