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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不可知”,两种“唯物”,两种“唯心”,两种“进步”

两种“不可知”,两种“唯物”,两种“唯心”,两种“进步”

作者: 童年的流星 | 来源:发表于2017-09-29 15:08 被阅读202次

    本文是之前与兄盆小猪相约,不觉间竟延误了两月有余,心中甚是惭愧,但确实因为自身学识所限,始终不知如何措辞,直到今日,方想好如何在自己的认识范围内,将事情说清楚。延迟这许多天,实在愧对盆兄的鼓励,所幸不至于烂尾以爽约。

    缘起

    盆兄在《22.是谁给我们制造了一个假的“世界”?》一文中阐述了社会达尔文主义给今日社会的毒害,深有同感,便向盆兄请教起狭隘的科学主义所带来的谬误,而这一谬误却根深蒂固地影响着我们的思想观念。
    不意盆兄专写《“物质决定意识”是迷信。论信仰与人之为人》一文,帮我解惑答疑,万分感谢。当时便有了约定,我也写一文拟以我的学友立场进行辩论,于是便有了此文。

    介绍

    本文并非学术论文,而是好友之间的品茶闲聊,之所以如此,因我确无讨论这一问题之学术能力,但和好友亦有讨论此话题的爱好热情。故此文就是好友对话,为区分人物,文中“弓长”代表我的观点,“司马”则代表我好友的观点,我与好友情同莫逆,但却属于一见面常会剑拔弩张的那一类,孰对孰错对我二人并非最重要的结果,但有此良伴可直抒胸臆,确是平生一大快事。

    对话

    (一)科学注定不能代替信仰

    司马:一年不见,怎么觉得你今天精神状态不大好。

    弓长:也许是吧,心中的确有个疙瘩,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和你聊聊。

    司马:那你说说,我今天刚好也有时间慢慢说。

    弓长:我们当年同是学物理的,受科学训练多年,我们之所以废寝忘食地去钻研,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念想,就是科学是发现真理的唯一途径,我这么讲,你可同意?

    司马:正是。

    弓长:若有一日,我想跟你说,我觉得这个念想倒塌了,科学不仅有自己的边界,科学不是万能的,而且科学注定不能引导我们找到真理,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司马:说你疯,还为时过早,但你不妨说说你所认为的科学和你所认为的真理。

    弓长:是啊,按照我们接受的训练,如果不把要讨论的问题最基本的概念内涵和外延说清楚,所有的讨论就都是驴唇不对马嘴了。

    司马:正是如此。你的困惑其实并不奇怪,科学史上对这一类问题的讨论极多,但最终需要讨论的问题无非又绕回何为科学?何为真理?

    弓长:确是如此。所以我并不想班门弄斧,引经据典,和你讨论概念间的辨析。我只谈谈自己的认识:科学二字往大里说是笛卡尔-伽利略所推崇的科学精神,往小里说是马赫的逻辑实证思想下的科学主义。无论是广义的科学精神,还是狭义的科学主义,都可以上溯到古希腊的逻各斯哲学文化传统。而真理则是指放之四海皆准、永恒的大道,就是客观世界的真正本质,也是我们可以用理性所能追求的终极信仰。

    司马:不错,我们都不做概念间过多的辩论,我同意你的界定。那你说说为何丢了念想,科学怎么就不能成为探寻真理的唯一途径?

    弓长:先说狭义的科学主义,也就是我们当下科学研究所遵循的总范式:逻辑实证的路子。它的确是一条比较靠谱的探寻客观世界的路子,但它有边界,这个边界就是我们的感知觉和语言系统。按照这个路子,我们只有感知觉能够触及(换言之,可测量、可证伪)且能够用逻辑语言(仅限在形式逻辑语言内)来准确表述的内容,才是科学研究的对象,否则便是无稽之谈。

    司马:不错。

    弓长:但盲人摸象的寓言就是对我们当下的讽刺。狂妄的科学主义者宣称凡是不能被客观观察且用逻辑语言严谨表述的对象都是不存在的,这和摸象的盲人有何区别。即使科学主义最常见的辩护词也同样苍白无力:科学的进步会使得我们对客观世界的认知越来越逼近,今日科学研究的不足,将由未来科学的发展所弥补。因为只要承认我们的感知觉和语言系统存在边界,我们沿着逻辑实证主义的路子就永远不能发现所谓的真理,无论未来科学进步到何种程度,我们还是永远无法突破感知觉和语言系统的束缚,打个比方,我们永远是隔着毛玻璃来看风景,无论我们自以为是地认为毛玻璃光滑透亮到何种程度,我们看见的风景永远不是风景本身,换言之,科学研究的对象永远是现象的世界,而不是客观世界的本体。

