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洛基克 | 来源:发表于2014-06-05 11:37 被阅读138次

    午后刚睡醒的人有一种错位的怒火,像是主人外出的看门狗,吠的让人厌恶。这时的人很容易因琐事动肝火,比如看见桌子上没喝完的酒瓶;这时候的人也很容易不理智,比如举起酒瓶把剩下的酒倒在头上。

    就在他一度觉得自己已经遭糕的不能再糟糕了的时候,生活真的变得更糟了。这让他很想笑,但又怕被嘴里的酒呛到。

    他本想把卧室的床搬下去的,但是被卧室的门卡住了。这样让很为难,于是他把床从窗户扔了下去,还有床单,和两个枕头。二楼的高度并没有让木制的床散架,他多少有些雀跃,很快又把床头柜和台灯也扔了下去——他那一边的床头柜和台灯,她那一边的床头柜和台灯。

    他那一边,她那一边。

    他感觉好了一点,但没有预计的那么好。房间里突然空出来的空间让人有种裸着身体在大家上走的怪异感。他从原本应该放床的地上捡起一只脏旧的袜子。一只粉的很精致的袜子,为此她曾抱怨了一个礼拜。那时他认为世上的女人都是轻浮的,为外物所苦恼终生。直到他发现另一只袜子时,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等到喝光了第二瓶酒时天已经黑了。他下楼躺在路边的床上。不是会有过路的人慢下来朝着这边看,但谁也没有停下来。他也不会停下来,他想。他抬头想看看有没有星星,结果只是徒劳。

    有个穿着不怎么体面的人走到他床边,问他愿不愿意把这张床卖掉。

    “滚你个狗日的!”他开始咆哮,把手里的酒瓶扔了过去,但是没有砸到,他喝醉了。

    他回到床边,坐下来。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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