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年间,大乌村孩童失踪事件频发,村里传言那是大乌山上住着吃小孩的妖怪,但是村里人没人见过那妖怪的真面目。
在大乌村里,住着一位可怜的妇人,早年丈夫抗战战死沙场,只剩一儿一女独自养育,大的阿姊叫凤儿,小的阿弟叫明儿。
夏日的一个大清早,大乌山中枝繁叶茂,山顶烟云缭绕,一条泥路蜿蜒盘旋。
妇人今日要绕过大乌山到另一头的小揽村探望母亲,便嘱咐阿姊凤儿在家照顾阿弟,拿上便衣简食就悄悄出门了。
醒来后的阿弟明儿不见母亲,哇哇地哭着要母亲,阿姊凤儿安抚阿弟说母亲去了外婆家,很快便回。
阿弟明儿哪能听得入耳,哭得更是伤心,凤儿无奈,只好带着阿弟上山找外婆。
姐弟两在山坡上遇见村里上山砍柴的大伯,大伯问二人去哪,阿弟说是要去山那头找外婆。
大伯打趣着问外婆长何样,凤儿告诉大伯,只知道外婆额头长着个指盖大小的黑痣,大伯说未曾见过,姐弟两便道别继续上山。
躲在灌木林里的老妇人听得一清二楚,心想着俩鲜白的美味,口水直流。
老妇人到河里抓了只田螺,将田螺盖粘在额头上,不细看就像一颗额头上的大黑痣。
“小孩儿,你们要去哪呀?”老妇人早已在山坡上等候多时。
“我们要去找外婆”牵着阿弟的凤儿说。
“我是你们的外婆呀”老妇人把身子往前挪了些,披头散发遮住了半边脸。
“我外婆额头上有颗黑痣”凤儿盯着老妇人满是皱纹的半边脸。
“你们看,是不是这儿”老妇人把长发往后一撩,漏出额头上粘住的“黑痣”。
“外婆!外婆!”身后的阿弟明儿显得额外高兴,忘记了刚才的痛哭流涕。
阿姊凤儿起疑,试问外婆为何在此,又为何不见母亲。
老妇人便寻借口说自己来山中采些药材,母亲在家中做饭。
阿姊没有过问,牵着不再哭啼的阿弟随老妇人到了山坡上的老房子。
三人徒步到老房屋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山顶。
房前有颗大葵树,泥土堆砌成的厅房与厨房隔开,黑瓦砖铺满了屋顶,抬头能从破瓦洞看到天上的明月,屋内点着一支红烛显得昏昏暗暗。
老妇人到厨房烧好了一大木桶的热水,嘱咐两人洗澡后再吃晚饭。
阿弟问老妇人为何不见母亲,老妇人急忙说应该去了山下的市集未回。
姐弟俩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又饿又困,吃了老妇人煮的鲜肉昏昏的睡去。
半夜,阿姊凤儿惊觉醒来,发现睡在床边的阿弟明儿不见了踪影,便起身到屋外查看。
凤儿发现那厨房闪烁着蜡光,进门一看,看见老妇人背着门坐在木桌旁咀嚼着什么。
“外婆,你在吃什么?”凤儿问。
“我...我在吃黄豆,有点塞牙”老妇人回头看着凤儿,嘴里还不停咀嚼着。
凤儿从蜡光中看见砧板上屠牛的斩骨刀还滴着血,桌上的木盆里满是鲜红血肉,心想这饥荒之年,何来鲜美肥肉。
凤儿再看那泥地上破烂的衣衫,顿时吓得脸色发白,那是阿弟明儿的短褂。
凤儿吓得哭不出声来,缓过神后便寻借口去解手,爬到屋外的大葵树上,不敢下来。
老妇人见状,问凤儿为何爬到树上,凤儿说屋内闷热,在树上凉快。
老妇人知道这孩子聪明早已得知,便要上树抓凤儿。
凤儿灵机一动,勾手将老妇人的长发绑在了大树枝上,那老妇人垫着脚,拼命挣扎,但一挣扎缠绕的头发牵扯着头皮痛得她龇牙怪叫。
天微亮,凤儿看见老妇人不得脱身,便往山脚下跑。
路上正巧碰见准备去赶集卖盐的大哥,凤儿跟大哥解释一番后,大哥二话不说,便朝凤儿说半山腰的方向去。
大哥看见那吃小孩的老妇人早已挣脱被缠的长发,剩那头顶稀疏的碎发和鲜红裸露的头皮,痛得她蜷缩着怪叫不止。
老妇人听见大哥的脚步声,问其是否有方法能止她头上的血,大哥说他箩筐里的盐巴管用。
老妇人信以为真,哀求大哥拿盐帮其止血,大哥从箩筐抓起一把盐便往其脑袋上一撒,那盐巴碰到他头顶扯破的伤口,痛得老妇人更是张牙舞抓,连滚带爬摔到了山脚的良田间。
在田间锄地的大伯见状闻声而来,看见那满地打滚的老妇人,便知是凤儿所说的吃人老太婆。
老妇人捂着头,疼痛难忍,看见大伯便问有何方法能治其头痛,大伯灵机一动,说这田里冰凉的泥水有效,她便二话不说,弯腰把头往田水里插去。
大伯看时机成熟,挥起锄头便往老妇人的腰腹切去,老妇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锄头切成了两半。
一半落入泥田里变成了吸血的水蛭,另一半则化作蚊子飞往那大乌山中。
后来田地里便多了吸血的水蛭,那山间多了许多巴掌大的山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