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曲柳木质的书桌上,映照着暖色调的光影。合上书籍,留意到新买的筋纹杯尚出腾着热气,微捧起,轻酌些许,似有醉意迎上心头,瞧!仿佛一颗石子坠进溪水,于这黑夜里扑通着,并泛起涟漪。
往事如烟,俱飘散。如同书本里的故事、人物,一旦合上,无论是波澜壮阔、风华绝代还是碌碌无为,都逃脱不了命运的造弄。
渐入冬季,这一刻,南方的清晨亦有些微凉,兴许“清晨”听了不高兴,毕竟从凌晨到清晨,在我这里缺少了过渡,或许它忽略了我有两个身份,书的主人、它的主人。不过你也莫要不高兴,你的主人我已困意十足。
瞧,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跃跃欲试,想与我探讨这与你高不高兴是否有关。别急,仔细听,你可注意你爱冲动的性子,总要容人把话鼓捣完不是——今天我得“搬砖”—加班。
俏皮的音符们散发出淡淡光晕,灵动的身影相互追逐打闹,“俏皮”一词略显温和,调皮或是它们的本色,成群结队滑入杯子,溜出窗外,钻进黑暗,竟不忘扭过身来,冲我顽笑。
我还未来得及板起脸,它们却早已撒着丫四散开来,嘴里不停嘟囔着,而稚嫩的脸上可欢快无比。我也为此确认一个事实:它们才不会害怕自己——连作为它们忽而对手忽而朋友的孤独都对我敬而远之。并发出呐喊:我造的孽啊。
看着它们天真烂漫,我嘴角泛起的“邪”弧预兆了自己的内心,这一抹弧想必是世间最正直善良的弧,我如此标榜,但它们可未必,它们尖叫着,气鼓鼓的瞪着我。“啪”,黑暗还是那个黑暗,我看着手里断开的电源,讪讪地自夸道:干得不错。这下知道人心险恶了吧。
自我得意的成就感也阻挡不了脑袋里的困意,早先枕边助眠的香囊这会儿终于松了口气,竟也情不自禁感慨道:苍天呐,老虎终于打盹了,想起那些中道崩殂的前辈们,这一壮举往后经得起吹嘘,偷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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