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作者: 贺栋1001 | 来源:发表于2019-07-11 12:05 被阅读0次
    厚德载物
    英雄脚臭,好汉屁多。

    很明显地,这个季节的早晨就分外可爱。五点钟不到,太阳就升起来,时令还未到盛夏,清凉是必须有的,露珠是必须有的,偶尔会有一缕清风,惬意也是必须有的。太惬意就意味着太舒服,太舒服就容易滋生懒惰,就这么合计着,琢磨着,思着想着时间就过去了。窗外老有不知名的鸟在叫,不知什么原因,这两年越来越多。这种叫声区别于普通鸟叫,比布谷鸟还多两个音节,拉着长音,像在说话。听着好几年也没听懂在叫什么,大概分四个音节,三长一重,抑扬顿挫,绝不拖沓,如三句半。有时候我会听的聚精会神,甚至产生联想,觉得这鸟叫一定是一种特殊语言,它怀抱使命而来,分明是在点化人间。但终究无法破译这种语言,却也并不气馁,更不遗憾,有些天机,并非早知道就好。譬如死亡这件事,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这是必然,快点还是慢点,早点还是晚点,在死亡之前活着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是奔着这个目标去,还是每天就诚惶诚恐地坐那等死。昨天在朋友圈看到一句话话,深以为然:千万不要对还没发生的事情过分期待,也不要对没有发生的事情过分焦虑。

    说到这就明白为什么英雄好汉也放臭屁了,何况还不是英雄好汉,话痨。原本就想说说这么好的早晨怎么使用才不浪费,物有所值。夏天比冬天的好处是白天长,白天是壮劳力,是被消费的主要对象。你听有些爬格子的人说开夜车,那必须是冬天,要么就是所在星球的位置不同,否则连熬夜这个词都是撒谎,不到四点天就亮了,熬肯定是熬了,但熬的是谁得整明白。这时候再说熬夜早晨听见该不乐意了,谁呀?拿早晨这么不当回事,回昨晚上呆着去。

    谁也回不去呀,可是美好的早晨就这么来了。出去运动还是写点东西,不知道为啥,有很多东西要写,来不及写,其实是有话要说,也不是要说给谁,哪怕说给自个,自个不听,就说给早晨,早晨不听,就说给鸟。鸟就好办了,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听不懂没关系,你叫唤我不也没听懂么,不用听懂。懂了又能咋地,谁听谁的话,还不是都听自个滴。所以听不懂简直最好最完美,互相都不用买票,既不生气更不矛盾,还觉得挺有意思,需要的时候随意发挥,谁敢说不对,那你给我解释解释鸟在说什么。嘿嘿谁也没辙不是,继续鸟叫。从一起床到太阳炎热起来之前,至少可以有四个小时愉快地利用。但是那就挪用了运动时间,白天事多几乎就补不回来。补不回来就会发胖,发胖就容易生病,生病就得花钱,还得劳别人照顾。
    意象书法:佛

    这真是个矛盾的事,无数次想把时间掰开分着用,一次都没成功,于是就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解嘲。话是这么说,可在现实中又不对劲了,我遭遇过,鱼和熊掌同时上过桌。立刻我就警惕了,老祖宗白纸黑字写着不能这么干,不只是教导,分明就是药方好不,君臣佐使应当各就各位。不能缺位,不能越位,吃死人事就大了。谁知道鱼和熊掌同时进到胃里会起啥反应,出了事谁负责任,赖鱼还是赖熊掌,赖主人还是赖自个。只能二选一,要么吃鱼,要么吃熊掌。再一琢磨还是不对,万一厨师烧菜的时候,用盛鱼的盘子盛过熊掌,或者用盛熊掌的盘子盛过鱼,很多吃河豚致死的就是这么回事。越想越可怕,索性就放过鱼和熊掌,不贪嘴不就没事了。

