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村尽漫花椒香
采摘花椒的时节到了,种植花椒的人家,开启了又一季节的忙碌情景。空气里弥漫着缕缕花椒独有的催人食欲的香味。
采摘花椒是很考验人的。母亲在村民栽种花椒的大背景下,也把我大弟门前栽的石楠树砍掉,在弟弟家门口空地上,栽种了她认为有用的四株花椒树。其中一株被邻居砍去,他为了给哪儿放置建房用的沙子。母亲发现后责问他不该砍树,说那株树长得最好,都开始结花椒了。他说:“好我婶婶哩,稀罕啥哩,还没有你吃的花椒?我家树那么多,看你需要多少,你能摘的话,随便去摘。”母亲也不是真计较树儿被砍伐的,只是觉得就长得能结果了,砍伐了比较可惜。
其实,邻居是个实诚人,我大弟曾经栽种过的一亩花椒树,后来也无偿给了这位邻居作务,每年他都会送母亲三两斤晒干的花椒的,他老婆种的蔬菜,也会送给我母亲的,她们关系处的很好。
这次母亲要回老家去,母亲的老闺蜜,第一时间来家看望,问需要不需要什么东西。闲聊时,她说道,她们家绿花椒都买了几千块钱了,只是前几天那场大雨,花椒在地上落得很多。母亲便说起我大弟门前也栽了一种绿花椒的,也要赶快采摘。
正巧我这次送母亲回老家陪了两天,就自然加入到采摘花椒的行列。曾经想过,借着回老家老母亲时,给邻居帮忙采摘一下花椒,但都没有实施。这次,只摘了一树花椒,真实体验了采摘的不容易,实在需要小心翼翼的。
花椒树上最有特点的是密布着大大小小尖锐的刺,必须想办法躲过。花椒小朵掩映在密密匝匝的带刺枝丫之间。一手拉着枝条,一手智慧地逃过刺丫,掐住一小爪花椒拽下,一时不小心,就会被四面出击的花椒刺扎住,火辣辣的,一滴新鲜的血液迅速冒出。你来不及疗愈的,还要接着采摘,好在那小血珠很快凝结,轻伤不下火线么。就这样,采摘了一株花椒树,被刺儿在我手指、胳膊上扎了四五次,母亲还在外面帮忙摘。我说你肋骨才不疼了?再摘骨头错位了,可不是小事。她才“消停”了。村里正好有叫卖商品的声音,我赶快让母亲去看看,还需要什么东西?
扎手的“危险”是其一,因为在村子里,没有去大田里,我脚下懒得换鞋就穿着拖鞋,那地上的花椒刺更是防不胜防,还是没有想到地被那地上的大刺偷袭,大刺出其不意穿过了鞋底,直接给我大拇指来了一下,这被扎手厉害多了,迅速拔出鞋底上的木刺,没有出血。联想到《南阳女儿情》剧中的一个个情节,一红头巾被钉子扎过脚板的惨状,好在这花椒刺,不是生锈的铁钉子。
终于摘完一棵树,大约收获六七斤花椒。巷道里同龄的邻居看见说:“你这城里人哪里是摘花椒的?不戴连胳膊袖子的手套,还穿着个拖鞋,你真是‘皇上他妈拾麦子散心哩’。这花椒还给家那啥哩?赶快买给收购的人,人家两元五一斤,你这花椒有黑色的,两元一斤看人家要不要?”本来想着,这门前根本没有打药的花椒,留着自己食用,还被他说笑讥讽。买掉它需要再走五里路到集镇的,就这一点,划不着,关键是它没有农药残留。回家后,在水里放食用碱面,淘洗了两次,放它在大太阳下暴晒,几个小时以后,绿色的花椒全变成黑色,黑明的花椒籽开裂。干了再说,它的去向随意。一早晨的劳作就这样结束了。
村里邻居每天早早起床,早五点左右,个别的更早,头上戴个照明的小灯,趁着凉快采摘,十二点左右就卖给收购商。中午吃饭休息几个小时,三点左右又去采摘,同样六七点左右,已经从集镇卖掉回来。这一两个月的收获季节,也是最忙碌辛苦的时节。
辛苦一点,可以换来微薄的收入,一年劳作也算没有白费。虽然花椒的收获价格一落再落,但也是给一些没法出去打工的村民,有一点收入。
花椒香儿弥散,匆忙的身影,摩托车三轮车来来往往,一副劳作收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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