    司马:姑且认为你说的不错,但你也承认科学主义是当下比较靠谱的一条路子,这条路子总是好过其他的路子吧。

    弓长:问题就在这里。科学确有其优越性,因为严谨、可验证。在探究客观世界的各种途径之中,科学的优越性是不容置疑的,但这种优越性永远无法掩盖它的局限性。不能抵达真理,就是不能抵达真理,我们在运用科学研究的成果时,心里总要提醒自己,这些结论都是有条件限制的,超越了它原本的限制,我们对这些结论就不要太过相信。

    司马:好,姑且再听你讲讲,当然这不代表我同意你的观点。

    弓长:好,我们再说说广义的科学精神,笛卡尔所倡导的科学精神,恰恰是合理怀疑的精神,这才是科学精神的本质,换言之,从广义科学的角度,科学原本就没有告诉我们真理的使命,科学真正的使命是对所有结论提出合乎理性的怀疑。我们之所以会认为科学结论比较靠谱,就是因为它经历了严格地合乎理性的怀疑,从而为这个科学结论确定了清晰无误的边界,我们是在这个限定条件范围内,相信这个结论的正确,但一旦超出边界,这个结论就需要重新进行合理的怀疑,这个过程就是科学研究的过程。

    司马:于是你就得出了科学研究不是探究真理的唯一途径这一结论吗?还是你根本认为科学就不是探究真理的有效途径?

    弓长:我的结论是:我无意贬低科学的价值,科学研究可以让我们对任何信仰提出合理的怀疑,但却永远不能代替信仰。我内心深处所崩塌的恰恰是原先将科学作为自己信仰的这种念想。

    (二)两种“不可知”

    司马:那你不妨再说说怎样才算是探寻真理的有效途径?除了科学之外,我们还有什么更有效的途径吗?

    弓长:有,但掌握这种途径的人却说他不能转达真理的内容。

    司马:你这就要走火入魔了。你不妨接着说。

    弓长:首先,掌握这种途径的人会坦诚地承认自己的无知、承认人类的无知。康德讲物自体不可及,我的理解:我们谁都没有资格宣称掌握了所谓的真理,或者说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让别人向“我”学习真理。

    司马:打住。你是不是接下来想说不可知论一类的老掉牙的观点。

    弓长:在我看来,世界上有两种“不可知”论,我不知你所说老掉牙的是哪一种?

    司马:我所讲的老掉牙的不可知论自然是来自宗教传统中的神秘文化,人类在造物的神祇面前,永远是卑下的,人类的智慧是无法了解神秘莫测的主宰者,人类的所有对世界本质的探寻注定是徒劳的,人类只能按照造物主所制定的规则,甘为上天的奴婢。我之所以说这是老掉牙的不可知论,科学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早已经将它打入了冷宫,人类凭借自身的智慧,开发大自然、利用大自然,当然现实社会当中,肯定是存在很多的不足,还有太多的现实问题等待科学家们研究解决,但人类再也不是什么神祇的奴隶了,自16世纪启蒙运动以来,人类已经觉醒,人类终将凭借自身理性的力量、凭借科学的手段不懈地探寻世界背后真正的运行规则,并遵循客观规律进一步改造自然,创造更加美好的社会,这就是我所认为的真理。如果你学科学这么多年,反而倒退到中世纪去了,那我真的觉得你疯了。

    弓长:谢谢你的慷慨陈词。你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议题:谁是我的主宰?我凭什么甘当某人某物的奴隶。这个议题,我们过会儿讲。我自然是不会退回中世纪,但我恰恰想提醒的就是:人类当下的自大狂不是进步,而是异化。人类面对大自然应该心怀谦卑,这并非是倒退和耻辱,反而是我们祖先传承下来的伟大智慧。人类的认知是有边界的,正如科学是有边界的一样。我并不怀疑人类借助理性和科学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但对于边界以内的世界,是人类可知的世界,而对于边界以外的世界,我们就一无所知,这就是我所说的第二种“不可知论”。

    司马:我对你所说的第二种“不可知论”也有所耳闻,无非就是我们可知的是经验的世界,或称为现象世界,而对客观世界、本体世界则不可知,但现象世界难道不是来自同一个客观世界、本体世界吗?我们都学过,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凭什么就不能借助对现象世界的认知进而增进我们对本体世界的了解呢?只要科学不断经过否定之否定的研究推动,我们对现象世界了解的越来越透彻,这不是一样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本体世界吗?

