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中出现一黑色丰田普瑞维亚辆suv,车停到教堂门口。车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打着白色领带,戴黑色墨镜的男子从车上走下来。
他环顾四周,低着头,向教堂走去。走进教堂,花香伴随着风琴的音乐,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周围人都看见他,而他却能看见周围人的脸,哀伤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教堂前厅挂着一幅画像,这一刻才明白,他在参加自己的葬礼。
牧师站在前面,对着台下的亲朋好友说:今天我们在这里,一起追忆十四先生,他没有远走,一直在我们身边。十四是他生前的名号。
黑衣人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前面的画像,听着风琴的音乐。风琴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天际到天堂。
黑衣人用左手的食指轻轻的推了一下下落的眼镜,一副眼镜将他全部的心情都掩盖住。
一位年近半百、面容和善的老者上台,低着头走到演讲台中间,深深的鞠了一躬。第一句话,就是:谢谢大家,谢谢所有能到现场的人们。眼泪下落,左手轻拭。哽咽的声音,不能在继续说话。
“爸爸,我更想叫你一声老十四。在我的人生中,我们以朋友相称。”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十四扮演着朋友和导师的角色,上学时候遇见和同学闹矛盾,会回来和爸爸说,爸爸的开导和指引总是能让女儿开心和崇拜。人生重大的选择,爸爸会给与支持和帮助,但却并不会把他的想法强加到女儿身上。
“时间总是在不留神中过去,我头发都白了,这么多年来是你养育我长大成人,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
爱本来就是个动词,不该只是用口说说而已。
“小时候,您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我和弟弟带礼物,早晨起来会给我们一个拥抱,并且说:宝贝们,起床啦。”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一直持续了20年。“每天晚上最想听到的是你带有磁性声音的故事,不管多累都会给我们讲,每一次都是把我们哄睡着,然后轻吻一下额头再走,就这样我也把这些留给我自己的孩子。”
老十四在脑海中回想这些画面,头一直低下。
“每年的生日,我们都会一起照全家福,爸爸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而且对待任何人都是真诚,带着我们参加社区活动,做公益事业。你常说的一话就是:助人利他,他人来助”。每一个子女都是爱自己的爸爸的,并且把他称之为生活的指引者。
“一个温暖的老头,你总是想着妈妈和我们。每次出门前都要提醒我们今天重要的事情,我爱你爸爸,可惜你再也听不到了,真希望自己在你生前多多说几声”,女儿的眼泪已经如雨般流下。台下的老十四,看着自己的女儿,泪水也不禁的流下来。
周围人,也哭了起来,女儿走下台,看到左前方一个无人坐的空位子,停住了几秒。
接着上台是老十四一生的挚友,他颤颤巍巍拄着拐棍。站定后,看着左前方的空位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怎么比我先走了,我一生的好哥们”。在他的眼中,老十四一直陪伴着他,在他危难的时候伸手援助。
“年轻时候的你,经常给我们带来正能量,跑马拉松,用你的行动影响着我们,虽然现在也动不了,不过还是希望看见你在朋友圈臭美的样子”,坐在下面听的老十四,嘴角微微上扬,想起年轻时候和友人一起的日子。
“你的幽默和细心让我们感叹,心思细腻让女生都佩服,幽默起来能带动全场,记得有一次请我们去看你的脱口秀,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才华横溢已经不能夸赞你了,还想再听一场”。
老十四心中浮现出,当年讲的段子: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坐在你面前,而你TMD却在玩手机。
在挚友的话语中,老十四笑了起来,他能给这些人带去欢乐,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挚友对着左前方的空位笑了一下,深深鞠躬下去了。
第三位上台的是老十四的部下,上台后也是看了一下左前方的位置。“十四爷是我的领导,也是我老师,他面对事情时候冷静和处理方式让我钦佩”。
老十四是一个沉稳的人,什么事情都要经过思考然后再去做。
“我经常想他请教关于工作和生活的话题,对于我的人生给与巨大的帮助,我在这里说声谢谢”,帮助和扶持年轻人是老十四一直在做的事情。
“在江湖上流传,年轻时候十四爷是一个靠谱的人,在我们共事这段期间,我们看到他的领导力,演讲、组织管理、带团队样样都行”,在工作期间带领公司走向新的道路,培养部下,并且部下都成为各部门经理级别的人。
老十四翘起二郎腿,心想你们这帮臭小子。心中是非常慰藉的。
老十四的部下下台前,对着左前方的空位子鞠了一躬,缓缓的走下台。
最后一位上台的是拆书帮的小伙伴,老十四和拆书帮一起走过了50年。上台这一位是40(2040年)后的年轻人,声音低沉。
看了一眼左前方的空位子,开口第一句:“谢谢十四爷这么多年为拆书帮的付出,是他让这个集体更加的团结,他的热情、利他是我们一直追随的。我们经常回去请教问题,从来没听见他说烦。”
老十四喜欢和年轻人待在一起,觉得这样就能融入社会中。
“他更是一位出色的管理者,在还有来到拆书帮之前,就听说过有这样一位老人家,他总是带着笑容,我们会把这份笑容和爱传递下去,希望你一路走好”
老十四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周围,全场真的只有这个位置是空的,最后一段旅程是和大家一起度过的。
老十四拿下墨镜,仔细的看了看这些为他送别的人们,呼之欲出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睛闭上,泪水下落,生前的一幕幕像是过电影一般。泪水掉落在地面上,老十四睁开眼睛。带上墨镜,用他标志的笑容,露出虎牙,转身离开了。
牧师也看了一眼左前方的空位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感谢你给我们带来的这些笑容、谢谢生前为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愿你与我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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