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是云母族矿物的统称,是钾、铝、镁、铁、锂等金属的铝硅酸盐,都是层状结构,单斜晶系。云母矿主要包括有黑云母、金云母、白云母、锂云母、绢云母、绿云母、铁锂云母等,砂金石是云母和石英的混合矿物。工业上应用最多的是白云母和金云母,锂云母是提炼锂的重要矿物原料。
云母矿广泛存在于亚洲、非洲和美洲,但在欧洲很少,
云母具有非常高的绝缘、绝热性能,化学稳定性好,具有抗强酸、强碱和抗压能力,所以是制造电气设备的重要原材料,因此也能做为吹风机内的绝缘材料。广泛应用于建材行业、消防行业、灭火剂、电焊条、塑料、电绝缘、造纸、沥青纸、橡胶、珠光颜料等化工工业。[1]
当年,云母是国家急需的国防和电子工业原料,但是西方国家对新中国实行封锁,即使用外汇花高价,也买不到上等的好云母。国家为解决燃眉之急,1959年4月5日兵团农十师(现改称兵团十师)成立后,立即组织31、32两个采矿团,在阿勒泰深山齐伯岭,阿尤阿拉干、东穷库尔、阿尤布拉克、后卫等地建立数十个采矿点。当时,一个职工年采一吨多云母,人均年创利达两千多元,而当时职工月工资平均三十元左右。云母的开采和加工产生了巨大效益,因而,新组建的农十师,不仅没向国家要一分钱投资,仅1959~1960年国家最为困难的两年,用于基本建设投资即达1324.5万元,这些全靠云母的收入。在国家最困难的闻名于世的“三年经济困难”期,能向国家交钱的单位很少,在国家困难重重时雪中送炭者更是凤毛麟角。兴旺期的农十师云母工业,不仅在那个年代共计为国家上交二亿多利税,还节约了上亿的外汇,同时,发展了农十师的经济;其意义远大于此的,是为新疆和兵团在全疆地理战略和经济布局的构成,为发展经济和稳定队伍,起到了重要作用,尤其在“三年经济困难”期间,云母滋养着农十师人民渡过了难关。
开采近三十年后,上世纪80年代,四个云母矿整体闭矿撤离深山,一时间家户四散,万人涌出,由此,阿尔泰山脉额尔齐斯河条条支流,回荡着一曲曲催人泪下留给云母的悲歌,中国云母行业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开采的宏篇巨制,在这里兴起,在这里消失,宛若昨夜风去……
曾经对外保密、只有代号的新疆兵团十师四个云母矿和北屯云母厂近万职工,从建国初期兵团初建开始,在长达三十年时间开采加工稀有矿种云母,为上世纪中期极度困难时的新中国经济,节约了大量外汇,为开发建设新疆建立了功勋,为兵团屯垦戍边事业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大半生奋斗在阿尔泰山额尔齐斯河各源头的两代云母人,长期封闭在相当于半独立王国、疑似族群部落、三国临界的深山原始森林中,加上人为保密和交通不便,很多鲜为人知的往事,多年后才得以开封解密。
首先应该记住的是,远近闻名几十年的云母行业“四矿一厂”职工,他们艰苦卓绝,功绩卓著。建国初期开采这种稀有矿种云母,设备简陋缺少,物质缺乏,使开采增添了艰苦和危险性,加上交通极其不便,气候异常极端,生活困难及环境极其险恶等,万名矿工中至少三分之一伤残或患有矽肺病。兵团各团都有“13连”,是屯垦戍边献身边疆掩埋忠骨的地方,四个团级云母矿山上,虽然都没有“整建制13连”,那是因为他们时处青壮年,有了重危残病都到了北屯或以外医治,但是,每个矿山仍有几十座坟茔永久留在了那儿,开矿三十年后,矿山闭矿,人都走了,为此,牺牲的矿工,无奈长眠于那儿,被迁坟者寥寥,多者几十年间难有亲人光顾,大都永远寂守着边陲的冷岩野风……
我们不能忘却他们,还要善待这些当年风华正茂从事这种有毒有害行业、而如今已到人生暮年的人们。忘记奉献的人,至少我们是没良心的。
2016年一个注定让一个特殊群体难忘的年份。他们被称为疆二代。这群人离开故乡30年了。因为一个长久的渴望,我们决定在最好的季节聚会。归乡的路上思绪已经漂到几千公里之外那个让我们辗转反侧难以忘怀的地方。那是一个叫做阿尤布拉克的地方。我们都叫沟口。阿尔泰山里有很多地方叫“阿尤布拉克”。哈萨克语里,“阿尤”是哈熊的意思(哈熊是棕熊的另一个学名);“布拉克”是泉水的意思。“阿尤布拉克”顾名思义就是有哈熊出没的泉眼。阿尤布拉克的矿产资源丰富,有黄金、云母还有海蓝宝石。在七、八十年代主要盛产云母,它是我国较为稀少的非金属矿资源,用于军工设备和武器上的绝缘材料,所以当时云母矿属于“军事基地”,由中央直属企业非金属矿公司直接管理。在地图上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唯一的代号的304信箱。曾有人统计:全国60%的云母出自新疆,新疆60%的云母出自阿勒泰四个云母矿,这里出产的云母品质优良,是军事上的好材料。北屯有一块很大的云母原石就是从三矿运过去的。而阿尤布拉克所在地就是云母三矿。散落着云母碎片的矿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奇光异彩,瑰丽无比。
