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叫“一把刀”。
很多年以前他就想过,他要养只猫叫一只狗,买把剑叫一把刀。
他还曾恶趣味地想,他要给下山后遇见的第一个女子,取名叫一位姑娘。
“死到临头了,你还在想什么?”对手轻蔑道。
他笑了笑:“我在想一位姑娘。大概我爹得罪了你们这边,我娘得罪了那边。”他伸手指向北方。
“我打小就没见过我娘,我很想念她,”他拭去嘴角的血迹。
“可是如果我这么早就去见她的话,爹和娘一定会骂我的。”
“爹,你要去哪?”少年跑到院子里喊。
中年文士回头,缓缓道:“爹说过请苏海护送他们一家出城,现在他们都死了。”
“识人不明,是爹的错。负人所托,也是爹的错。”
“我不知道苏海有没有耐心听他们的求饶,可我想让他听我讲讲道理。”
汉子合上门,透过门缝看了少年最后一眼。
他有些自嘲地想,百无一用是书生。
.“小时候,能从我爹那骗两三个铜板,对我来说就是顶开心的事了。”
“我爹他就是个穷书生,不会打架,你们怎么就不能好好听他讲讲道理呢?”
他缓缓抽出刺进肋下的剑,两眼通红:“现在就算你给我三千个三万个铜板,我也不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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