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遗憾而不住地幻想,却在幻想里愈发遗憾。
当窗外的灯火睡了,我守着灯,取出信纸,提笔又搁下,反复如斯,没有信封与邮票,没有绿皮邮筒,没有署名,没有主语,通篇的第二人称,“你”,更没有寄出的勇气。
你,和我像两条相交线,只在一点相遇,随后各奔着东西,但我不甘心,还是痴痴地在交点,呼唤你,同时又在目送你远去。如果那时我点了头,或是说了一句“我也是”,从此你我是否能相关联,结局是否能圆满。但,可惜没如果。
有一些话,非说不可;倾诉的人,非你不可。但你却常说,不会再次喜欢同一个人,然而,你和他分分合合,我知道,你在想尽一千零一个借口,一千零一种理由,在含蓄地拒绝着我。关于你我,你却只说“作为恋人过于短暂,只有作为朋友才能与你长久下去。”用一年前你曾说过的话回答,“我不缺朋友,我缺你。"
所谓的情话,可以说给很多人听,但真实的心绪,独独你能听。人人有真心,也有真情,暗恋或痴情,太苦,太涩,太痛了。
我喜欢你像檐间慵懒的猫,初睡醒的模样;喜欢你翘起下巴,撅起嘴,撒娇的表情;喜欢你嘴唇上的朱砂痣,与胶原蛋白丰富的脸颊;喜欢与你四目相视的一瞬间;喜欢你跳舞时的认真劲以及弹吉他的样子;喜欢你清纯空灵的嗓音;喜欢你信手写下一首诗后的自信......发乎情,止乎礼,总之,便是这段的前四个字,我喜欢你。
但我不能喜欢你,畏于世俗与人言,何况你和他不也很好吗?这种感情,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尤其在这个尴尬也不好拿捏的年纪,能抑制就抑制,前路漫漫,人会变心。相信你看到这篇文字时,会笑得合不拢嘴,这个傻X,终于明白了。
我尽力。
时光兜兜转转,两年,我觉得该搁下一些事了,埋在那棵李树下,相信下一个春天,当我们离开的季节,花一定会最为灿烂。校服是我们唯一穿过的情侣装,毕业照是我们唯一的合影,我想,这便足够。
因你,于是青春圆满,情愫暗生,我听着民谣,写着诗。一字一句有了温度,一笔一划有了真情。谢谢你。
这台戏落了帷幕,你与他的戏演得正欢,我卸了妆,褪了华裳,挤进观众席的一角,静静地看着你和他。
座旁的人认出了我,问道'你怎么......”我打断了他——
“嘘。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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