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萧瑟的秋风席卷不少树叶,崎岖山路两旁的杂草也起哄似的来回摆动着。
大狗的肚子依旧“咕咕”地叫嚣着,两支跟他差不多高的枪像千吨重的石头压得他吃力地迈步,本就虚弱的阿宝拖着高他一头的阿三,气喘吁吁,头上渗透着密密麻麻的汗水。阿三更是咬牙坚持着,伤口的疼痛使他半个身子都麻麻的。
此时的内心正焦燥不安,上次被虎追,这次被狼咬,这样的意外再有下次,如果不够幸运,自已丢命不要紧,可瘫床的老婆和年幼的孙子怎么办?
“阿宝,你怎么又去打猎了?你不像我……”
阿宝的儿子大成,十年前就下山了。早期倒卖猎物,后又跟一师傅学打铁,慢慢在山下生存下来。现在巳经娶妻生子了,上次阿宝被毒蛇咬后,身体虚弱,大成多次接阿宝下山,阿宝习惯了大山生活,始终不愿意长期生活在山下。
“大成他们生活也不容易,两个孩子也快要上学了,山下花销大……”
阿宝不想拖累儿子,想趁自已还能活动自已养自己,他老婆在大成很小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儿子成熟早,自立谋生,已经愧欠儿子太多了。但看到阿三打猎的遭遇,此时别宝的内心有点动摇了。
“唉,越来越老了,不中用了,打猎越来越危险了”,阿三的脸被疼痛和忧愁拧成了花,黯然的疙瘩花。
“歇歇吧,爷爷”,大狗又饿又累,实在走不动了。
“好吧”爷爷说。
大狗顺着枪躺在了草地里,阿宝扶着阿三在一棵树前停下,阿三扶着树狠狠地喘口气,“这罪真不是人受的,这畜牲……”阿宝也顺着树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叶,卷一支递给了阿三,接着又卷一支……
“这次要休息一段时间了”,阿宝看着阿三受伤的腿说。
“不用,几天就行,我们一家要吃饭呀”阿三哀伤地说。
一个卧病在床的老婆,一个年幼的孙子,阿三这顶梁柱怎能安心倒着呀。
一支烟抽完,太阳愈来愈西斜了,再不走怕天黑前到不了家了。“大狗,走吧”阿三说到,没听到大狗没回应,阿三又叫几声,“嗯?”大狗迷迷糊糊地说。原来大狗累得倒地就睡着了。阿三站起来,走到大狗跟前,扶他站起来,
“走吧,不然天黑到不了家了。”
“好”
阿宝扶着阿三,两大一小,又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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