在阿尤布拉克生活的十几年时间里,我并没有见过哈熊,只是有关哈熊的传说却听了不少,比如和哈熊狭路相逢的时候不能往山上跑而要往山下跑之类。还有就是在每年的冬夜里零星地听到狼嚎的声音。现在想来,其实哈熊应该是“阿尤布拉克”的主人,是我们入侵了哈熊的家园。
有条由东向西的小河奔流不息地穿过山沟,打破了沟里的冷清。坐落于沟南的山遍布低矮的灌木,是一座土山。坐落于河北的山奇岩怪石、悬崖峭壁,威严挺拔。山顶是一块远望像极了一个马头的山石,我们都叫做马头山。在河上游的山,满山的原始森林,幽深宁静,河下游的山多是山石交错,青松、白桦、杨树等树木分布在河床左右。一条土路自东往西平行于小河穿过整个矿部伸向出沟的远方。其实我们大部分人从未出去过。只是在闲聊的时候猜测那山外的世界。那些经常出去的人成了我们眼里见多识广的能人。就在这样的地方,我们度过了最快乐的孩提时代。
矿上98%的人来自内地,有知青、转业军人、知识分子、商人。南腔北调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在这里扎下根。人们开山挖井,种菜盖房。由矿部、学校、医院、云母加工厂、机运连、大礼堂构成了阿尤布拉克的生活环境。那时居住的每排房子有十几户人家,房子大都建在每个山洼朝南的斜坡上,也有一些依着山势或东或西。层层叠叠的,没有高楼大厦却有着原生态的气爽豪迈,房屋的四周有峻山松石环绕,山下有清澈的河水蜿蜒相拥。这里没有一丝的污染,山上的泉水捧起来喝一口,那真是甘甜爽口,沁人心脾,舒服极了。
这里的唯一街市就是一家100多平米的生活用品商店,没见过世面的我们称之为大商店。简单的商品足够满足日常生活,印象中只有在过年的时候人头攒动拥挤得不行。山里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欲望没有丰富的资讯,也就没有薯条方便面果脯口香糖填满童年。即便如此,大人们还是会抠抠索索的不会满足孩子们的所有愿望,那个时代全国的家庭都是一样,至少两个孩子,多的五六个。有限的工资不可能玩土豪,加上正统的革命教育和现实的生存环境。日子也是过的紧巴巴。但是我们依然很快乐。放眼望去,一水的穿着改装的旧军装的小屁孩满山快乐的玩耍。山里的孩子懂事的早,平时都会帮父母做些事。其实这个不大的山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封闭的环境。印象中我也只是在小学四年级和父亲出过一次山沟,很是开了下眼界。这个经历让我着实显摆了好些天。在这个开门见山的地方一群辛劳苦干的人们只是想着为国家做些事。如果没有那些工业化的设施和厂房,这里就是世外桃源。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东面的山坳洒向这个小山沟时,通往学校的小路上是三三两两的学生。虽然是个不大的单位,孩子们还是没有耽误学习,山下是小学部,山上是中学部,并且在一段时间还都有了自己的校徽,名曰云三子校,白底红字,戴上非常神气自豪。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课桌是一张通长的木板,几个土坯墩子。前后两个煤炉,后面是新疆独具特色的取暖用的大煤堆。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的双手创造。鼎盛时期的六一儿童节,学校操场上旌旗飘飘,人声鼎沸,孩子们标准的接班人形象:白衬衣,蓝裤子,红领巾,白球鞋。简单的竞技项目鼓励着孩子们力争上游夺取那些现在看来不值一提的奖品。一张小小的奖状足够让家长炫耀好一阵。老师是从有文化的员工里提拔出来的,真正的呕心沥血教书育人。现在想起来还是感激他们。
