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五千年,有宋,天水一朝。近代史学大师陈寅恪先生曾说:“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天水一朝”。也曾在《赠蒋炳南序》说到:“尚气节而羞势利,天水一朝之文化,竟为我民族永远之瑰宝。”
众所周知,有宋一朝在我们的印象里就是“积贫积弱”,当然,这里所说的贫弱仅仅是指北宋时期的军事外交情况,在文治武功方面远比不上汉唐盛世,但是经济的发达、文化的昌明、思想的繁荣则远超汉唐。
北宋初期,社会经济的繁荣奠基了文化的繁荣昌盛,有宋一朝,文星璀璨。有珠玉词在前,总领新政的晏殊,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有王佐之才,显忠显德的富弼,有历任四朝,出将入相的文彦博,也有千古伯乐,文章大家的欧阳修等名流。
今天就说说醉翁居士——欧阳修
景德四年,欧阳修出生于绵州,作为家中独子的欧阳修,自幼喜爱读书,常从别人家借书抄读,他天资聪颖,又刻苦勤奋,往往书不待抄完,已能成诵;欧阳修少年习作诗赋文章,文笔老练,有如成人。
天圣七年春天,欧阳修就试开封府最高学府国子监。同年秋天,欧阳修参加了国子监的解试。欧阳修在国子学的馆试、国学解试中均获第一名,成为监元和解元,又在第二年的礼部省试中再获第一,成为省元,也算是“连中三元”。天圣八年,由宋仁宗赵祯主持的殿试在崇政殿举行。殿试放榜后,欧阳修被仁宗皇帝唱十四名,位列二甲进士及第。
步入仕途的欧阳修,结识了各路青年才俊,结交了各部政要贤才。当时的仁宗朝,内有冗兵、冗官、冗费,开支巨大,国家财政亏空;外有辽国契丹、西夏党项为祸边境。值此内外忧患、财政困乏之际,景佑三年,范仲淹着手呼吁改革,他把社会问题归咎为腐败。最终,范仲淹的改革冒犯了既得利益者,受到了打击,被贬饶州。欧阳修作为拥护新政一派也受牵连,被贬为夷陵县令。
康定元年,欧阳修被召回京,复任馆阁校勘,编修崇文总目,后知谏院。庆历三年,任右正言、知制诰。范仲淹、韩琦、富弼等人推行“庆历新政”,欧阳修参与革新,成为革新派干将,提出改革吏治、军事、贡举法等主张。但在守旧派的阻挠下,新政又遭失败。五年,范、韩、富等相继被贬,欧阳修上书分辩,因被贬为滁州。
贬嫡滁州期间,作《醉翁亭记》,歌曰: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欧阳修在我国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作为宋代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人物,他的文论和创作实绩,对当时以及后代都有很大影响。宋初,在暂时承平的社会环境里,贵族文人集团提倡的西昆体诗赋充斥文坛,浮华纂组,并无社会意义,却曾风靡一时。为了矫正西昆体的流弊,欧阳修大力提倡古文。他自幼爱读韩俞文集,出仕后亲自校订韩文,刊行天下。
他在文学观点上师承韩愈,主张明道致用。他强调道对文的决定作用,以“道”为内容,为本质,以“文”为形式,为工具。但他又假正了韩愈的某些偏颇。在对“道”的解释上,他把现实中的“事”,看作是“道”的具体内容,反对“弃百事不关于心”,反对“务高言而鲜事实”。在对待“道”与“文”的关系上,主张既要重“道”,又要重“文”,认为“文”固然要服从于“道”,但并非“有德者必有言”。列举了许多例子说明“自诗、书史记所传,其人岂必能言之士哉”。指出:“言以载事,而文以饰言。事信言文,乃能表见于世。”所谓“事信言文”,就是内容要真实,语言要有文采,做到内容和形式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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