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母亲就转身出了我的房间,并且把我的房间门给锁了起来。
她这是怕我逃跑?
“呵!”她也太看得起我了。
整个青山村都是村长一人说得算,他在青山村就是一个土霸王,他的话谁敢不听。
要是村民们得知我要嫁给村长做儿媳,想必全村的村民们都要放炮竹庆祝了。
他们要是知道我逃跑的话,他们只会比谁都焦急,而不是帮忙掩护。
毕竟那样的火坑,谁家会愿意自己得孩子去跳。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我无力般跌坐在地,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落到了地上,从包里滑落出一角的红衣上。
这好像是我从小到大,母亲第一次给我买新衣服吧?
想着还真是讽刺呀?
在这一刻,我心里充满了恨意,凭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孩,无法给红家传宗接代,所以我就只能像货品一样,等待着待价而沽吗?
五万块,好多钱呀?
我既然能只值五万块钱!?
我在霍枭得公司里,做了一个多月的实习小秘书,月底发工资时,我的卡里可是有二千多的工资,这还只是实习期的工资。假如等我毕业以后,工资也肯定只会更高。
“呵,呵呵呵,五万块……!还真是讽刺呀,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得了的命运吗?”
心里莫名涌起了一股委屈,命运难道真的无法改变吗?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了能考上好点的大学,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一有时间我都再看书做题,可到了最后依然还是……
蹲坐在地上,用胳膊抱着腿,把头埋在膝窝里,把这些年的委屈、不甘全部都给狠狠的哭了出来 。
不知哭了多久,嗓子都有些哭哑了,哭声这才慢慢的停止。
哭够了,用衣袖把脸上的泪水胡乱一擦,我起身来到柜子跟前,从抽屉里翻找出来一把剪刀。
既然他们只把我当做一件货品,谁出的价高就是谁的,那假如那件货品死了呢?他们还能再拿什么来交易?
平静的躺在小床上,用剪刀把左手手腕上的动脉剪短。
任由鲜红的血液随意滴落,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不知怎么的,闭上眼睛之后,我的脑海里竟然会出现霍枭的身影。全都是他在小出租屋的画面,不论是蹭饭的,还是他教授我如何轻松管理公司,如何在谈判桌上夺得话语权,获得更多的利益……
对,霍枭,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他应该能有办法的。
况且我的承诺还没有兑现,我答应过他等毕业以后,去他的公司上班。
我还不能去死,也没权利去死。我欠霍枭的恩太多了,人家资助我读书多年,眼看再过几年就能去他上班,现在死算什么事。
想通了一切后,我猛的坐起身,胡乱从床铺上抓了一块布巾,把还在流血的伤口扎劲止血。
光着脚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动静。
估计前来帮忙的人都在前院,所以后院子现在才会这样的安静。
抬头看了看窗外,估摸着现在应该在七、八分钟左右。
估计那些前来帮忙的人们现在应该在忙着,搭灶起火,洗菜搬东西之类的琐事,短时间内应该注意不到这里。
我把床前的木柜搬到门口,把房门给堵了严实,然后悄悄的从窗户口爬了出去。
幸好我窗外便是山林,只要能顺利进了林子,他们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我。如果运气的话,我还真有机会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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