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当天正好家里有事没去上班,下午来单位后听说了这事,她匆匆地过来找易英楠:“你推荐我了吗?”
“我当然推荐你了。”易英楠笑着说。
“我如果推上去了,也可以给你倒地方。”谢青云诚恳地说,“咱们姐妹可要互相帮忙。”
“那是那是。”易英楠连连点头,心里有一些愧疚。
着急归着急,易英楠却从没有转换思路,采取积极行动。她记得一次单位聚餐时,身边一位老科长对她说:“你不行,图有才华,你多学学谢青云。”老科长又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既要低头走路,又要抬头看路啊,年轻人!”头一次被人当面说自己不行,她心里挺不高兴的。
她不傻,十多年的职场生涯,自己只知苦干实干,这是问题的症结。可知道这一点又怎么样呢?自己始终没有办法另辟蹊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样呆愣的,还有明华。哎!
明华终于有所行动了。他听说另外一家单位正在招聘施工队长,而自己正好有这家需要的一级建造师资格证,于是果断应聘,一聘即中,很快就走马上任了。
多年的辛苦终于见到了曙光,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易英楠喜极而泣。
谢青云却处于水深火热中,她觉得自己进步太慢了,大学同学中已经有人是厅局级干部,想当年,自己还管着他们呢!而路小玲的对象杜平,也是一家公司的副经理了。符小山又不是当官的料。这一切,怎不让她抓耳挠心。
她明白,那些下来考察干部的环节,只是在走程序,关键在于,上面有没有人。想要再进一步提升,必须取得黄厂长的支持。
她知道,仅凭着那几瓶高档酒,是不解决什么问题了。金银珠宝?家里又没有多少积蓄。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呢?
她望着镜子里那张依然光滑细致的脸,一丝苦笑浮上脸颊。
接下来,一切都自然而然。
在黄厂长的安排下,她与总部的副总和处长们同坐一席,把酒言欢。偶尔,同席的人还拿她和黄厂长开个玩笑,她也大方地说笑,并不否认。
在单位里,她也有意无意地流露出自己和厂长的关系不一般。穿条裙子,同事夸好看,她会微笑着说:“厂长也说好看呢!”
终于有一次,起了疑心的符小山,在上班时打她单位电话没有人接,于是匆忙回了家,接着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黄厂长落荒而逃,符小山摇晃着谢青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符小山肝胆俱裂,谢青云泪流满面。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公司内外。路小玲过来找易英楠:“你听说谢青云的事了吗?”
“刚听说,谢青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啊!”易英楠面露惋惜。
“你没看她长了双桃花眼,天生就勾人的样。”
易英楠不认识似地看着幸灾乐祸的路小玲。
第二天,在众目睽睽里,谢青云坐着符小山开的车来上班了。符小山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谢青云顶着红肿的眼睛来找易英楠,讨好地把带来的点心放在对方手里,她在易英楠的眼神里没有看到不屑,这和路小玲不一样,她的心感到了一点温暖。
风波很快平息了。大家似乎都淡忘了这件事。谢青云又与黄厂长暗度陈仓。
一年后,易英楠在谢青云的帮助下,成功竞聘成了单位的副科长。两年后,谢青云如愿担任了公司副厂长,成了名副其实的二把手,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易英楠成了她的部下。
谢青云却越来越不快乐,坐在气派的黑皮椅上,看着下属们低头哈腰的样子,新鲜了一阵子,时间一长也就索然无味。她越来越不爱回家,自从那一次后,符小山就像心头种了刺,时不时地对她挖苦讽刺,还经常查看她的手机,探照灯似地扫射着她身上的一切。
对这个家,她的心渐渐地冷了。在单位,她也变得暴躁,经常对下属横眉冷对,包括对曾经给过她温暖的易英楠。
不是易英楠,她也许会和明华成为一对。对明华,她一见钟情,明华对她也有好感,那天明华就是来找她跳舞的,可偏偏易英楠也在。是易英楠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她恨意渐生,经常不问青红皂白指责易英楠,有时对易英楠双手递过来的材料一把扔在地上。
易英楠终于决定离开了,她想到了杜平的单位,此时,杜平已是公司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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