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醉人,但你真的不能动心分毫。你只是把人暂时带到兴奋、情绪透支、继而昏沉、酣睡的境界里去。醒来后,除了有些不舒服之外,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才是生活的重点。从照旧的一切中透出来,心就有了超拔。眼睛不一样了,能看到照旧的轨迹,看到轨迹的永恒的铺陈、环绕、往返。诗意滋生,草木开始葱茏。这个时候,真正地,心便开始醉了。开始醉了的心,也开始忘记孤独。海水涨多少,海拔是多少,孤独被淹没多少。醉心终于有力量与孤独扳手腕了。海德格尔着重染色的荷尔德林的“诗意的栖居”也才能真正开始蹒跚地走路。也是在这个时候,“浪漫”这个词才有了存在意义上透彻地完全地散发芬芳的动机。
照旧朝“我”俏皮地眨眼,带着电、带着“一切”浪漫地往返、环绕、铺陈……而“我”被动了心,大醉,快要忘我。
这些你都不曾知道,也无从知道。
但你当真能够助兴,(在伟大创作的前面)饮了你,诗吟得和平常不一样了,字写得和平常不一样了,画画得和平常不一样了,剑舞得和平常不一样了……在李白、张旭、吴道子、裴旻们的大唐朝,四大洋里装的全是你。
时间这么久了,这是有闲空了,踞坐大街里短家长,抓住你不放——现在你有救了,奶奶掂着扫把小跑过来了,我得赶紧跑。
(这谁这么不人物,还没逮住个空儿,又去告我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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