学校边上是一口水井,据说下面有一个泉眼。挑到井底第二天又是满满的。从不溢出。这口老井养育了我们直到现在还是那样的清澈甘甜。水井对面是那条不知疲倦流淌的小河,河水是东面山里的泉水和雪水汇聚而成的,清澈见底。勤劳的人们把内地先进的种植技术发挥起来,在河的两岸开垦了不少菜地。这片富饶的土地回报给我们新鲜的蔬菜瓜果,那滋味真是纯真,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找到当初的感觉。休息天的时候,大一些的孩子带领一帮小孩在河里抓泥鳅,河水太浅,没有别的鱼类,只有泥鳅活的很滋润。记得有一年下大雨,连续三天导致山洪暴发,把一条小河拓宽的几倍。从未见过大江大河的人们真是给吓住了,很有一种壶口瀑布的气势。结果在河东岸上学的孩子们只好在同学家借住一晚。大家互帮互助没有任何怨言。这是我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幕。
整个三矿的行政组成结构是以矿部为总部机关,下设几个采矿连队。这是标准的部队建制,也是那个时代的特色。从矿部有两条大路通往深山的连队。一条往北一条往东。看惯了矿部这一亩三分地再去连队就别有一番洞天。一路上景色之美令人感动,路两旁基本都是原始森林。夏天上连队不亚于一场愉快的旅游,漫山的野花开的肆意,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小河中,此起彼伏的鸟鸣和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汇聚成一首森林交响曲。在大树的边上长着硕大的蘑菇,草丛里有被称为地瓢的野草莓。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掌握野餐的技巧。现在想来,大自然的恩赐足以让我们在深山里乐不思蜀。
概貌
作为一个矿部,我们还是有必要细数一下整个矿区的功能性部门的组成。由西往东是这样的布局:最西边是一个军分区。好像正常驻扎有一个连。那时候解放军叔叔是神圣的,虽然他们很是和蔼可亲我们依然不敢靠近。营区坐北朝南。标准的部队做休时间。营区整理的井井有条。我只是和放电影的叔叔去过几次,门口一大片葵花地,夏天的时候满眼的葵花开放,有一种催眠的感觉。拍成照片绝对秒杀那些电脑图片。其实三矿以及周围连队这片很有原始意味的土地绝对是个旅游胜地,来一趟可以净化心灵,这里高山连绵,树木苍翠,碧水蓝天,绝对让最桀骜的人也低头。
从军区往东是不远的路边是一片墓地。我们没有忌讳的称作死人坟。那里埋葬着为开垦矿区而献身的人们。因为各种原因,在生活和工作的过程中,意外是经常发生的。他们来到这个原始状态的山沟,胼手砥足相互搀扶的开垦了一片家园。他们把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和生命奉献给了这片山水。现在想起来我们应该献一束野花,默哀表达敬意和哀思。他们的墓碑都很简陋,一块木板写上名字,必须要加上同志。没有墓志铭,没有雕花,没有佛龛。作为那时纯粹的有信仰的人们,那位逝去的伟人教导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要努力奋斗。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我们的队伍里,不管死了谁,不管是炊事员,是战士,只要他是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的,我们都要给他送葬,开追悼会。这要成为一个制度。这个方法也要介绍到老百姓那里去。村上的人死了,开个追悼会。用这样的方法,寄托我们的哀思,使整个人民团结起来。矿上的领导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每每回忆起那时催人泪下的哀乐我都不能自已。曾经的同事战友已经离开了。只有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默默守护凝视着进山的路。逝者安息。
离开墓地转过两道弯,远处就是整个矿区的设备保障机构了。我们叫做机修车间。其实就是一个机修厂。经过父辈们艰苦的建设,苦干加巧干,这里在我懂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可以修理各种车辆和拖拉机的完整的车间了。厂房很高大,设施齐全。大幅激励的标语挂在中间和墙上。忙碌的时候类似我父亲这样的半道出家以及专业技师忘我的工作。这个厂区灯火通明,人们忙碌着。每个人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现在看起来很好笑,但那时候真的是这样的。厂房的东南角一座水泥红砖结构的建筑格外醒目,其实那是一个浴室。建设的如此坚固以至于30年后的现在还屹立不倒。印象中去洗澡就像打仗。没有换衣橱柜,没有拖鞋,一群人的衣物堆成山。但是最后一个人出来仍然能找全他的衣服。
