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清闲的时候,总喜欢去离家不远的河边逛一逛。
那条走了无数个来回的河岸,无论远近的看着,都十足的亲切。虽然没有鲜花没有景观树,单调的杨柳榆桐,遍地生长的野草,却把这方土地装帧的浑厚有力,美的恰到好处。
时常盯着细细的流水,呆坐在河边,一晃过去一两个小时也不觉得困乏。成长让自己在此留下悠长的回忆,汩汩的涌现,无忧的往事总让自己喜不自禁。
无法弄明白小时候怎么做到整晌整晌的在河里洗澡,钓鱼,玩泥巴。正如现在弄不明白想到这些暗自发笑一样,一切都来的那么随心随兴。有些痴傻地看着邻家的小孩儿们不知疲倦的过家家,看着她们欢呼微笑抑或是争执,让自己觉得好幸福好安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生活里多了许多刻意。为了将来有曼妙的回忆,为了某年某日繁华得意,满怀心机的把自己括进看似火树银花的围城,却不知来的随便走着不易。
那些是真正苍劲的岁月,我们不知因何而来因何而去,游曳其中放纵的陶醉,是中了无知的荼毒还是什么,让我们迷糊着清醒着,满目混沌双耳滚雷……
冬天厚厚的冰,夏天翻腾的水,随波起舞的水草,倚风而摇的芦苇,可口的菱角,逡巡的鱼群……只如恍然一梦,却已悄然远去。
一川繁杂淡雅,随着固有的轨道流淌扩散,不知道它承载着什么样的自我,却丝丝缕缕牵动着我的梦影。脑海中意念里浮现着平静的画面,平和的连风也沾染不起,小小的涟漪便破坏了静谧,细微的瑕疵就残忍的烙下遍体斑驳。
河躺在那里,兴许亘古不变,似乎昭示着永恒,却也延续了悲剧,一弯一弯的心事,满是牵肠的远行,每一次荡击边岸,都是一次满腹牢骚的呻吟,那最最清澈的,是看不见的泪。
安稳沉静的像一个年暮的慈祥老人,一代一代在岸边徘徊的都是她的孩子。即使不懂事,让老人受了委屈,挨了谩骂,甚至是笞打,向来不多言语,满含柔情的甘之若饴。一个佝偻的老人,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浪者,渐渐被扣上无用的帽子,走到哪里都是冷眼相遇。无法洗礼干净自己的身体,还要忍受着各色路人赐予的污秽,殊不知最后我们如释重负的埋葬,而后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和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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