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有些人有些事天天相见,却如过云烟,有些人有些事只匆匆一面,却镌刻心田。
那是今年夏天的事情。我和老伴第一次到北京佑安医院,不知道在哪里下车,老伴就问车门口的保安,保安好像也不太清楚,用右手食指指着脑门想了想,说了一个不确定的站点,之后他自己也笑了。这时隔我一个座位的一位女士,轻轻地对我说:“阿姨,您跟我一起下车吧,我就在那个医院上班。”
轻柔温和的语言,我感到温暖,扭头一看,是一位美女!她很美:鹅蛋型脸上是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下,是好看的鼻子,还有樱桃小嘴。一颦一笑,都令我心动。
因为当时没好意思问其姓名,暂且称她为T医生吧。
听到报站,我忙站起身,准备往车门口挪动,因为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怕行动慢了,耽误时间。这时T医生又对我说:“阿姨,不着急,前面还要拐两个弯,您坐下吧,到时我叫您。”于是我又坐了下来。
大约七八分钟,车拐了两个大弯,才停在站台。T医生用她的右手牵着我的左手,我们一起下了车,老伴跟在后面。
大约走了500米,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她用右手指着右边不远处,对我说:“阿姨,那个门口就是医院的大门,您们慢走,我要一直往前,走医务人员走的侧门。”说话间,我们已经分手,她很快融入拥挤的人群。我却没动,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肯移动。
她,约摸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纤细的腰身,上身着白底紫碎花短袖衬衣,下身是膝盖以下的黑色长裙,脚上是黑色半高跟皮鞋,一头黑发披挂在肩头,一幅职业女性高雅的装扮。
她,真是太美了!从容貌到身姿再到气质,美得无可挑剔。我脑海里陡然涌出一句话:“中国职业女性的美!”
我看得出神,也想得出神,直到老伴喊我,才回过神来,跟着老伴向医院的大门口走去。
之后我们又多次去过那个医院,坐同一路公交车。每次上了车,我都先巡视一遍车厢,寻找她的身影。每次寻找,每次失望。我在失望中寻找,在寻找中失望。我不得不猜测,也许那天她的车号限行,才偶尔坐了次公交车。
越想寻她,越寻不到,越寻不到,就越想寻她,在这种寻找和寻不到的纠缠中,我起了个念头,凭着印象,把她的身姿容貌、一投一足、一颦一笑记录下来。
其实,当天我就想把她写下来,但几次想写,又几次搁下,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太干瘪了,形容不好她的美貌和气质。时至今日,我还是把她写了下来。尽管写得不尽其美,但也了却了我的心愿。
奇怪的是,我经常在脑海里把她和古代的几个美人相比,包括红楼梦里的林黛玉。
我把她和林黛玉同框,觉得林黛玉没有她美,林黛玉虽纤细美丽,但太柔弱,是一种病态的、悲悲切切的美。
我有时给T医生换上古装,把她同古代四大美女西施、王昭君、貂蝉和杨玉环同框。她们梳着同样的发髻,拖着逶迤的裙摆,在美丽的海边,旋转在旖旎的风光里。可我还是觉得T医生最美,也许是她那高雅的气质占了上风,也许是四大美女太虚无了,我没有见过,而T医生,却立体在我的眼前。
我还经常把T医生与我简书里的隐庐书斋朋友、葉葉素心朋友(尽管我没有亲眼见过她们)同框,凭着想象觉得这两位朋友可以和她媲美,因为她们都具备美丽的容貌、窈窕的身姿、渊博的学识和高雅的气质,还有善良的美德!
可惜我干瘪的文字,写不出心中所想,眼中所见的那种美,但我还是赞美这种美,我称她为中国职业女性的美!
后记
半年来,T医生的形象一直萦绕在我的脑际,我早就想把她写出来,但苦于笔拙,一直没有动笔。时至今日,我还是把她写出来了,因为这是七十年来我第一次见到的完美女性。这是中国职业女性的代表,也是中国女性的代表。我把这篇文章献给中国职业女性,也献给所有中国女性,也献给中国男性朋友。珍惜她们吧,这是国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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