    弓长:我们对客观世界的临摹又怎么可能与客观世界完全一样呢?最高明的画师也绝不可能复制那个客观世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理性无法完整、全面、准确无误地了解世界的本质。当然,很多持不可知论的往圣先贤还提出了非常精巧的诘难,更加生动地反映了理性的局限,我给你列举几种:1、客观世界和经验世界,一个是客观存在的,一个是模拟构建的,两者原本就不一样。2、客观世界本身的不可测原理决定了某些细节的不可知,物理领域的测不准原理和量子现象提供了例证,这一现象在更加复杂的社会领域则比比皆是(非线性理论和混沌现象)。3、任意观察行为都将破坏客观世界的原本形态,所以只要有意识参与,客观世界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世界,所以我们的意识是无法认知客观世界的原本状态,这就是20世纪现象学所持的观点,它极大地推动了人类学、社会学和质性研究的开展。你刚才说的“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要慎重啦。4、语言就是认知,语言的表述是存在限制的,所以认知是存在限制的。我们用有限去表达无限,结果可想而知。比如你用语言描述一下高山流水这首曲子,估计那就是糟蹋艺术。

    司马:尽管我们不能全面完整、准确无误地通过理性获得世界的本质,但我们仍然可以发挥“人”的主动性,尽可能通过理性逼近客观世界。这总没有问题吧。

    弓长:我们的确应该在科学的道路上奋斗不止,审慎地检验现象世界的各种结论。但却必须保有谦卑之心,因为我们必须反复提醒自己,我们只是在临摹本体,是临摹的越来越像,还是根本不像,这事还真说不准。

    (三)两种“唯物”,两种“唯心”

    司马:你这么说还是沉溺在不可知论的泥沼当中,如果我们对现象世界的研究完全无法代表对客观世界的认知,我们的人生意义又由何而来?你所说的真理、终极信仰又从何而来?

    弓长:那就接着你让我打住的地方,继续说。其次,掌握这种途径的人也会坦诚地承认我们所获的真理无非是我们意志的体现,正如你所说的人生意义、终极信仰,原本就没有什么外在的规定性,说到底,它们都是“我要”的体现,而不是“我应该”的结果。

    司马:请打住。你确实疯了。你一个物理出身的家伙,居然滑落到唯心的派系那边。你的书真的是白读了。

    弓长:我谈的只是我所了解和求索的真理,我倒没想过门户派系的事情。不过,关于唯物和唯心,我似乎也知道有两种分类,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类?

    司马: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从小学习唯物唯心,物质决定意识还是意识决定物质,孰为第一性,哪里还有其它的唯物唯心的划分。

    弓长:确实有两种唯物唯心,一种就是你说的物质决定意识,人类永远是物质的奴隶,我的确不是这样的唯物主义者,因为我不想做任何人任何物的奴隶。还有一种则是物质和意识是一体两面,简言之,意识本身就是一种客观实在,就是一种物质,不存在谁决定谁的问题,两者相互生成、相互转化,互为矛盾。我不妨和前面的内容衔接起来,物质和意识都是物自体,也就是客观世界、本体世界,而我们人类所创造出的思想文化、艺术科学只不过是这一客观世界的反映,构成了绚丽多彩的现象世界。客观世界是现象世界的本质,也就是我所坚持的唯物主义。

    司马:你这是狡辩。在科学史上、哲学史上,凡是企图调和唯物唯心矛盾的思想,无一例外都是给唯心主义套上了一层精巧绚丽的包装。说到底,你的观点不就是主观唯心主义那一套“唯意志论”吗?人类能凭借意识解决穿衣吃饭吗?人类能凭借意识打败飞机大炮吗?人类能凭借意识推翻专政、实现民主吗?醒醒吧,你这样陷入唯心的漩涡,难道不是自欺欺人?

    弓长:你先不要扣帽子,也别生气,咱们不是喝茶聊天嘛。我现在的确接受了陆王心学的思想体系,尽管我自认为还是唯物主义者,但如果你非说我是唯心主义,那我就承认自己是唯心主义好了。刚才你谈到两个议题,还没来得及聊:第一个是谁是谁的主宰,谁是谁的奴隶?第二个是孰为第一性?在我看来,这两个原本就是同一个问题:我们生而为人,什么才是第一性?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做人是第一性,做个真正的人就是最重要的事。我们不妨反证一下:我们假设自己可以得到所有想得到的东西,唯一的代价是我们放弃做人的资格,只能做某人或某物的奴隶,又或者是禽兽畜生,你愿意吗?穿衣吃饭、飞机大炮、专政民主当然不能在脑子里面意淫一下,就全都解决了,但正是在要做个“真人”的意志下,我们才会研发创新、提高生产、呼吁和平、抵御侵略、消除不平等、追求世界大同。如果我们放弃做人的意志,我们就是一群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谁还会在乎别人的温饱、公平、正义呢?人类进入文明以来的数千年间,所有的文化归纳到一起,就是一个问题: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人应该过的生活?