厂区的东面一墙之隔是卫生院。不大。设施也比较简陋。我在最调皮的年龄在那里拿了一个听诊器做成弹弓用来检验其橡皮管的质量。我父亲在这个医院里做了中指截肢手术。那是一场工伤事故,在检修拖拉机的时候,推土板的大梁直接把他的中指砸的粉碎。老头抱着手指直冲卫生院。结果是这节中指永远的离开了他。在住院的日子里,我见识到什么叫做坚强。十指连心,父亲却没有吭一声。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隔壁那个不知得了什么病的人彻夜的叫唤。
从医院出来一个大的上坡,这里是一片居民区。房子都是沿着山势盖的。面南背北。台阶式的排列。中间是一条雪水冲刷的小沟,依小沟建了一条土路。这里被叫做机运连沟。可以想象当年父辈们挥洒了多少汗水才把一座山建成这样。房子都是土坯的,很小。最多40个平方吧。一家人居住很是感觉局促。但是没有人抱怨什么。听爸爸说当年进山的人条件更加艰苦,在大食堂的所在地平地挖一个土坑,上面铺上木板芦苇就是家。多年以后,那些开拓者们都有风湿骨痛。向他们致敬。
居民区下面是一条土路,也算是马路了。对面靠河是一个食堂,边上也是一口老井。这片山水是那样的大度,不论你如何对待它,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你。我们这些疆二代因为曾经拥有,曾经经历,所以珍惜,所以向往。哪怕走过千山万水,最眷恋的还是这片已成废墟的土地。
穿过山沟的小河大部分时候是很安静的。踩着河里凸起的石头甚至可以到达对面。机运连食堂小河的对面是一座颇有些规模的面粉加工厂。周围的空地自然不会荒废,勤劳的矿山开拓者开垦出一块块菜地,种植的蔬菜足以满足每天的需求。为了防止牛羊以及野兽的糟蹋,菜地周围是用一种一人多高的新疆特有的荆棘圈起来的,我们叫做刺棵子。这样的经历让我们回到内地的人很是诧异老家的菜地居然是纯开放式的。闹出不少笑话。面粉加工厂开工的时候哐当哐当的巨响以及筛动的机械让我好奇不已。面粉厂南面是两个巨大的圆柱形储粮仓。水泥砖头结构,坚固的不行。现在还在。夏天我们经常从上面试图进到里面,寻找自己也说不清的宝贝。
面粉厂上面依次展开是发电站,木工房,锯木厂,油库,电视塔,托儿所,变电站。我家老头和他的同事们为了建发电站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矿上大型的建筑都有一个特色,那就是截面都是像一个命字结构。发电站一水的柴油发电机组。满足民用照明还是没有什么挑战的。后来拉了高压电进来就停了。变电站也是让我好奇的地方,很是不明白那些柱子上的螺旋的圆柱体是干什么的。矿上的孩子有一个特点就是闷骚,不爱主动和陌生人说话。和熟识的人沟通倒是带劲的很。
木工房是一群有技术的人工作的地方。矿上所有的木制品都是从这里制造出来的,因为得天独厚的缘故,木材是不短缺的。夏天总有解放牌卡车从山里拉着大木头到锯木车间来加工,一般不是红松就是白松。红松坚硬而脆,没有技巧的话,钉子一钉就开裂。白松质地雪白而疏松,和红松那种喝高了的人的脸色是明显的对比。那些树木一下车就是一群小屁孩和大人一拥而上,用各种铲子和专业工具剥树皮,那可是上好的做饭材料。没有防护的人最后是一手的木刺败退下来,沮丧回家。
锯木车间也是让我好奇的地方。好奇总是伴随着我如影随形。那些巨型的木头通过工人叔叔拉过来拉过去就变成板子了。一个锯木车间一个木工房是出事故最多的地方,老听说有人在木工房把手指锯掉了。那时候还没有完善的保护措施和防范意识,意外是经常发生的。油库是个挺有意思的地方。榜山建筑。自助式加油。普通人是没有机动车的,去加油的人一般都是常出去的,都是我们眼里的能人。那时候的我们极易崇拜某个人。对老师长辈领导的话无条件执行。其实这是部队的作风。作为一个新疆由中央部委直属的单位,以及一个保密单位,基本由转业军人组成的队伍,执行上级命令是不折不扣的天职。耳濡目染的我们这些疆二代自然而然继承了这种良好的作风。电视塔是以后才建起来的。事实上只是个插转台,这里地势低洼,收不到外面的信号。所有的节目或者是从北屯带过来或者是从地势高的一连录制好再拿过来播放,所以我们当时看到的春节晚会总要晚一天。那个塔顶的红灯是我们期盼的信号,亮起来就可以看电视了。
托儿所在我的印象里很模糊。只记得那是一座苏式建筑。大门朝东。进门左拐进教室。那时候都是双职工。根本就没有长辈帮着带孩子。所以有了这个托儿所。阿姨们很慈祥负责任。只是我已经记不起她们的容颜了。感激感谢!
