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王智君
我是一个放牛娃,一本看不懂的书让我走上“歧途”,一次致命的挫折改变了我的命运!
作者在黑龙江边采风一
我生长在三江平原一个贫穷落后的村庄。因为家里严重贫困,我勉强读完小学,不得不去生产队帮助家里挣工分。
岁数小,体格弱,干活不顶硬,纯粹是个“半拉子”。整劳力一天挣15分,我忙活一天才挣7分半。
就是干这“半拉子”活儿,累得我不像样,一天到晚小身板造得快零碎了。
队长与我家有点亲戚的关系,他当众人面踢了我一脚:“就你这熊样,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去放牛吧。”
表面看,队长“虐待我”,其实,他是在照顾我。之所以踢我一脚,那是有他考虑的,以防止别人说他偏袒亲戚的闲话。
他这一脚,把我从汗珠子掉地摔八瓣的重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至今我都感激那个亲戚队长,感激他踢我的那一脚。可惜,当时他只踢了我一脚,如果踢我三脚或五脚,我也许早就成为莫言了。
虽然放牛不用出力,但是也不容易。最难忍受的是草甸子漫天飞舞的大蚊子。尤其是牛待着的地方,蚊子搅成了团“嗡嗡”袭来。牛皮厚抗叮些,我只穿件小背心,哪里招架得了?
我手拿树枝不停的挥舞,驱赶饿虎扑食一般的蚊子,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住蚊子对我这个小鲜肉的“情有独钟”。
蚊子“见缝插针”,一叮一个包,我身上的包连成片了,那真是,旧包没消,新包又起。
连片的红包,刚被蚊子叮的——疼;旧包刺挠得钻心。
我想出一个好办法,跳进小水沟里,蹲在里面只露个小脑袋儿,蚊子怕水,叮不着我身体了,只能在头部和脸部嗡嗡转悠。因为保护面积小了,我的手也能驱赶过来了。
突然,小腿肚子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刹那间,疼得钻心。
我跳出水面,低头一看,有三只蚂蝗叮在我的腿上。蚂蝗是水里的“吸血鬼”,吸在人体上紧紧的,手别想抠掉,除掉的唯一办法是用火烤它的屁股。
我找不到火,吓哭了。情急之下,一口气跑回村子……
我骑在牛背上,仰天长叹:农村青年的理想在哪里?出路在何方?我不能就这么放牛,在农村受苦遭罪一辈子!
看到村里两木匠干轻活,我羡慕死了。
那时候的木匠不是一般的牛逼,去谁家打家具,一天不仅能挣5块现钱,雇主还给做好吃的,并且烫上一壶烧酒。
别人顶着烈日去田里除草,木匠则躲在阴凉处,耳朵夹一根儿烟卷,慢悠悠的推刨子。刨子“吐出”的木云卷嗤嗤飞,木匠口中哼着小曲咿咿呀呀。
我决定学木匠,为自己将来有个出路。学木匠必须有师傅教,这个理儿我懂。
村里有俩木匠,俩木匠档次不一样。一个姓孙,岁数大,没啥文化,自悟的手艺,给人打个炕柜、地桌什么的,老样式,收的人工费也低。
姓刘的木匠岁数小,他高中毕业,是看书学的木匠,他打的各种家具样式新,因此收费也高。
孙木匠一天挣4块钱,刘木匠就能挣5块钱。还有一点更让人眼馋,因为刘木匠年轻、有钱,主动往他跟前凑的人可多了,其中有不老少小姑娘和小媳妇。
敬请期待非虚构 || 放牛娃逆袭成作家(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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