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无情地炙烤着这片土地。我又来到了往日的家园,只是这次有几个同行人,下了车,我们一路向前推进。这里的变化令我叹为观止,这只是我们的途径地,但给我一种这里是很多人的目的地的错觉。
放眼看去,满目干枯的土砌的房子,仿佛很多生命在此枯萎。没有风,但我仿若听到很多声音在耳边穿梭:我们是前一批来这考察的人,已经死了,你们快离开这!快离开……这里不能停留!快走……这里不是活人待的地方,快离开……
同行中的一个人说来这一趟不容易,顺便做个考察再走,就看看,用不了几分钟。另一个人提出只是经过这里而已,没有必要耽误我们的行程,他不认为这里有什么可考察的。我赞同立刻离开,而另外两个人则赞同考察。少数服从多数,同在一个队伍中,我们只能跟上。
好巧不巧,领路人进了我曾经住过的屋子,他们并不知道这里藏着我的童年,推开门后,确实没有一丝过往的痕迹,墙壁地面都是黄褐色的土块,什么水泥地,什么粉刷墙,除了格局没有一个与我记忆重合的地方。这里怎么变成这个样?我们一家离开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无从而知,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只想离开!对这间屋子除了陌生只剩下厌恶,我带着莫名坏了的情绪转身出门,脚还未完全踏出门就听见背后传来惊呼,“快跑!”来不及回头就被身后冲出来的人推着跑了起来,一路到车跟前。我双手拄着膝盖只喘粗气,刚才余光中好像看到一个同行人化成了尘土。没有机会细想就被拉上了车,等我从突如其来的恐慌中缓过神来时,我们早已离开了那片土地。
一行五人只剩下了三人,一人在主驾上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一人在副驾还未回魂,我们不约而同地对那里发生的一切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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