机运连沟再往东走,路边是很高的峭壁。可以想象到当时这里是一块整山石。为了修路通过被开凿出来。一段平坦土路前面又是一个上坡。紧靠这个坡的山上同样是一个密集的居民区。这里也有一个山沟,叫做二连沟。名字的典故来自于当初这里居住的是从塔城调过来支援建设的基建二连。这里的坡度要比机运连沟陡峭很多。我只记得去过一次住在那里的同学方新奎家。比较靠最上面了。真是家徒四壁。很是心酸。
紧挨着二连沟的一片居民区被称为加工车间沟。这里地势平坦,房屋的朝向排列比较随意。东西南都有,就是没有朝北的。一个小上坡到头是一片开阔地,这里是整个矿区的集中加工点。山上各个连队千辛万苦采下来的云母原石被集中送到这里粗加工装箱,再送到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加工厂不大,朝东朝西的两排厂房。厂门都是很简陋的木板做的。里面工作的都是家属。云母这个东西加工过程粉尘很多,对人的呼吸系统伤害很大,所以必须带口罩。这是最简陋的防护措施。但是为了祖国的建设,这群人无怨无悔,好些人都有矽肺病的症状。她们把人生最美的时光奉献给了这片山水。
加工车间沟的东面一条斜坡上去就到了机关所在地。其实机关是在靠山下的一排房子。山上纵横排开是一片有些规模的居民区。最高的山顶有一块神似马头的山石,朝向进山的方向凝视了无数个春秋。机关办公室的西边是一块不大的操场,放置了两个篮球架,夏天的时候还经常组织各单位举办篮球比赛。场面蔚为壮观,球场的周围挤满了喝彩的人们。这也算是较为正规的娱乐活动。记忆里最热闹的是露天电影了。矿里不定时的会在这里放革命电影。大家自带凳子椅子,熙熙攘攘的。有几次是在春天,积雪还没有化尽。大家就在中央的雪地里兴趣盎然的哆嗦着看完。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纯真浪漫。
机关的下面是邮局。并不是很忙。这里没有地址。所有的信件邮件都写着304信箱。这里有一条十字路口,南北向的通往油库,东西向的通往大商店和卫生队。还有一条坡度不是很陡的公路也是通往卫生队方向的。冬天这里很热闹,小伙伴们带着自制的雪刀,爬犁从高处飞快的滑下,乐不可支。记得最远能滑到路尽头的转弯处。
邮局的东边是矿部最热闹的地方大商店。建筑很高大,进门东西南三排柜台。各种日用品齐全。矿区和连队经常有人来采购。大部分是买些劳保用品。门口的柜台摆着两个白色的大塑料桶,里面装着很受欢迎的白酒,这里叫散酒,绝对的纯粮好酒。每到过年这里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采办年货的职工满脸的幸福笑容,拎着大小包。孩子们渴望最美好的时光就是过年。大商店外面的边上有几家小的门市,记得西边有一个哈萨克老汉专门修补鞋子,手艺很好。和蔼可清,满面红光,岁数应该不小了。那里经常好些人聊天喝茶,很热闹。大商店的东面有阅览室,书店。我的很多课外读物就是在阅览室看到的。书店很小,我们经常去买的是小儿书,基本都是偷偷摸摸的买了也不敢拿回去。那个封闭的环境里,这里就是了解外面世界的窗口。对知识的渴望是那样的迫切。可惜外面和家长不在一个频道。只能搞地下活动。这样的结果是我早早的戴上了眼镜。
机关办公室的东面下个小山坡就是外面很多人知道的矿部招待所了。这里主要是接待外来的销售人员还有矿点下来开会办事的以及来矿上参观的人员。总之,都是些外来人员住宿的地方。做为一个机关附属单位,建筑风格自然也是一个命字形状。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种结构。白天夜晚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好处的封闭式,便于管理。客房我去过一次,就一次。那是回内地的前一年。我和一个同学去找人,结果遇到一个发酒疯的。好像在纠缠一个女孩。给了我五块钱,让我去买酒。我撒腿就跑。也算是件难忘的事。
招待所北边并排的一排房子也是办公室。妈妈曾经在那里做过出纳。都很简陋。进门一个煤炉和火墙。基本就是这个样子。在那场大暴雨之前招待所门口盖了一间小卖店,比桥边的小卖部要大。谁开的不知道了。生意也是冷冷清清。河边小卖部后面有一块柳树林。我们小时候经常去那里摘树枝编草帽冒充解放军。小卖部的南边有两家小饭店。印象不是很深。招待所的南大门出来过马路对面是李江家的商店。生意很好。。其实在招待所南大门边上也有一个小门市,是李新华老师家的。这些商店和建筑组成了304的步行街和商业中心。也曾经热闹过,繁华过。现今也是雨打风吹去了。