    人类总是不断寻求刺激,极限不可超越的刺激,像什么蹦极越野探险,准备的再充分也有百密一疏。高级的事物有高级的法则和运行规律,越高级越危险,包括毒性。不知道是鱼救了命,还是熊掌救的命,幸好现在还活着。活着要不气人活着干啥呀,起码也得说点气人的话。让别人不高兴,自个可能就得劲了。但是直到现在,不,就说生前吧,我敢肯定地说,还没发现这样的事。

    活着真的不容易。就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能听到江湖传来不利好的消息,以及江湖救急的信号。这时候,也只有在这时候,我很藐视自己,怅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可但是,那都是集万众之力无法逾越的沟壑,只能如此给予同情并宽慰自己。

    性格会让人走上歧路,常常会忘了我是谁,我真不是谁,但是也会有不自量力的时候,产生救世主的冲动。求助的人多半走投无路,走投无路的人一旦缓过劲来会忘了你是谁。你不为自己倾尽全力而悔憾,只是感到痛惜和怜悯,因为那是一条不归路,再也无法回头。没有法子,就像鸟叫,鸟的世界,没人听的懂。

    我是一切的根源。由于经常这么想,所以和鸟的相处日益和谐。经常告诫自己,我不是谁,于是我就不生气,时间久了,真的会成习惯,会忘了自己,忘了时间,忘了别人对我的承诺,并不去承诺别人。承诺,最容易陷人于不义。做到承诺,或许需要粉身碎骨,做不到,是不是就不负前言,失了信用。

    责任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任何事,多想自己的不是,就找对路了。这是判断任何人任何事物的砝码标尺,听其言观其行便知等级轻重。也有人从自身找原因,但他们是这样找的,比如归咎于自己心软,善良,仁慈,不计较,不计算,大度,真诚,信任,单纯,宽容,怜悯,慷慨等等。但这只是事物的表面现象,并非源头。如同治病,必须找到病根,否则永远限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常常会听到怀抱不满和仇恨的人抱怨苍天的不公,或人性的险恶。是的,没错,人类是动物,高级动物也是动物,动物生长环境是丛林。丛林有丛林的法则,讨论之前,请先明晰丛林法则。也许把这个词条读懂了,问题自然就没有了。看问题永远是角度,站在不同的角度就会有不同的立场,只有一个角度不变,那就是我。我是谁?先问自己,别说我的愿望很小,哪怕针尖那么大,但我们不是造物主,谁都不是,我们没有决定分配给谁的权利。

    学佛的人会把这种情况叫我执,不过和学不学佛没太大干系。学佛的人可能更放不下,任何一个领域都博大精深,也许学了一辈子门都没进去,一切皆有可能。人类在对待问题的时候,大多会同时执行两种标准,一种是以“我”对事物的看法观点,一种是大众认可的自然规律和法则。对待自己以及亲人,用“我”的标准,亲情之外,则是大众标准。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这是仓央嘉措说的话。人类知道,也会运用。但在应用对象上,有时顺序就不一样了,用人的标准衡量自己,用佛的尺度要求别人。

    大道至简

    我是谁,看似科学命题,也是哲学追问,更是宗教疑云。古往今来,多少人包括大成智者无穷追问。我也老合计这事,但真是肯定整不明白,也就那么一寻思就算了。看看别人怎么说吧,说的太多,就缩小范围归归类吧。我是谁很重要么?当然。有诗为证: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潮;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弟力于我有何哉;

    俗子胸襟谁识我;

    殷勤问我何归处;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有一言应记取,文章得失不由天;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莱人。

    我是谁很重要么?不然。亦有诗为证: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兮,雨雪霏霏;

    三岁贯汝,莫我肯顾;

    凤凰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我年已强仕,无禄尚忧农;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古木荫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我是谁?这是人类初始而终极的拷问。截止目前,无人给出包括灵魂在内的精准定义。量子力学似乎多开了一扇天窗,认为可能像孙悟空拔猴毛变自己一样,在多元世界里存在着无数个孙悟空。大家各自生活在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行世界,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很牛逼的想法,也可能是真事。谁知道呢,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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