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繁花似锦,十里红妆
他以她之姓冠她之名
那一年,他挂帅出征,征战四方
她说,我会种下杜若,待你归来
那一年,日月也染了血,她没等到他
夫君你看,我已种了满院的杜若,你何时归来
奈何桥旁,他终是不舍,她还在等他
他在奈何桥两月,终是能回去见她
你若执意回去,便再难投胎
那又如何,情已成痴,相守一刻便是恩赐
那烽烟遍地的山河,已繁华如初
他拿了一个糖人,忽地笑了
记忆里是她每次吃糖人时,脸上甜甜的梨涡
归心似箭的他不曾注意
那个卖糖人的年轻人已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她似乎又看到他了,那个上马铁骨铮铮,下马翩翩白衣的温润公子,她的夫君
他亦如当初,而她已白了头,终是负了这白首之约
虽已红颜枯骨,他只一眼便知那是他的娘子
他终是负了她的等待
而她说,知道你会来,我一直在等
夫君,杜若香起了,你陪我去看看吧
好,我陪着你
夫君,我等到你了,我也要走了
好,这一次,换我等你,你不来,我便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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