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年前我出生了,后来书上说:我出生的时候满室红光。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风雨飘飘,只有我的母后韦氏一人守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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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娇弱的啼哭微微扫掉了母后眉头的颦蹙,她在等一人,那个10月前临幸了她,再也未曾来过的男人。可终究没有盼来那个身影。
而我的母后十个月前还只是一个小宫女,因为父亲的醉酒,生下了我。在父亲眼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整个后宫只有乔贵妃时常来望她,再无他人。
我是父亲徽宗的第九个儿子,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可我希望得到父亲的爱,哪怕是多一点关注也行。
所以一小我就跟哥哥弟弟们不同,他们声色犬马的时候我在模仿父亲的书法,他们锦衣玉食的时候我在练习着武艺……
可父亲还是没有多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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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母亲生诞。
她盛装打扮,每年如此,可每年我只能看到她眼中的落寞。
这眼神让我心碎,我不忍看,只得偷偷地来到院中舞剑。
月光如玉,池塘里没有了鱼跃出水的声音,也没有了蛙声的和鸣,徒留我孤独的脚步声印在了一旁的石子路上。我在庭院中摩挲着手中剑:今天一定又是一个冷清的夜。
倏尔间,外面竟有了车舆的声音,我苦笑一声,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但这声却越来越近,朦胧中似乎是我的父皇来了。
宫中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在宫人们诧异的眼神中,父皇坐到了宴席旁,母后炙热地望着他,眼神缠绕起来。
“今天,本要在乔贵妃处歇息,可你那个妹妹硬是推出了朕,告诉朕今天是韦姐姐的生日,让我来陪陪你”。
我分明看到母亲的双眼混沌了起来,蜡烛忽明忽暗,相顾无言。
内侍四平八稳地在外通报,原来是王美人又给我添了一个妹妹。父皇半撅着的屁股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那,朕先去看看她们母女俩,你再用会膳”。
撂下这句话,父皇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门廊洞开的风既而刮入,蜡烛灭了,一片昏暗。
那一年,我认了命,八岁的我就已是一个没有了父亲的孤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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