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豫园老街（下）
陈文海又一次来到了豫园老街，这时的豫园老街已经是华灯齐放，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陈文海兴奋异常。沿着豫园老街往前走，但见两边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在一家商铺，他见到了一种名叫百雀羚的护肤品。“啊，久违了！”陈文海感叹道。张曼丽是这家商铺的营业员，陈文海对她说：
“这是上海的老品牌了，当年我在上海生活的时候就经常使用这种品牌的商品。”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想了一会儿，张曼丽对他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跟罗晓玲坐车经过外滩的时候看到你了。”
这时，王志文正好要从这家商铺前面经过，见张曼丽正在跟陈文海说话，心想：他又跑到上海来勾搭上海小姑娘了。弟弟说得没错，这个小赤佬走到哪都忘不了去勾搭小姑娘。想到这里，王志文便停下了脚步对陈文海说：
“你不是在埋头搞创作吗？怎么今天有闲工夫跑到上海滩来勾引小姑娘啊？”
“你说什么？”陈文海满腔愤怒，“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两遍！”王志文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这是好话吗？”陈文海怒斥道：“你这个满嘴喷粪的家伙，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到黄浦江里去喂鱼。”
“你是上海人吗？”王志文语带讥讽地反问道：“你知道黄浦江在哪吗？你恐怕早就把黄浦江给忘了吧？”
“黄浦江是上海的母亲河，我怎么可能把她给忘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王志文盯着陈文海的脸问道。
“不知道啊！”陈文海紧皱双眉，“管你是谁呢！我又没有欠你的钱。”
“王志远你总该认识吧？”
“岂止是认识，他原来还是我的顶头上司呢！”
“他没告诉你他有一个哥哥在上海吗？”
“跟我说过。”
“如果我对你说我就是王志远的哥哥，你会相信吗？”
“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符合事实。”
“你怎么判断我说的是不是符合事实？”
“我可以通过问别人来证明你说的是不是符合事实。”
“你们俩这是干嘛呀？”张曼丽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有话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说？这么耍嘴皮子有意思吗？”
“我就是想考验一下他的智商怎么样。”王志文对张曼丽说：“我听别人说：陈文海连小学副科都教不好。我一直在想：这个陈文海的智商一定很低。到底低到什么程度，我想亲自测验一下。通过刚才跟他的一番对话，我认为他的智商并不低呀！他是不是故意不好好地教书啊？”
“有你这么测验别人智商的吗？”陈文海满脸不高兴，“我干嘛要不好好地教书？我热爱教育事业！”
“别在这里唱高调！”
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循声望去，原来是徐黎明。
等徐黎明走近后，王志文对他说：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找你有点事。”
王志文和徐黎明离开后，张曼丽问陈文海：
“你离开上海已经有很多年了吧？”
“已经有40多年了！”
“天哪！”张曼丽惊讶地叫了起来。“这么长的时间啊！你这次回来是故地重游吧？”
“是的是的！”陈文海激动地说道：“我这次回来感到特别亲切。大上海简直是太美了，我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美。我生于斯长于斯，我是喝着黄浦江水长大的。我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我这次来上海，是故地重游。”
“你一定很想重新回来定居吧？”
“这还需要问吗？”停顿了一下，陈文海又面带忧容地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家搬到上海来。漫漫长夜，什么时候才能迎来黎明啊？”
“干嘛要这么悲观？”
“因为在我前进的道路上充满了艰难险阻，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延迟阻挠我重新回到上海定居。”陈文海神色暗淡地说道：“我经常做噩梦，经常在噩梦中惊醒。也许我也会跟我父亲一样客死他乡。”
“不会的不会的。”张曼丽安慰道：“好人有好报，你是一个大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接着有说道：“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你就能实现自己的美好愿望。”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你这么想就对了嘛！”
离开张曼丽，陈文海继续沿着豫园老街往前走，他边走边想：“刚才跟我聊天的那位年轻姑娘好可爱呀！她对我的鼓励和美好祝愿像一股暖流涌遍了我的全身。”他自言自语道：“如果我现在还年轻，说不定还会去追她呢！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很开朗。她嗓音甜美，说起话来声音很好听。她笑的时候也很好看。现在看来，我这次到上海来还真来对了。遇到了这么可爱的年轻姑娘，我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啊！”他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位年轻姑娘的名字：“张曼丽，但愿我下次来上海能再次见到你。”
昨天，陈文海来到豫园景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豫园已经关门了，他决定今天白天进到豫园里头去游览一番。陈文海沿着豫园老街往前走，然后来到豫园大门口买了一张门票。买好了门票，陈文海便怀着喜悦的心情跨进了豫园的大门。在跨进豫园大门的那一刻，陈文海的心情特别激动。豫园是上海的一处著名景点，陈文海早就想来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豫园里人很多，陈文海随着人群往前走。正走着，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旅游团，陈文海好高兴，便跟随着这个旅游团往前走。跟着旅游团走，可以听导游讲解，增加旅游知识。
