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九岁那年,我受老师的指派,给她当过一次“信使”。
时间已经过去60多年了,但这一神圣的任务,尤如昨天,历历在目。
01
那是我上小学二年级的事情。一天下午,我正在教室自习课堂上写作业。
班主任吕老师,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帮她把信,送到大谢乡完中她丈夫那里。
她丈夫是大谢完中的秦校长,他们家就住在那里。吕老师带着一岁多的孩子,在付庄小学校教学。
如果她星期日不回去的话,秦校长就来这里住,我们见过的。
付老师的娘家就是付庄村里的。庄子不大,不到百户人家。付庄小学只是教一二年级的学生。
我们郑州砖瓦厂的子弟,刚上学的就在付庄就读,三四年级的时候,再去西边较远的兰砦小学,到了五六年级,就得去更远的百炉屯完小啦。
那时学校条件很差,书桌是用砖垛当腿,上面放一块厚木板,一排排的,板凳自己带。付庄学校太小,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回到教室叫上同学三成,让他和我一块去送信,我们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就出发了。
02
那时,付庄和大谢还是农村,相距很远,不像现在早已是城市。更没有什么车辆可以乘坐。
秋高气爽。一路上两边,除了一块块的庄稼地,就是几户冒着炊烟的村落。
地理的玉米有一人多高,是捉迷藏的好去处。老人们说,解放前叫青纱帐。
八路军,新四军打游击,打伏击,就是利用这青纱帐,打的小鬼子防不胜防。
玉米棒棒都长着宗黑色的胡须,个个苞满,不像现今还在很嫩的时候,都掰掉卖钱煮着吃了。
小时我总觉得玉米棒棒,像襁褓中的小娃娃,煮了吃太恨心了。
那时农民们很注重套种,即各种农作物间隔播种,一行一行品种间隔,也有一块一块地间隔。
棉花也到了采摘的时侯,主要是连续几天的好天气,棉花挑子已炸开了嘴,吐出了白白的花絮,
乡间的路都是土路,最多能过一辆马车。我和三成撒着欢,在马路上追逐打闹着,好不开心。
忽然,我的手在上衣口袋摸到一个东西,掏出来一看,这是一封折成v型的信,没有信封。
正是吕老师让我送的那封信。我和三成突然好奇起来,很想知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最终,还是好奇心驱使我们,把那封折叠着的信打开了,内容过于简单,似乎让人感到有点失望。
里面并没有使人看了脸红的话,就是称呼,也是省略得不能再省的,一个姓氏“秦”。
信的大概意思是:孩子有点不舒服,快考试了,学生的作业还没改完,这个星期天就不回去啦,叫秦校长放心。
看完信后,我想把信再折成原来的样子,可怎么都折叠不成,急的一头汗。
无耐,只得怀着忑忐的心情,简单的把信折叠了几下,放进了口袋。
因心里一直害怕,秦校长到时看出破绽就尴尬了,再无心玩耍,赶紧往大谢完中跑去。
还好,到大榭完中后,把信交给了秦校长,他好像没有在意信的折叠形状。
看了信后他说:“好啦,告诉你们吕老师,我知道了,赶快回去吧,路上不要贪玩,注意安全。”
因三成就是付庄,土生土长的孩子,来回的路他都特别熟悉,我们很快就赶回到了学校。
一连几天,我的心里都放松不下来,生怕吕老师他们两口,怀疑我们偷看他们的信,其实老师一直都没有说过此事。
后来我随父母搬家到了市区,长大后就当兵走了。三成后来也在市邮政局上了班,却成了一名真正的“信使”。
03
2008年,三成的小儿子结婚,我去参加婚礼,又到了付庄,旧地重游。
那时这里已是,郑州市高新开发区,付庄已是高档的商住楼了。
原来似乎相距很远的大谢村,也是高楼林立,麟次栉比,好像就在眼前。
城市发展太快了。交通方面,居民出门,几十米就可以乘车,出行方便。
通讯工具,发展得更快。由原来的邮政人工投递信件,到公用电话,私宅座机,传呼机,大哥大等。
记得,我有了一个摩托罗拉的中文Bp机后,就把原来用的数字传呼机下放给了二哥。
他激动了很长时间,穿了个外扎腰,故意把机子别在腰带上,似乎腰杆也比原来直了。
听二姐说,自从我二哥带上传呼机以后,一会一看,没人和他联系,总感觉机子有问题。
后来他用公用电话,传呼他的号码,试了一下,证明是好的才放心。
04
手机的普及更是颠覆了人们的心理预期。
大约是98年过年吧,在市统计局工作的侄子,根据局里的要求,搞市场预测问卷调查。
还问我计划几年拥有手机,当时我还乐观的说一两年吧!
可后来,没过多长时间手机就普及了。人们用手机打电话,照相,购物,看电影,抖音,网络直播等,手机己成了大众的生话必需品。
听业内人士讲,5G手机时代,人们可以超清电影在线观看。
多人联网VR手机游戏,云存储,3D投影通话,进而做到所有东西都可以被接住网络,实现万物互联!
文:君子悠悠
图:网图侵删
(齐帆齐商学院2022年度写作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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