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广场欣赏绿树红花,水清景美,广场上各种功能的健身器材,因正值上午人最少的时候,特别安静。
在一个类似站在上面左右晃来晃去锻炼腰腿的器械前,边欣赏河景边活动腰身,身心舒畅,一个很童稚的声音响在附近:爷爷爷爷,我要玩这个。爷爷的声音;不玩了不玩了,跟爷爷回家了。
男童执拗地停下站上我对面的位置,非常熟练地左右晃起来,两眼认真地盯着我,我回报他以认真的微笑:你经常来玩这个吧?晃的好熟练,真好看。男童没回话,应该是很少有人把他当大人一样说话而不适应,所以不确定如何回应。
期间爷爷在前方十几米远的位置习惯性的催促:好了好了,咱们走了,不玩了…
孩子不放心的不时回头看下爷爷还在不在,但身体非常坚定地有节奏地动作,表明了当下绝不离开的决心。
男童依旧对我跟他的交流不做回应,但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我的眼睛,我依然微笑着与他说话,让他不要担心,爷爷决不会走开,想玩就多玩一会。我跟他尽量节奏一致,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跟他讨论这健身器械的玩法,还向他请教他的经验,他的回应很少,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我感受到的,是一个3岁左右的孩子得到一个大人的平等交流带来的巨大的尊严感,他那么珍惜这种尊严感的时刻,一个孩子的小小心灵,是多么需要这种平等的、给他尊敬的交流时刻。
这孩子虽小,但自控力很强,虽依依不舍,但觉得时间够久了,虽然爷爷没再继续催促,但还是把节奏停了下来,边回头看我边站上爷爷的电动车,但眼睛始终在看着我,直到走远了,看不见了。
我知道,那纯净的童稚的大眼睛,那坚定的眼神,我不会忘掉;我知道,曾经有一双温和的、微笑的陌生人的眼睛,一个曾经的幼童,也不会忘掉,因为这眼神虽然陌生,虽然也许只是一面之缘,但带给一个孩子的自尊感,亦或许在他成长的生命中,会给他带来无尽的力量,更有益于一个生命的成长。
生命自形成那天开始,就必然需要受到尊重,而我们给孩子们的这份尊重太少太吝啬。
尊重每一个生命,才是真正尊重自己,把虽然短暂的一生尽量活得坦然、彻底,心中有爱,世间处处都可爱,愿每个生命都得到应该得到的爱与尊严,这世界才会鲜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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