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的春暖天,正是各种青菜疯长的时候,上海青、春菜、条羹白、黄牙白、娃娃菜……,不但疯长,还都要待花开正茂了。
此时的各类青菜,农民或菜农们都要忙着把菜收割,以免菜花后结籽而老去,只能喂鸡、喂猪了。
大伙收割好的菜挑回家,做成各类的干菜、腌菜、泡菜……
这也是我们中国历来农民和菜农们源源流传的既古老又简单的饮食文化。
每到这个季节,非常馋延母亲做的黄酸菜。这不,近几天来一直想着母亲长年给我们做得这道地道的黄酸菜,连续几个晚上都梦着,醒来一枕头的湿,嘿嘿……。
如今年老体衰的母亲再也没力气腌菜了,此时的她肯定也在馋年青时的那口黄酸菜,大哥也不会错过吃黄酸菜的季节,肯定会上街买上几捆乡下妇女腌制的黄酸菜,做给父母尝个鲜。
我也上街买了两捆,中午整上了,新干的黄酸菜却怎么也炒不出我们莲花田南的味道,确实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天时、地利、气候等各种的差异,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特色,家乡味永远是家乡味,真的不可替代。
母亲在种菜、做菜方面,秉承她的土味、粗糙的浑然天成,从来都不会刻意的花里胡俏。
比如种菜吧,从不喷洒农药,只用有机肥,偶遇到个别菜长成不好,也只用限量的复二肥;长虫了,用尿浆灰杀虫……。种出来的菜比菜农的都长的茂盛。
又如她做的黄酸菜简单粗暴,却酸酸爽爽香郁味十足。别人家做黄酸菜精挑细选,用特质的缸装再封存的严严实实,腌制出来后就是没我家的黄酸菜香郁味。我家的一出缸,左邻右舍老远就能闻到是我妈的黄酸菜出炉了,都说我妈腌制的好。
其实母亲腌制方法超简单,菜收割后挑到水沟里洗净沙土,整回家晾干水分,再放置滚烫的开水里过一下,记住就瞬速过一下,接着放凉,最后移放到口子就碗口大的那种老坛缸里,且要放得紧实,再用干净的砖头压实,最后用稻草杆封口,稻草杆上面可用木盖加砖头压着,也可用塑料纸封住,个把星期就可出缸炒菜……
这样出缸的黄酸菜,配上肥肉或腊肉炒上一盘,飘香几里路绝不夸张;以前缺肉的年代,母亲干扁泥鳅或小鲫鱼再混合黄酸菜一起炒,也是一道别致美味的土佳肴。
儿时以来,看着母亲在那艰苦的年代,把一大家子的日子过得平凡、简单、殷实,让我觉得母亲就是超人,再难熬的日子里只要看着她心就是踏实的,母亲在生活里给我们展示的人生就是平淡、真实、幸福……,让我们明白人的一生里没有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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