过了小河就是大食堂和大礼堂了,还有粮站,大菜地。小河上本来有三座木板桥。中间一座还正经八百的有栏杆,刷的黄漆油。只是所有的桥在那场大洪水中都被冲毁了。那座黄颜色的桥更是横着在水中被推着走了很远。因为河床被拓宽太多。也没有再重建。几块木板就成了过河的跳板。大食堂又叫机关食堂。顾名思义就是机关办公人员进餐的食堂。砖石结构。进门就是个锅炉房。里面两口大锅。炒菜都是铁锹直接上的。很震撼。蒸馒头也是一人多高的蒸笼。饭菜相当好吃。馒头一个就有四两。发糕尤其好吃。一块方形面团上面点缀着几个红枣。很疏松很香。冬天还吃过一种咸味的蒸饼。还真见过有蒸窝窝头。但是给我的都是满满的幸福感。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过饿肚子。紧挨着是大礼堂。这算是矿部最宏伟的建筑了。最初可能打算要几十年不倒的。里面的椅子排满了整个空间。在最繁华的时候过道里都站满了人。我们在里面看了很多电影。包括那时候最火的少林寺。只是在建大礼堂的时候出了一件意外的是。在用沥青浇屋顶的时候,一个小女孩从门口出来,正好一团滚烫的沥青从天而降浇了她一头。很惨。这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小时候见过几次大礼堂摆宴席。那是所谓的聚伙。就是整个矿山各连队单位的先进集体和个人来矿部开会。总结过去向往未来。期间还有新党员入党宣誓仪式。先进个人激动的领取笔记本和钢笔还有奖状。满面红光,亢奋异常。那时候的人们把名誉看得很重。那怕是饿肚子,个人名誉是不容诋毁的。奖状更是宝贝疙瘩。那是一群有信念的人。开会结束就是大吃大喝一顿。大礼堂摆满桌子。几天的聚伙把大食堂的人折腾的不行。但是没有一个人说怪话,都是一心一意的干好本职工作。哎,那种热火的场景也只能回忆回忆了。
大礼堂的南边是税所,平时也没几个人。几个家伙经常到我家的菜地拔大葱。那些葱可是我一桶水一桶水浇出来的啊。当然也不会去计较什么。小伙子们都没有成家。也挺不容易的。再往下一排房子是住家户。最西边是银行。行长挺瘦的。神情严肃,其实是个好人。前面一南一东两个教室。原来的小学部。我上小学的时候已经没有学生了。记得朝西的教室里有外地人弹棉被。棒棒棒的声音很有节奏。新疆的棉花还是相当好。据说用来做钞票和换外汇。但是矿区没法种。大食堂的北边有粮站和大菜地。粮站不大。几个职工每天懒洋洋的下棋或者晒太阳。夏天有些忙。外面拉上来的西瓜集中在这里销售。很便宜。我家床底下塞满了。真是睡在西瓜上啊。粮站后面和边上是两个大菜窖—一种类似半地下室的房子。用来储备过冬的蔬菜。很大,冬天要来的时候里面装满了白菜,萝卜,土豆,辣椒。夏天我们在上面打髀石捉迷藏,乐此不疲。过冬的菜谱其实很单调。但是相比较冬天的室外活动这些根本不值一提。那时候的人们对物质要求很少。精神生活却异常丰富。大家想着法来消磨时间。
大菜地真的很大。可能有好几十亩地。夏天的时候种满蔬菜。绿油油的很是壮观。因为靠河边,还因为边上就是个厕所。所以不需要操很多心蔬菜就长得很好。满足机关食堂一点压力都没有。很怀念那时的饭菜。自从离开三矿再没有尝到那个味道。大菜地上去是两排居民区,都是朝西开门。上面一排的最北一间是王兆通叔叔家,爸爸的好朋友,山东人,很慈祥的老人家。爸爸手指工伤的时候他家的小女儿大梨花姐姐帮我们做饭。很漂亮的姐姐。能唱好些歌。后来也没了联系。时代的变迁就是这样让人唏嘘不已。曾经的伙伴因为国家政策的变化,各奔东西,星散四方。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没有了音信。再见面已经是华发丛生了。很多人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相见。当我们无法改变现状的时候只能默默的叹息这就是命。感谢这个时代,我们还有机会通过高科技手段联系到曾经的发小。人生不如意者七八,也许缺憾就是人生的影子吧。
新的小学部在大礼堂的东面,中间隔着一排房子是几家住户。小学校由三间大房子构成,一共八个班。我在这里完成了我的小学学业。非常充实愉快的经历,虽然有些小挫折但也锻炼了自己,成长的烦恼就是这样起起伏伏。在小学的操场上我学会了骑自行车并且会玩不少小技巧。那时候有自行车也算是稀罕物。小学操场的对面原来是一个厕所,下课的时候小家伙们争先恐后的拥过去。后来那场大洪水把厕所彻底冲毁。我上了中学就不知道孩子们是怎么解决内急问题了。学校朝南的一排教室后面是两排房子。居住了不少人家。印象最深的是后面一排房子的一个阿姨老是站在家门口大声呼唤她家的孩子回家。中气十足,能传很远。基本上每次都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记得沈海根老师是住在那排房子的。还有叫罗文丽的。她家边上有一户上海的知识分子,我去过几次,家里很多书籍,把我馋得不行。那时候我看见书就像饥饿的人扑到面包上一样。对知识的渴望简直入魔。最上面一排房子出了两个人物。我们叫她们大张老师和小张老师。但是都没有教过我,但无论如何在此向她们鞠躬谢谢。还有一家裁缝,夫妻两个作的衣服很好。不记得叫什么了。和这排房子稍上一些的东面是中学部的医务室和宿舍。宿舍前面是两个球场。前面是男宿舍后面是女宿舍。连队下来上学的学生都住在这里。条件很艰苦。姐姐描述当时为了分取暖的燃煤,抢的一塌糊涂。男宿舍对面的房子是医务室还有教师的宿舍。姐姐为了去除胳膊上的一个不起眼的瘊子。坚持去医务室打针,最终把那个小疙瘩干掉了。教师宿舍好像有一个老师肺部不是很好,老咳嗽。男宿舍下面也是两排住家户。我的同学鲁茜住在那里,她父亲鲁正直在小学教过我,是个正直的人。我很感谢他。
