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隔离做煎饼家去串门,发现他家门虚掩着,里面却有动静,以为他家进贼了,就小心着敲着门,问到:“有人吗”?见半天没人反应,我轻轻把门推开成可以进一个人的缝隙,把头伸了进去,又问到:“有人吗”?眼睛顺着声源望去,看见他戴着耳机像跳踢踏舞地用双脚和着面,我尴尬的笑着说:在里面呢。
可能被我发现这个秘密,他脸不知道是累红了还是尴尬的红了,我连忙打个哈哈退出了门外。
我心里那个恶心,想像着他的脚,我的脚曾经都去过的地方,曾经接触过的东西,散发出来的气味,我差点没有吐出来,我竟然吃了二年他用脚和出来的面,我想这个阴影不知道多久才会被时间擦去。
回来后我和老婆说起这个事,老婆第一句话就说:不要乱说,人家做点生意不易,一天要和那么多面,用手那和的过来,以后不吃他家的就行。
小时候听大人讲过一个故事,说六十年代一户人家建房子,那时候的房子是用木头支撑起来的,木工建架子,石匠盖房顶。
有天,木工在地下干活,石匠在房顶盖瓦,女户主洗好一篮子菜就放一边去煮饭,那个时候农村都是用烧柴火的灶台煮饭。
那时候小孩多,能走的放地上,不能走的哭的时候就背在背上或抱在手上,一只手抱着,一只手干活。
那天女户主就是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拿着锅铲煮饭,木工和石匠边干活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地上的木工忽然看见户主家的狗跑到洗好的菜旁边抬起脚在撒尿,木工刚想开口去赶,狗已经撒完跑开了,房顶上的石匠此时却看到妇女手上的小孩拉肚子,屎顺着女房主的手上流到锅里。
那时候的条件是没有现在的条件这么好,小孩可以用尿不湿的,也不知道木工和石匠为什么没有提醒女户主,中午的时候,在地下干活的木工只吃饭,不吃菜,在房顶上的石匠只吃菜,不吃饭。
三个人都感觉到这种怪怪的氛围,但都没有说出来。
晚上收工回家的路上,石匠还是没忍住问木工为什么只吃饭不吃菜,当二个人把看到的说出来后,他们吐了半天。
老婆,石匠,木工都是好人,都是平凡的人,没办法跳出一个时代的局限性,如鲁迅《药》写的:……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这样的人血馒头,什么痨病都包好……原来你家小柱碰到了这样好的运气……。他们生活在家家堂厅都悬挂“仁礼道德”的年代,却演变成理所当然的人吃人,是好运气。
现在我们教导小孩,在外面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有人摔倒不要随便去扶。
我们本应该教导孩子助人为乐,拾金不昧,引导他们去继承几千年的中华传统美德,然却被我们理所当然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荒谬理念把这些当反面教材指引着纯洁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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