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心难平
图文/原创:莲小湲
姜敏得出一条结论:简清是狐狸精,专会迷惑男人。突然她的肚子痛了起来,痛得她忙扶住门框,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才过去。她进屋坐在沙发上,自语道:“这个小冤家不会是要出生了吧?不对,还差些日子。”她正嘀咕,痛劲又上来了。她感觉到不是好现象,一定是要生了,忙起身去拿早已收拾好的包,又给诸葛弘一留了一张字条。
诸葛弘一被撵了回去。
“医生都说我没事啦,你回去吧!”简清说,“就别白搭一个人陪着。”她心里想:你家里还有一个孕妇,她更需要照顾。但她没说,他们一直避免谈这个话题。简清到没什么,她早就想明白了,她不谈是怕诸葛弘一心里难过,不自在。因为他的心思简清是清楚的。诸葛弘一不想谈是自己实在难以启齿,他觉得自己辜负了简清。
简清从心里想让他对姜敏好一些,她自己也是个母亲,一个孕妇得不到丈夫的照顾和关爱是件多么遗憾和伤心的事。特别是生产的时候,没有丈夫守候在身边,很可怜。那种孤独、无助和恐惧感是没有办法言表的,她已体会过了,她不想别人和她一样遭受这份苦楚。她没法对他说这些,只能撵他回家。
诸葛弘一进门,见门口的地上有一张字条,他弯腰捡起来看了看,字条上面写:弘一,我肚子疼,上医院了。你回来后,求你到医院来,求你了。他犹豫了一下,放下包去了医院。
姜敏打车来到医院,肚子疼得更频繁了。她很快进了产房,没多久就生了。生了一个男孩,七斤半重,长的很健壮。医生抱着孩子说:“你爱人可真忙,你生孩子他都不在你身边。”
姜敏看见孩子表情很复杂,听医生这么说,心里就更酸了,不由的眼睛红红的,眼泪盈满了眼眶,她忙解释说:“他出差啦,这两天就回来,我给他留了字条。”她不能对医生说实话,不能告诉她他们之间并不好,不能告诉医生他去照顾别的女人。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些事,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的婚姻很失败。同事们都知道她姜敏是强者,姜敏是不会输、不会失败的。
“初次当母亲,都很激动的,别多想了。”医生劝她,让护士把她推回病房,自己冲了一杯红糖水端了过去。
秋荻的儿子在苏州给他们租好了房子,她要搬走了,到那边和儿子一起过春节。她给简清、給冬卉、给夏菲打了电话,要请大家一起吃饭,再聚一聚。
简清见到夏菲问了一句:“还好吧?”
夏菲随口说:“挺好的。”她见简清还是看着她,明白过来简清问的是伊人,忙又说了一句,“也挺好。”夏菲从伊人那里回来以后,生活比以前收敛了很多,不再出去胡扯,平时只是和麻友玩玩麻将。
夏菲走的时候,伊人从小楼搬了出去,没有人撵她,是她自己不想再住在那里,那里有太多让她伤心、让她思念、让她记挂的东西,她想慢慢忘了他们。
夏菲让她跟自己回家,伊人不肯,她暂时还不想离开。霍家愿意给她一个在企业里上班的位置,她没有接受。她想出去散散心,走一走,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怎么突然就搬家了,之前怎么一点也没听到个信。”冬卉边吃饭边说。
秋荻说:“儿子的生意需要人手帮忙,很多事需要操心,所以就搬过去了。”她感激地看了看简清,显然简清没有对她们说什么。
简清对她微点了点头,也帮腔说:“是,她儿子公司的生意很好,有些事需要帮手。”
“以后再聚可就难了,”夏菲说,“今天我请客,正好这个月该轮到我。”
“说好了,我请大家。”秋荻说。
“别争了,老大请吧!”冬卉说,“搬家真是件操心费神的事,好些日子没见老二了,觉得老二……”她没敢说出口,没敢说秋荻老了很多。
那件事的确使秋荻一下子老了很多,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跟随着她。这个家搬的并不容易,先生开始说什么都不同意跟她一起去儿子那里,还坚持着要离开她,要离婚,要过自由的日子。秋荻无奈找到那个女人的丈夫,两个男人见面后,那个女人的丈夫挥拳狠狠打了她先生两下,扬言他如果再见他老婆,就废了他。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答应跟秋荻走。
“老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冬卉又突然问,她一直觉得秋荻心事重重,不像平时那么悠闲自得,爱说爱笑的。
秋荻看看她,刚想开口说话,简清接过话说:“二姐有什么心事,只不过让搬家的事闹得,又要搬那么远,不是三步两步那么近。过了几十年的日子,什么该留,什么该扔,可要花一番心思。”
“是啊,瓶瓶罐罐以为那么容易,哪个也都有用,哪个也都舍不得扔。”夏菲说,“老二过日子又仔细,更让她头疼了。”
秋荻听着听着眼泪出来了。简清忙拿面巾纸递过去给她,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送去她的安慰。
“别难过,也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面。”夏菲说,她以为秋荻是要和大家分开舍不得才流泪。
秋荻舍不得大家是一方面,还有的是让她不能说出的苦楚,让她难过而流泪。兄弟姐妹也在问她,还有个年迈的老母亲,虽说母亲现在并没有那份神智了解女儿远离她时的伤感,她也很难过,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母亲一面。现在的交通是很方便,可那么大年纪的人,说撒手就撒手,哪里还会等人呢。
“是啊,等春暖花开我们可以去看你,夏天那边天气热,你也可以回来嘛!”冬卉说,“又不是一去不复返,别难过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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