从女生宿舍后面一个蛮陡的上坡上去就是中学部。一块和大菜地相仿的平地。据说当时动用了工程机械推平了整个山头。站在山顶,半个矿部尽收眼底。视野很开阔。由南往北依次是初中部和高中部还有操场。建筑结构还是那种命字形状。鼎盛时期教室利用率还是比较高。我上初中就在朝西的最头一间教室。班主任的徐慈英老师。后来薛爱玲老师也教过我。她们的谆谆教诲让我学到很多知识。向她们鞠躬。
当时初中部分了四个班。下课放学的时候过道里熙熙攘攘的。学校没有门卫。开放式的校园。门口就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前面的一个很长很陡的下坡。因为开放式以及单独在山顶的缘故,窗户都用圆钢条封起来了。教室南门一片大青石,我们下课就在那边玩。站在青石上一直能看到小学前面的小河。可惜没有用照相机把这些美丽的画面记录下来。理论上高中部有我的一席之地。但事实上我上高中是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学生了。高中部也合并到初中部上课。好像只有一个班了。当时记得是孙健美老师是我的班主任。前几天听到她去世的噩耗。她一直气管不好,折磨了她很多年。向她默哀。在初中部我从一个天天淘气的小屁孩成长成为一个隔三差五淘气的学生。在此向所有为我操心的老师说声谢谢你们。我的学习还算好。事实上我的作文就是在几位老师的教导下有了进步。有几位老师我已经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了。左卫良老师是我的物理老师,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总是用我们能接受的方法收拾我们。像兄长一样的亲切。还有李新华老师也做过我们的班主任,大姐姐一样。班上有一个腿有残疾的同学叫万新民,胖乎乎的。很坚强。
记得有一年的夏天,徐慈英老师安排班上几个男生到班上修缮火炉。几个人也忙的热火朝天的。那时候取暖就靠前后两个火炉了。必须在冬天到来之前修好。班上的后面是一个大煤堆。坐在后面的几个调皮鬼总在上课的时候拿小煤渣打前面的同学。当时都是一群调皮鬼。教室的北边是一块操场。每年都会举办运动会。山里的孩子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只是没有接受过专业系统的训练,好好的苗子就这样荒废了。
操场再往北就进山了,那边有一道沟,二道沟。中间要经过养猪场。养猪场没几户人家。我们暑假就去沟里采蘑菇摘地瓢杨梅酸片片打蚂蚱。一个夏天就在无忧无虑的日子里不知不觉的过去。记得有一次看见一个外地的大姐姐来山里采风,很专业的在山坡上支着画板。我们很好奇的围观了一会,画的真好。
翻过学校东面的山下去就是基建队了。这里也是一个居民点。比较而言,房子建的很正规。每家都是一样的格局。比起我家来要好看的多。这里的河水比较深,夏天孩子们在河里游泳嬉戏。但是我始终没有掌握游泳的技巧。
当夕阳留恋的坠入西边的山坳。晚霞通红像一抹仙女的彩绸飞舞。我伫立在中学部东边的山上。眼望山脚下的大好河山,感慨万分。是什么让这群人不远千里不辞劳苦执着的洄游到这片已经荒废的山沟里来呢?而且这种奇特的现象不仅仅发生在这一个地方。还有几个类似的地方也出现这种虔诚洄游的现象。这些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或者金银财宝吗?可是已经是残垣断壁废墟一片。没有电类似原始状态了。那么,一定有一种超出物质有形的东西在吸引这些被称为疆二代的人。毫无疑问,这个地方山美水美空气好。但是可怕的是交通也不发达不方便。现代生活的气息对这里没有任何吸引力。我们确实有必要分析一下。其实,曾经在这里生活是人们是有一种精神的。他们的父辈艰苦开拓。以身作则,自力更生。孩子们耳濡目染了并且传承了这些在现在看来近乎天方夜谭的为人品质。他们诚实,守信,互助。天性质朴。你能想到的所有美德故事在这里都能找到样本。他们对物质要求很低。却有着丰富的精神生活。这片大山赋予了他们宽广的胸怀,乐观的性格以及自强不息的精神。人际关系非常融洽。随便一些小道具就能让他们乐不可支无比满足。生活的节奏是缓慢的。生活环境近乎世外桃源。生活压力很小。所有这些在离开之后就成了稀罕之物。也只有在这个特有的地理环境特有的人群里才有这些宝贵的遗产。离开了土地我们就成了没有根的飘萍。失落感沮丧感无力感无时不刻的抽打折磨着这些质朴的人们。再最迷茫的时候他们会想到远方那个小山沟是一块净土。人往往在失去曾经拥有的东西之后才深刻的感到珍贵。做为一种心理活动,迫切要回到当初的地方就是顺理成章的决定了。所有的一切无关乎金钱。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每每让我感到词穷。说不尽的304!
