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眼色

总习惯去一个猪肉摊买肉，所以和摊上的老板娘夫妻很熟。

日前，老板前卫得在外面处了情人，老板娘一气之下与其离婚，他们年龄都接近五十岁的光景，本已经有孙子的福气人。但就是为了追求刺激，把一个走过半世的婚姻拆除了。

离婚后的老板在市场露天外，另支开个摊子，继续做卖猪肉的生意。当然，他被清理门户出来，手里空虚，也租用不起市场内的摊子。

露天的猪肉摊生意也不错，大半天也能卖掉半头猪，还没有税钱，够老板自己吃饭，和情人卿卿我我的费用。

老板娘在原来的摊子上正常营业，她确实是女强人，生意做得好，做女人的意志也很强悍，离婚没有打击到她，起码表面没有，她还年轻很多，是注意保养自己，和注重打扮穿戴，婚变让她懂得除了挣钱，对生活的要求也高了。

说来离婚也算不得什么，就像爆了一个车胎，合适的情况下再换一个车胎用也很完满。所以人们见怪不怪，谁都知道，谁也不好奇，更没有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就出在一个不知道，又没眼色的人身上。

那一天，我去买肉，老板娘如常谈笑风生，她边给我割肉，边说话。这时，又来一对小夫妻，说小也不算小，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说话的光景也是老主顾。

老板娘给我割猪肉时，又照顾他俩说话，那个男人随口问道：“怎么总不见你老头呢？”老板娘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我笑笑说：“不开分店了吗！”老板娘听我说，也笑着承认说是开分店了，一场尴尬就此解过去。

坏事在那个男人，又追问一句：“在哪开分店啊？”我便不好再说，那女人冲男人递个眼色，男人明显没看懂，瞟了一眼身边的老婆，继续追问。

老板娘已经不好意思，脸红着不回答他，躲避他的目光，那男人显然笨了些，又穷追猛打地问。那女人实在看不过自己老公不解事的样儿，用胳膊偷偷碰了他下，那男人居然“啊”了一声，转而向自己老婆，问：“怎么啦？”那女人也不好意思起来，守着老板娘也不好明说，那男人转头向老板娘又叮问一句。

这下那女人先急眼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凌乱地看着自己老婆，还是没有懂。此时，老板娘的脸红到脖子，她不说话了，低着头，快速割肉，我想，她是要马上打发这个糊涂大爷走。

生活中每每能遇到这种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当事人尴尬，围观者替他着急而已。聪明二字常常挂在嘴边，何为聪？何为明呢？聪，是听到，也可以代替耳朵的隐喻；明，是看到，也可以说是眼睛。耳朵和眼睛管用，能照顾过往、方方面面的变化就是聪明。

如上那位小哥一样，百般提醒都不觉醒，他绝对缺乏察言观色的条件，虽然说做人要老实，不奸猾，但做事一定要有眼色，这是不让人讨厌的条件之一。

不能做到伶伶俐俐，起码不要做懵懵懂懂的人。否则，闹得一船人不高兴。你可以笨，但你毋须好奇心重，因为你不懂、你不懂进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