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一生至少要去两次乌镇:“一次为了乌镇的戏剧节,另一次单单为乌镇而来。”这是大学时许下的愿望,可当有一天,我踏上了乌镇这块土地时,我才明白,其实我是为了追寻一个人眼中的那份光而来。
那年,我还是个学生,涉世未深,有一个人在参加完乌镇的戏剧节后,回来与我们分享他那如梦的经历。“中国戏剧界的大师云集在那,戏剧爱好者从四面八方赶来,大街小巷全是戏……”说这话时,他的眼中闪耀着光芒,让我感受到他是真心地热爱着戏剧。虽未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戏剧工作者,可他却用他那份对戏剧的爱影响了无数的学生。长期碰不到光的人,自然是对光有着强烈的憧憬的。
2018年1月,我坐上了前往浙江嘉兴的火车,那个因一个人而在我心里惦记了许久的地方,我终于来了。
因为是冬天,大雪刚过,路上那厚厚的还没来得及清理,温度已达到零下一度,所以游客并不多。可以看到雪中的乌镇,又不用在拥挤的人群中挤来挤去,这样的情况我当然是欣喜的。
景区里的老房子的屋顶上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儿,站在桥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个童话世界。美而不真实。但我却也没有驻足。
我循着指示牌,去了一个又一个曾经上演过戏剧的剧场。我没能在戏剧节时前来,但至少我能亲眼看看这些剧场。只是剧场的门早已紧闭,我只能在它的门口驻足,甚至在那玩起了雪来。因为没有人,我可以肆意地玩耍。也因为没有人,我可以在那安静地想象戏剧节时那盛大的场景。黑夜、冷风、剧场、一个姑娘,如此刚好。
然后我开始回顾这一趟旅程,我因一个人眼中的那份光芒来到了这里,那么在这里,我是否寻得了我想寻的那份光呢?
思量许久,得到了答案:从当年选修了他的影视文学课开始,戏剧与我已结下了一段缘分,虽不像他对戏剧有着强烈的爱,但它已然成为了我人生中的一部分。因为它,我的人生得以再增添了些色彩。而他眼中的那份光,是因他对戏剧的深爱而散发出来的,而我,若想寻得自己眼中的光,那首先得寻得自己此生所爱。
再见了,乌镇。在您这,我有了一场特别的旅行,寻得了一份我想寻了许久的答案。若有缘,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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