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William Butler Yeats
作者:威廉·巴特勒·叶芝
The Second Coming 第二次降临Turning and turning in the widening gyre
The falcon cannot hear the falconer;
Things fall apart; the centre cannot hold;
Mere anarchy is loosed upon the world,
The blood-dimmed tide is loosed,
and everywhere
The ceremony of innocence is drowned;
The best lack all conviction,
while the worst
Are full of passionate intensity.
Surely some revelation is at hand;
Surely the Second Coming is at hand.
The Second Coming!
Hardly are those words out
When a vast image out of Spiritus Mundi
Troubles my sight:
somewhere in sands of the desert
A shape with lion body and the head of a man,
A gaze blank and pitiless as the sun,
Is moving its slow thighs,
while all about it
Reel shadows of the indignant desert birds.
The darkness drops again;
but now I know
That twenty centuries of stony sleep
Were vexed to nightmare by a rocking cradle,
And what rough beast,
its hour come round at last,
Slouches towards Bethlehem
to be born?
旋转,旋转
在不断扩大的漩涡之中
猎鹰已听不见驯鹰者的声音
一切都在分崩离析
中心已无法掌控
只剩下混乱
在世间蔓延
那血污的潮水在翻涌
到处
纯洁的礼俗在被吞噬
最好的人,已丧失了全部的信念
而最坏的人,却充满着狂热的激情
无疑,某些启示已将来临
无疑,第二次降临即将到来
第二次降临!
那些字眼刚刚出口
一个庞大影像就从精神灵界里出现
扰乱了我的视线
在那片茫茫沙漠的某处黄沙之中
有一个狮身人面的身影
它如烈日般空洞无情地凝视远方
缓缓移动着它的双腿
而在它的周边
是愤怒的沙漠鸟群盘旋翻飞的阴影
黑暗已再次降临
但现在,我已知道
那如石化般的两千年沉睡
已被摇篮边的梦魇惊扰
那是只怎样的暴虐野兽
终于到了它苏醒的时刻
它摇摇晃晃地走向伯利恒
是去,降生吗?
(真念一思译)
The Second Coming 第二次降临作者简介:
The Second Coming 第二次降临威廉·巴特勒·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1865年6月13日~1939年1月28日),亦译"叶慈"、"耶茨",爱尔兰诗人、剧作家和散文家,著名的神秘主义者,是"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也是艾比剧院(Abbey Theatre)的创建者之一。叶芝的诗受浪漫主义、唯美主义、神秘主义、象征主义和玄学诗的影响,演变出其独特的风格。叶芝的艺术代表着英语诗从传统到现代过渡的缩影。叶芝早年的创作具有浪漫主义的华丽风格,善于营造梦幻般的氛围,在1893年出版的散文集《凯尔特的薄暮》,便属于此风格。然而进入不惑之年后,在现代主义诗人艾兹拉·庞德等人的影响下,尤其是在其本人参与爱尔兰民族主义政治运动的切身经验的影响下,叶芝的创作风格发生了比较激烈的变化,更加趋近现代主义了。
叶芝初期的诗作写得很唯美,朦胧中略带些许的忧伤,但是忧伤中有夹杂着那么一丝甜蜜。叶芝用美丽的词藻描绘着人生百态。然而这首《第二次降临》却一反常态,非常的硬朗,通篇充满了神秘主义色彩,同时又保留了一些美丽的东西。写出了作者对于人类前途的担忧,对于人类缺乏理性的厌恶。
这篇诗作写于1919年,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俄国十月革命,爱尔兰内乱等事件层出不穷,诗人写了这首诗歌来描写这段历史,表达自己对于人类世界的态度。在这首诗中诗人详细描绘了大变革到来前后的混乱世界,以及由此引发的人心动......
注释:第二次降临
指耶稣重返人间,审判生者与死者,使善最终战胜恶。《新约》所载的那些使徒的书信,表明他们相信第二次降临会很快发生,甚至暗示出耶稣可能在他们那一代人的有生之年就重返人间。
The Second Coming 第二次降临相关信息:
雪莱的诗对叶芝产生了很大影响。后来,叶芝在一篇关于雪莱的文章中写道:“我重读了《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在世界上所有的伟大著作之中,它在我心里的地位比我预想得还要高得多。”叶芝早期还受到彼时爱尔兰著名的芬尼亚组织(Fenian)领袖约翰·奥里亚雷的影响。诗人晚年曾说,奥里亚雷是他所见最“风流倜傥的老人”,“从奥里亚雷的谈话以及他借我或送我的爱尔兰书籍中,成就了我一生的志业。”在奥里亚雷的介绍下,叶芝认识了道格拉斯·海德和约翰·泰勒。奥里亚雷于1893年成立盖尔语联盟(Gaelic League),致力于保存并推广爱尔兰语言的使用。
在他的眼里,“生命是一个过程,正如诗歌一样。当你青春年少时,生命就象枝叶婆娑的绿树,在夏日的流风中欢快地歌唱,快乐却缺乏思想的沉淀;而当你年老了,你的生命枝叶现出繁华落尽的凋零,但是你遒劲的枝干,通过根蒂和大地紧密相连,那就是你的根本所在,这种对生命的认识,只有在生命最后才能真正领悟。而叶芝对爱情也是终生追索不已。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这是叶芝的《当你老了》里最为有名的诗句,也是他流传最广的诗歌,表达了对女演员茅德·冈的一生不懈的追求。
早期的叶芝,对缪斯充满着无限的向往,抒发了爱情的不幸。他写道:“在那里岁月会遗忘我们,悲哀不再来临;转瞬就会远离玫瑰、百合和星光的侵蚀,只要我们是双白鸟,亲爱的,出没在浪花里。然而这种追求总是那么空茫,那么充满浪漫蒂克,还没有承担起丰富人生的痛苦和普遍的真理。”
他的诗歌从早期的自然抒写,到晚年的沉思凝练,真正完成了一场思想和艺术的修炼。正如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的感言:“现在我已经苍老,而且疾病缠身,形体不值得一顾,但我的缪斯却因此而年轻起来。”在他看来,“除了太阳一无所有,然而他没有逃避现实,也不安于现实。他深知,只有把针扎在肉里,穿针引线,血泪迷蒙,才能走到上帝面前。”在《驶往拜占廷》里,叶芝在剖析自己:“一个衰颓的老人只是个废物,是件破外衣,支在一根木棍上,除非灵魂拍手作歌,为了它的皮囊的每个裂绽唱得更响亮。为了追求真理,他对自己冷酷无情,勇于暴露自己人性的弱点。”
在叶芝的身上,可以看到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莎士比亚的悲剧里表现出来的,为追求真理而穷尽毕生不懈的努力。叶芝最终没有达到那些伟大诗人的高度。大诗人奥登在《悼念叶芝》中的说:“叶芝辛勤耕耘着诗歌,把诅咒变成了葡萄园”;卡夫卡说:“每个人都必须从自己内心一次又一次地生产真理,否则他就会枯萎。叶芝以毕生来追求真理,即使那不是终极真理,但他至少做到无悔于一生。”
(图片及相关简介内容来自网络,向原作者致敬致谢!)
庐阳第一怪依图配诗:
橙光映流沙,驼铃传天涯。
逆风梳心绪,梦里几回家。
———\ 一丝怪念组合🤩🤗
(感谢庐阳第一怪配诗鼓励支持!)
The Second Coming 第二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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