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伯牛有病,传说是患的麻疯病,这在当时是不治之症(现在这种病也没有绝种,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还居住着患这种病的人)。孔子去探望他,从窗户外面握着伯牛的手说:“要永别了,是命运吧!这样好的人竟得了这样的病啊!这样好的人竟得了这样的病啊!”可以想像一下当时的情景,孔子站在狭小的窗户外面,紧紧地拉着学生伯牛的手,看着自己心爱的学生,眼含热泪,哀伤而痛惜地呼喊着。这种病的传染性不可小觑,何况以当时的医疗条件,一般人对这种病人一定会避之唯恐不及,孔子却显得无所畏惧,给病中垂死学生送去老师所能给予的关爱。他不仅不怕传染,而且给予学生以最高的赞美。他悲恸的语调与眼神,一定让病中的伯牛感到莫大的安慰吧。
孔子对伯牛的安慰,是眼神配合着话语与动作来完成的,但如果只有眼神,是否也有效果呢?
上班路上,一个中年男士牵着一条狗缓步而行,狗的动作有些怪异,过了一会才发现,它在排泄。不一会儿,人行道上就留下了它的一块秽物。行人们莫不快走两步,我要等红灯,正好看到这一幕。我一直看着这个男士。只见他左右顾盼了一下,脸色有些微红,显然他并没有带铲子之类的工具。他掏摸着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类似的士小票或者超市购物小票之类的。他竟然就用这张小纸条把那秽物捏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我不禁朝他微笑了一下。他昂头凸肚的缓步而去,脸上有朝阳照着,油光发亮的。
一次在杭州休闲,天已晚,因为玩得尽兴,忘记了吃饭,直到走到一处山庄,看见一排小饭馆,才感觉有些肚饿。于是找到一家,坐下点菜,等待。突然,旁边不远处有一个男子在高声嚎叫:“我要回家,放我回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游人很少,每个饭馆的回廊下都只有一两人,只有那个传来嚎叫声的回廊下围着一圈人。看不清那个男子的长相,只依稀看见他有些单薄的身影,如果要制服他肯定不用费什么劲。他一嚎叫,就有人厉声喝斥他,还有人推搡他,看得清他左右侧倒的身影。不由得为这个男子捏着一把汗。心想,他麻烦了。
反正在等着上菜,就再走近了几步,直直地看着那一群人。只听见那个男子扯着嗓门,更加以更为凄厉的声音高声嚎叫起来:“我要回家,放我回家,我没有钱。我回去会给你钱的。”他一直这样嚎叫着,等我这边的菜都上了,他还在这样嚎着。同伴高声叫我过去吃饭,我也高声回应:“等一下。”继续盯着这群人看着,路上寥寥的行人,我们吃饭的饭馆的老板娘都在往这边看着。虽然在一片黑暗中,但人们的眼睛似乎都闪着白光,一眨一眨的。一阵嘈杂声过后,那个男子终于一边往自己的小包里塞着什么,一边向外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
单位又换了一位一把手。据说是从一个比较低档次单位调过的,有些乡土气息。每次开员工大会,都拿着一个小小的本子,对着本子,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本子给大家训话。大家一改往常前任领导开会时噤若寒蝉的习惯,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嘻嘻笑笑。真是一朝君王一朝臣啊。不出几周,突然发现他的两鬓已经花白。看来这管人的差事并不是什么美差。每次他讲话,作报告,我都热切地盯着他看,显出一副虔诚的神态。他也会不时地看着台下的我讲着他的报告。他经常到我们办公室来看看,我都是微笑着远远地看着他。过了一段时间,他作的报告变得顺畅、自然,看小本子的时间逐渐减少。后来,他的位置慢慢稳固,作报告训话不再依赖小本子,作报告、训话的中气越来越足,语调也比以前凌厉了许多。我不再认真听,他也不再对着我作报告。大家又回到了噤若寒蝉的状态。
你注意过这此现象吗?你是不是也有这类似的经历呢?
------《孔子(论语)心理学》(26)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