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晚秋,如同人生,虽然到了老年,却因为认识的不同,表现出不同的状态。
人越老,对生命的理解和认识越透彻,越丰富,越有共性。

秋天可分为初秋、仲秋和晚秋。初秋的景色,正如刘禹锡所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蓝天白云,秋高气爽,仍有生机盎然之景象。仲秋即中秋,更是歌颂不尽的传统佳节。数不尽的星空,唱不完的诗歌,被人们世世代代传唱。今天,按农历论,是菊月,也就是九月。各种菊花妖娆在瑟瑟秋风里。霜降节气,本身预示着秋天的结束,冬天的到来,是一个秋冬交接的节气。
先人们习惯与人为善,甚至把季节都按最理想或最美的叫法固定延续下来。菊月,富有诗意和遐想的叫法,在习习凉风里,在温温菊花花丛中,给已到晚秋的九月冠上浪漫的名称,不知不觉中,接受树木花草的衰败,适应冬季的寒冷。尤其是在黄土高原南缘地带的渭北山城,一改曾经季节分明的表现。

尽管最近几年气温升高,减缓树叶枯黄的步伐,常绿树种逐渐增多,但秋的特征依然分明。杨树、樱花树叶不遮不掩被秋风秋雨吹落打湿,泡桐、栾树、洋槐叶等战战兢兢跟着一点一点变黄垂落。只有银杏和女贞令人感动和遐想。
银杏也在秋风秋雨中变色。然而,不是犹豫不决,还是集中一颗树,一片林的行动。黄澄澄的叶子,齐怔怔地奉献给世界一个惊奇。有人说,这是正黄旗的色;有人说,这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世界;有人说,这是上天赐给人间一副画面……在一个乡下农家小院门前,执意拍下与银杏黄叶的合影。沾一点金黄色,应该是幸运的。金黄,黄金。手里没有钱的人,满足一下精神财富也是幸福的。更何况,人到晚年,树到晚秋,合在一起就是幸运。

按照长青树与落叶树分,女贞应该归属阔叶林。仔细回想,近年来,女贞树却有些令人吃惊。寒风凛冽,大雪纷飞的冬天,总看到女贞树傲雪凌霜,不怕雪压风吹,冬阳里,寒光不藏,叶子平展,透出幽幽的浓绿。与其他落叶树对比,始觉叶子小而肥厚,在秋天或夏天甚至从春天已经积蓄了能量和营养。
历经季节变换,有的顺其自然,符合事物发展规律,不可非议。有的毫无准备,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措手不及,令人怜惜。有的提前有所防备,在不同的季节坦然自若,甚至大放异彩。
季节变换顺其自然,人生更迭也应顺其自然。顺应就是适应,抗拒自然,就是抗拒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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