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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柴书院征文 | 村上书迷,读《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思考关于情感

砍柴书院征文 | 村上书迷,读《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思考关于情感

作者: 郭小安妮 | 来源:发表于2019-02-19 18:44 被阅读291次

          如果不是村上春树的书迷,多数人读的第一本村上的书,应该就是《挪威的森林》。可能之后还有《且听风吟》、《当我跑步时我谈些什么》……《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就很小众了,在书店,它永远是摆在作家系列丛书中微不足道的一本,不会被特别放到展览区。

          我见过太多人,对《挪威的森林》慕名而来,读完后却认为故事太过“神奇”,从此便不愿意再读他的书了。这很正常,通过一本《挪威的森林》很难理解他的生活思维逻辑,唯有一本接一本读,才能感受到他逻辑上迷一般的魅力。所以对于书迷来说,读村上的哪本书已经不重要了,不停地读下去,不断探寻村上魅力的本源,才重要。

          村上笔下的每一个男主人公,都仿佛是同一个人,又仿佛都是他自己。就以《国境》这本书为例,主人公叫初君,他成长于日本战后社会向资本主义转折的关键时期,内心对“理想的”资本主义吞噬整个社会的行为极为唱反调。这奠定了他骨子里“唱反调”的特性,他看上去循规蹈矩,实际更是看上去对循规蹈矩的日子薄情寡欲,唯有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发生时,你才能见识到他的真性情。

          这种“叛逆”是村上笔下的人物魅力所在,绝不是幼稚鬼的游戏,虽然偶尔觉得荒诞,但是读起来总感到人物逼近哪种真实,大有一种不俗之气。

        “叛逆”的初君人生故事是这样的:这一年是初君结婚第六年,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两家酒吧开得红红火火,他正是一般世人所说的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中年男士。说起他的老婆,她既是他一见钟情的女子,也是他事业发展的推手,更是一个通情达理、温柔贤惠的贤内助。一家四口过的是规律的、平凡的日子。

          这时一个叫岛本的女人(要在《挪威的森林》中找原形的话,岛本就是直子)出现了,岛本是初君儿时旧友,曾在初君心上种下深刻的记忆。消失了许久的她再次出现,美丽动人,若即若离,于是她和初君的浪漫发生了。终有一日,岛本同初君度过了一个刻骨铭心、荡神销魂的夜晚,之后,她悄然离去,再次消失,杳无音讯……


    思考之一——初君式的人物可能也藏在你的灵魂里

          村上笔下的“直子”类女人,岛本——美丽又神秘,悄然到来,悄然离去,似真似幻。看似她的到来造成了初君出轨的事实,而其实,她只是一个楔子。

          岛本是实际存在吗?在作品中岛本当然存在。至于她是否实际存在,则是作者无法判断或者没资格判断的问题。如果你觉得岛本实际存在,她就实际存在于那里,有血有肉,一口口呼吸。倘若你感到她根本不存在,那么她便不在那里,她就纯粹成了初君编织的一个精致幻想。

    ——村上在一篇《国境》后记里这样写道

          初君出轨是因为岛本的关系吗?不完全是的,应该说是人性使然。初君心底有一个美梦,他小心翼翼藏起来,他的妻子触碰不到,忽然岛本出现了,这个美梦以此为契机,绽放得歇斯底里。可以说,这个美梦正是初君保留起来的自我的一部分孤独与真实。

          听着好像可以理解初君了吗?那么,初君式的人物可能也藏在你的灵魂里。

        确实,每个人都可能是初君,每个人都可能出轨,正如永远忠诚的承诺谁也做不出,人性使然而已。


    思考之二——“反正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故事回归到初君与妻子的层面,也是故事终将要面对的结局。初君的妻子是觉察力很敏锐的女子,她很早就发现了,直到见到初君一夜过后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开始在活着与死去的矛盾中挣扎……

          岛本消失为初君带来的失魂落魄着实拖延了一些日子,“拖延的时间里,我好几次想到了死。”他的妻子说。随着求生欲望变小变淡,她想到了死,什么都没有考虑,她是如此地孤独寂寞。“但终究我没有死,终究这样活了下来。这是因为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回到我身边,自己到最后恐怕还是要接受的。所以我没有死。”她说。

          她重新接受他。“你有可能再次伤害我,我也不知道那时我会怎样。或者下次我伤害你也不一定。保证之类任何人都做不出,肯定。我做不出,你也做不出。但是反正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我喜欢你,最后我还是选择和你在一起。或者是说,从始至终和你在一起,都是因为喜欢你。

          “她接受他?”我的一个朋友对此非常诧异:“太乌托邦了,或者说是伤害还不够深吧!我对于出轨是绝不容忍,绝不原谅的。”

          感情事,不容忍也好,还喜欢也罢,总有道理。初君突如其来的一场爱情,就像是所有人一起淋了一场大雨,生了一场大病。

          大病初愈的人总是会有一个崭新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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