跨出豫园的大门，陈文海又来到了九曲桥。“这里的夜景真是太美了，美得令人陶醉。”陈文海赞叹道。陈文海在九曲桥上来回走了一遍，然后靠在栏杆上。“如果我跟那个张曼丽很熟，我就一定会让她跟我一起过来，让她陪我一起欣赏这里的美景。”陈文海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在来上海之前，陈文海就很多次从画报上和电视里看到过有关九曲桥的画面，今天晚上能亲自来到这里欣赏这里的美景，他为此而感到非常荣幸。这里确实很美呀！这里的美名副其实呀！
站在九曲桥上，陈文海回想着刚才那个人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言自语道：难道刚才那个人真的是王志远的哥哥吗？如果情况属实，那我在上海的处境可就很不妙了呀！王志勇一定会通过他的这个哥哥在大上海布下天罗地网。我这次来上海是在劫难逃呀！
想到这里，陈文海忍不住给林雪打了一个电话。
陈文海对林雪说：
“王志远有一个哥哥在上海你知道吗？”
“这我不太清楚呀！怎么啦？你见到他的哥哥了？”
“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王志远的哥哥。他竟然怀疑我的智商。如果我真的智商低，怎么可能考上大学啊？”
“你别太在意，也许他是在跟你开玩笑。”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他就是不怀好意。”
“你不要把别人想象得那么坏。就算他就是王志远的哥哥，他也不至于对你不怀好意。”
“我在想：也许这个人早就通过他的弟弟认识我了。他们兄弟俩想联起手来对付我。这不是不可能的呀！王志远不会放过一切机会，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你应该多想想他对你的好处。他有时候还是蛮关心你的。”
“那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王志文和徐黎明在古城公园待了一会，王志文提议去九曲桥上走一走。
九曲桥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王志文和徐黎明沿着豫园老街来到了这里。
“这个陈文海就是喜欢跟女孩们瞎聊天。”王志文对他说：“他跟张曼丽以前素不相识，今天他来到豫园老街见到了张曼丽，俩人就热火朝天地聊起天来。”
“这跟我们有关系吗？”徐黎明嘻嘻一笑，“让他们去聊好了。现在陈文海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再跟女孩们聊天，女孩们也帮不了他多大的忙。”
“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呀！我弟弟可说了：‘别的女孩我们可以不防，对罗晓玲和杨晓兰这两个女孩我们可不能大意呀！如果让陈文海跟这两个女孩串通好了，我们的计划实施起来就会困难重重。’”
“你说的倒也是。我最讨厌她们俩了。她们俩整天疯疯癫癫的，哪像个女孩的样？我敢说，谁娶了她们俩，谁就会倒大霉。”
白玉兰和王迎春也来到了这里。
王迎春指了指白玉兰，然后问王志文：
“我们俩这次来上海陈文海会不会知道？”
“腿长在你们俩的身上，我们俩想来就来，他管得着吗？”
“我们俩会不会被卷入是非窝？陈文海会不会知道我们俩认识方安安，会不会怀疑是我们俩怂恿方安安去那么干的？”王迎春忧心忡忡地问道。
“想那么多干嘛？”王志文恶狠狠地说道：“现在该有一个女人出来去教训一下陈文海了。如果方安安能不辱使命，陈文海就死期不远了。方安安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的那张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能把陈文海扎得浑身是血，最后一命呜呼。”
“沈若兰老在外面胡说八道。她对别人说：她儿子之所以至今还没有结婚，是由于心疼那几个钱。她儿子在我小姨的身上花了太多太多的钱。这个沈若兰正是太可恶了。她这么说到底有什么根据啊！”王迎春满面怒容，“这个老东西怎么还没有死啊？她活着简直就是在浪费资源啊！”
“这还需要有根据吗？”白玉兰嘿嘿一笑，“她向来是只凭自己的揣测胡说八道，以前，她说她的儿子在张雪梅的身上花了很多的钱；现在，她又说她的儿子在我的身上花了很多的钱。陈文海又不是大老板，一个教书的能有几个钱？”
“陈文海有这样一个妈，真够陈文海受的，陈文海经常被母亲的这些话弄得哭笑不得。如果沈若兰不是他的母亲，他一定会痛斥沈若兰。连自己的母亲都这么不了解自己，陈文海活得太痛苦了。几十年来，由于母亲和妹妹妹夫的不理解，陈文海经常处于内外交困的尴尬境地，在外面，陈文海经常受到一些不明真相家长的辱骂和纠缠，在家里，陈文海经常受到母亲和妹妹的训斥，陈文海就经常处于这种焦头烂额的困境之中。”王迎春颇带几分同情地说道。
“你干嘛要去同情他？”王志文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就是不懂一点人情世故，结果得罪了太多的人。他孤零零地活着，孤零零地死掉，死后会被人扔到荒山野岭去喂狼。”
没过多久，王志文的这番话传到了杨晓兰的耳朵里，她气愤地对张曼丽说：
“他这么说也太恶毒了吧？他们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就是因为陈文海得罪了他弟弟吗？”张曼丽接着说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陈文海经常痛斥王志远的荒谬和无理，对王志远的一些荒唐做法予以抵制，王志远便恼羞成怒，他经常对哥哥说：‘陈文海太不把我这个校长放在眼里了，有的人还误以为我怕他呢！我怎么可能怕他？我就是有点同情他，不想把他逼得太狠，没料想陈文海以为我软弱可欺，便得寸进尺，经常给我难堪，使我颜面扫地，我岂能忍下这口气？’王志文对弟弟说：‘当然不能忍，我们俩得联起手来去对付他。’”
“现在陈文海来到了上海滩，王志文以为时机已到，便疯狂地去报复陈文海。”杨晓兰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那些虾兵蟹将在他的指挥下纷纷从洞府里跑了出来，想把陈文海置于死地。现在形势很严峻呀！如果陈文海稍有疏忽，就有可能倒在他们的脚下。他们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什么龌龊肮脏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他们会不择手段地去加害陈文海，使陈文海疲于奔命。陈文海自以为社会经验丰富，应付他们绰绰有余。他这么掉以轻心，后果不堪设想呀！”
“所以我们大家得经常去提醒他。”张曼丽接着说道：“在必要的时候，陈文海应该及时脱身，否则会陷在泥坑里出不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2023年8月21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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