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内心戏,外在戏都很足的戏精,我想在这点上,我可能遗传了我父亲。
在家看电视时,父亲总是情不自禁地会模仿起电视剧中的角色。时常是一回家门,就发现他倒在地上抽搐,捂着胸口,颤抖着从胸口摸出钱包说:“帮我……帮我交党费。”又或者把靠垫绑在背后,把被子夹在腋下,包裹着身体,当是裙子的样子,小步一挪,说自己是来自东洋的少女“束紧裤带子”。时而兴起,学着武打片里的大侠翻起跟头,打起拳来,把我当作是景阳冈上的大老虎……
我在他的影响下“深受其害”。从小随着父亲一起看各种港产枪战片,4岁的时候,我常常会在父亲睡觉时在他嘴角抹上口红,然后哭问“是谁杀了我大哥”,又或者把手比作枪状,把睡午觉的父亲摇醒,质问他“我大哥是不是你杀的”。为此,父亲还特地带我去报了小荧星艺术团。我的童年“演艺道路”大多是围绕“大哥”、“大侠”、“大佬”这样打打杀杀的江湖人物展开的,面试时面试官突然让我表演唱歌跳舞,我自然是做不出这么不硬气的事儿,当场吓得逃回了家。父亲做星爸的梦泡汤了,可女儿的“演艺道路”并没有就此终止。
如今和同事们吃饭时,时常会拿出译制片的语调说话。“噢我的上帝啊,我要忏悔,请求祂赦免我的罪,因为我在心里骂你了。”又或者是在同事说春天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大喊一声“Spring is coming!”,然后张开双臂好像要拥抱什么一样突然在马路上转起圈来,假装自己是百老汇舞者。
“你怎么戏那么足”
“不不不,我能表现出来的只是我内心澎湃情感的十分之一。”
“天哪,那你内心戏得多足?”
说着,我便把想说的话唱了出来,好像音乐剧演员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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