我们这一辈疆二代,生在变革的前夜,长在翻天覆地的改革大潮中。经历过生活的苦难,世事的变迁。“星二代”、“富二代”、“官二代”,这些改革开放后出生的一代人,闪烁着耀目的光环,沐浴着父辈的雨露,成为他们功德荫庇下非富即官即贵的新新人类。而朴实的疆二代,没有星光环绕,没有特权泽被,没有家财万贯,但他们却义无反顾的扎根新疆、建设新疆、保卫着新疆。这一代人,他们的父辈均来自内地老家,五、六十年代及七十年代初期在新疆出生,长大后在新疆工作的土生土长的第二代人。“疆二代”出生在贫穷落后、民生艰辛的年代,不可避免的遭受了饥饿、困苦的侵袭,他们失过学、挨过晒、受过冻;他们吃过苦、出过力、流过汗,物质的匮乏和文化的缺失使他们饱经磨难,但他们却如同大漠戈壁上随处可见的胡杨和红柳,顽强地抗击着雨雪风霜,一天天茁壮成长。“疆二代”大都继承了父辈们报效国家、忠于职守、勤勉敬业、吃苦耐劳的奉献精神。他们无论是当公务员、机关干部也好,无论是当工人、农民也好,还是当兵、干个体也好,都能恪尽职守、脚踏实地、遵章守纪、崇德向善。从他们的身上,不难看出父辈们既有的优秀品格,从而奠定了他们作为国家栋梁、社会支柱的坚实基础。“疆二代”大都继承了父辈们尊老爱幼、忠诚家庭、呵护家人、勤俭持家的传统美德。“疆二代”做为承上启下的一代人,上有老、下有小,在养家糊口的同时,还承担着繁重的工作,压在肩上的担子山一般沉重。可他们却坚韧不拔、无怨无悔,事业家庭一担挑,栉风沐雨、艰难前行,勇敢地向着心中的目标奔去,从容而自信、稳健而踏实。
“疆二代”大都继承了父辈们的沉稳朴实、苦干实干、不屈不挠、拼搏奉献的优良品质。同时又有着开放的胸襟、广博的知识、创新的思维和豪迈的气概。他们成长在动荡的年代,发展于社会转型期,几乎亲历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全过程。他们在成长时期所接受的教育早已过时,但一浪高过一浪的时代潮流给予他们重重砥砺和丰富的阅历,使他们无可替代的成为时代中坚。
在几十年的成长过程中,“疆二代”融汇了陕西人的朴实、甘肃人的善良、四川人的勤劳、河南人的豁达、山东人的直爽、江苏人的精明、湖北人的聪慧……他们用勤劳的双手描绘着自己朴实无华的“中国梦”,他们用坚实的脚步延续着自己平凡而普通的生活。在他们的血脉中,早已融入了新疆的山山水水;在他们的心目中,新疆就是生育、养育他们的家乡。他们为拥有这样一个地域辽阔、物产富饶、山河壮美、人文荟萃的美丽家乡而骄傲、而自豪,心甘情愿的为之献出了青春年华,付出了心血和汗水。几十年过去了,如今,“疆二代”中年龄最大的已经六十多岁,最小的也有四十多岁了。他们中除少部分因为种种原因回了内地外,大部分都生活在新疆这片父辈为之奋斗终生的热土上,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辛勤耕耘、默默奉献,义无反顾的承担起建设家乡、维护稳定、守边戍国的重任。在城市、在农村;在工厂、在车间;在地方、在兵团……在新疆广袤的大地上,“疆二代”无处不在。新疆的缤纷璀璨,无不闪烁着“疆二代”的芳华。“疆二代”因新疆而生长,新疆因“疆二代”更精彩。
向“疆二代”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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