    (四)两种“进步”

    司马:你这还是在狡辩。否认物质决定意识,否认科学对客观世界探索的意义,最后抱着故纸堆里面淘换回来的“唯意志论”,你这是堕落。你好好想想,没有科学的进步,人类现在还在茹毛饮血,没有科学的进步,我们还停留在封建社会,那才不是人过的日子,大部分人张嘴闭嘴都要“奴才我长、奴才我短”,哪有什么做人的尊严?饥寒交迫,战争瘟疫,老百姓的日子哪有现在的好。你不顾这些公认的事实,看不清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历史洪流凭谁的意志也无法阻挡。

    弓长:你这火气大的还真是没来由。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触了你的痛处?说到社会进步,我倒是想起两种“进步”的观点,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社会文明的进步,两者之间的关系恐怕未必如你所说如此亦步亦趋。

    司马:生产力决定着生产关系。西方的历史进程,马克思他们说的够多了,我们就说中国自己的历史进程,先秦到两汉、又到唐宋、再到明清,哪一个阶段不是先进的生产力推动了社会整体的变革和阶级的重新划分。每一个时代相比于前朝,从人口、饮食、服饰到娱乐生活的方方面面,社会文明都在前进,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尽管局部、微观层面,你可能会有反例,但今日研究社会科学,看的是统计数字,研究的是趋势和整体规律。如果你连这些共识都不想承认,我也就无语了。

    弓长:我承认。因为你已经说到了节骨眼上。马克思的社会经济研究和唯物史观,的确具有天才的洞见和丰富的作证,从大尺度的历史角度,的确很有说服力。但科学是什么,咱们刚说完,就是合理的怀疑。我并不想否定你说的这些变化和进步,我也不是经济、历史学家,我也没有深刻的历史观点来发表,但是我只想指出一个科学上的滥用,请你深思。

    司马:你说。

    弓长:统计规律适用于整体性的描述和解释,但是不能想当然地推论到个体身上,甚至在进行整体之局部的假设的时候,都要更为慎重地推论。正如量子力学的规律无法突破测不准原理的局限。历史学、社会学,包括我们现在做的心理学研究,只要是运用统计学原理做出的结论,都不能想当然的推论到每一个个体身上,甚至在解释另一个群体时,都必须保证统计样本和目标群体的同质性。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条规律,你可以看作是整体性的统计规律,但是如果微观来看,全世界各个地区各个历史时期,哪里是这样亦步亦趋,现摆着当下世界,除了西北欧、北美等少数地区,全世界绝大多数地区恐怕并不如你所言,生产力的变化并不会一刀切地改变生产关系。每一个个体是活生生的个人,每一个家庭都是由活生生的个体组成,他们不是所谓规律的奴隶,他们都同样拥有自由的意志,他们都有着想要过幸福生活的意愿,正是这种人类所共有的意志才推动了历史的变革。在我看来,科学技术的进步并不能直接带来社会文明的进步,两种进步并不同步,科学技术的进步遵循科学研究的规律,由低到高,由初级到高级;但是社会文明的进步,它并不是按照由低到高、由初级到高级的顺序来发展,而是各个地域、各个历史时期的人类群落按照自己对“真正的人”的意志创造出来的。每一种文明都是一种人类意志的选择。你觉得我已深陷泥沼,我在你身上也看到科学主义自大狂妄的影子,也许我们都还需要认真学习和思考。

