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喜欢独处的时光,在夜晚刚刚开始的时候,这种时光也就随之而来了。这时候不要开灯,不要有任何声音的打扰,只需静静地呆着。古人云: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说的大抵就是这样。这种静谧的时光起先也是在农村体会的,早些年的农村有着不一样的安静和祥和。
农村街道在关中,农村保留着清一色的传统陕西风格,庭院的前半部分是“大房”,中间部分是厢房,也是我们说的“陕西八大怪”里面的“一边倒”的建筑模式。“大房”是家中地位高的人居住,一般是老人居住。一来是老人年迈,习惯了早起,早早地打开头门(庭院的大门),打扫门前的杂物也不打扰到劳作的年轻人休息,等其他人都起来时,门前已是干干净净的了。二是老人怕打扰,就想守着屋前的一块地,和村里的同龄人回忆过去,诉说当年的细枝末节,以打发黄昏岁月。还有就是孙子在门口玩耍,方便照看孙子。大房一侧的大厅一年四季扮演者不同的角色,夏天时,可以支一张床,午后可以用来休息,晚间也能来乘凉,在每一年秋收时都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摆放农具,也可以承载每一载冬藏。其实,对于农家而言,家里有老人去世后,大厅方便摆放棺材,接近门口,有利于出殡。
农村大房说起秋收,那不得不提春忙,小时候的农村总是忙忙碌碌的,好像总有干不完的活儿。的确,在自动化没有那么先进的年代里,农村的一切劳务几乎都是人来完成的。春天,果树开花了,全家老少顾不上吃喝赶着花期在疏花,一般苹果会有6朵花在一个果苔上,一定要把中间的留下,把边上了去掉,为了保证座果率,一般还会保留一个边上的,而梨树则截然相反。
麦草垛还有种植玉米小麦等作物,对小麦印象深刻并感到熟悉的不是麦场的劳作而是麦秸秆,我们土话叫美间(音)。那是一种很容易燃烧的可燃物,一般都会做引火之用,堆积在家附近,方便做饭烧火取材。但也正是因为便于燃烧,所以调皮的孩子总喜欢在旁边玩火,所以经常有家长在家里冲孩子喊:看把美间积戳了(土话,意思是小心麦秸秆堆着火了)。
玉米塔提及小麦,自然也要说到玉米。同样是粮食,玉米的地位就显得低下了好多。在秋收忙碌的时候,还要加班收玉米,记忆里农活总是被大人安排的合情合理。每天傍晚的时候,就停止了下苹果,让家里的人都来掰玉米,尽量把所有的筐都装满,然后回家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把包裹在玉米外面的纸状纤维扯掉大部分,留下最里面的几个,然后五六个玉米捆绑起来,第二天一大早,趁地里还有露水下不了苹果,就把玉米围着柱子悬空起来,便于风干保存,悬空也不给老鼠机会偷吃。等到忙碌完毕后,在有时间去地里,把整齐的玉米秸秆砍掉,拉回家里当做柴禾。
玉米秸秆这样的农村显然不多见了,文中描绘的场景也逐渐在消失,可是我们依然在回忆这样的村子。那时,我们没有手机,没有WiFi,没有空调,那时候的我们是最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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