    司马:好吧。今天我们谈的火药味太重了。我们回去都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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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AnXiaosheng:只要有一个问题:你能看到数学上的四维物体的整体吗?你能看到物理上的四维物体的整体吗?
        里面的一些想法让我想起了道德经里道经的第一段话。
        童年的流星:@AnXiaosheng 数学上的多维是一种思维结果,无所谓看不看得“见”,因为数学不需要经验的参与。物理上的四维时空是可以验证和观察的,这也是一种“见”,当然这不代表我们能够用三维方式来呈现,这是另一种“见”。换言之,每一次物理学史上的重大突破都源自观测技术的重大突破,比如望远镜的发明相对于天文学,高能粒子对撞机相对于原子物理。“见”,可以是用眼睛,也可以是借助仪器所增强了的感知觉,也可以是借助精巧的实验所间接获得的感知觉。当然,能看见和能表达出来是两回事,我理解二维世界的虫子不知道三维世界这句话,应该是针对表达而言的。
        AnXiaosheng:@童年的流星 没错。但我的意思是我们本身处于三维空间之中,就好像二维空间的东西无法理解三维物体整体一样,我们是无法认知到四维乃至到十维空间中物体的整体的,只能通过片切或者投影的方式来进行有限的认知。无法认知到整体。
        童年的流星:@AnXiaosheng 您好。我不确定理解了您的意思。仅代表个人看法,数学中的四维或者多维并不代表实体,而是一种思维的工具、方法。我们可以在头脑中去想象。物理中的四维空间是基于爱因斯坦的引力理论,这是一种可通过观察或实验来验证与推翻的时空观念。不知是否对您有帮助?
      • 凡思:写的好,烧脑!
        这需要一些哲学的思考,文章是以“科学”一词谈起,而“科学”一词正是人类语言系统边界,它一直没有给人一个明确的内涵和外延,科学真正的使命是对所有结论提出合乎理性的怀疑,科学只是一种方法,用以探索真实的客观世界。即是探索只能无限接近真实,因此,作为方法,其本身无对错可言。而现在普遍的却把“科学”认为是唯一正确的理论。但凡肯定某一事物,或结论的正确,都冠之以“科学”。如:“科学的……”说法,这就形成了悖论
        凡思:@童年的流星 向你学习了:pray::pray:
        童年的流星:@凡思 谢谢鼓励。希望以后多交流讨论。
      • 张明_专注理论经济学研究:@童年的流星:我也发表一系列的文章,专门谈论科学哲学中的认识论问题,有一些结论很有趣。如能移步到《负熵与货币》微信公众号一览,不胜感谢!更进一步加为微信好友,一起讨论,岂不快哉!
      • 张明_专注理论经济学研究:童年的流星:文章太精彩了,深受启发。
        童年的流星:@zhangming1954 谢谢,我也很喜欢读您的文章。我已经关注您的文集,会慢慢看的。
      • 钱江潮369:很棒的探索。什么是“人”,先搞清这个,继续探索更有价值!
        童年的流星:@钱江潮宁波人 谢谢江潮兄。现代学校从小的培养模式就是按照外在标准,成长成才;但华夏文明一直都有一种传统,就是从人与非人的视角反思和自我塑造,这一点反而成了当下真正的全球性的文化热点。
      • 北池鱼:唯物主义、唯心主义,都是西方哲学的说法,中国传统文化倒没有这种区分。我们通常以为物质是实体,但具体之物永在生灭之中。而意识,也不停的变化,为什么我们以为物质是实体,而意识不是?仅仅因为物质可形、可见、可闻、可听吗?但可形可见可闻可听之物不是受意识的支配吗?从不同的角度看,有不同的结论,所以,去掉“唯”字可也。
        童年的流星:@赵大山 谢谢赵兄鼓励。我自己还觉得尚不成熟,还请批评指正。
      • 5c614962630b:你所认知的世界,是人类社会的还是全体宇宙的?
        童年的流星:@不动心斋 客观世界依旧存在啊,无论这个世界是否有生命,是否有人类,是否有我,客观世界肯定是存在的。只不过我们的认知永远不能完整、全面、真实地还原这个客观世界而已。有了生命、有了人类、有了鲜活的我和你,我们才对这个客观世界有了认识,于是有了所谓现象的世界,出现在我们头脑中、书本中、石碑上、电脑里面的那个知识的世界只不过是现象世界的表征,我们创造了文明,但我们的确对客观世界依旧一无所知,这是一个事实。
        5c614962630b: @童年的流星 做为一个能看得见、听得见、摸得着、有思想的个体,如果他不在了,这个世界是否还存在?
        童年的流星:@不动心斋 您好。世界只有一个。我们生活在真实的客观世界中(也可称本体世界),但我们对这个客观世界的认知却被封锁在经验世界(现象世界)的牢笼中。
      • 盆小猪:流星兄见解很深刻啊~~俺最近也是工作忙,,过了这阵俺写一篇读后感~~😀😀😀
        童年的流星:@盆小猪 :pray::smile:
      • 盆小猪:这篇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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