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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那些年的我们

致那些年的我们

作者: 彭卜灭 | 来源:发表于2020-02-22 17:30 被阅读0次

    文 | 卜灭

    来自网络
    找到一篇很久很久以前写的以前文章,现将它摘在此处。

    1

    还在上小学。

    那时候还有一颗未泯的童心,带着童真,做任何事都少不了附着些童趣,拉着几个小伙伴,一放学就漫山遍野地疯,累了就找个阴凉的地方儿随处一坐,也不管地下是否干净,先让自己的小屁股凉快凉快,坐在那里,学着大人喘着粗气,用那纤细的手臂连接着的本精致,现在却看不出模样的小手,摸了摸额上的汗水,却不知脸上被摸花了一大块。也不管天黑没,只一个劲儿的疯,时间在我们这里没有了作用,等黑夜来临,才明白该回去了,可突然发现自己的小书包不见了,不知道又放在了哪个山头,这下回家又得挨打了。无奈,也不敢去找小书包,黑黑的夜下笼罩着失去绿色的山脉,就像一只只匍匐的凶兽,早已将我寻找书包的念头压在了心里!

    生活在大山里,现在看到的是随处点缀着大山的温暖的黄色灯光,听得见的是那宰猪草的机子发出的嗡嗡声,是各家主人每当这时都会发出的赶家禽进笼的声音,还有那才起床的猫头鹰咕咕的叫声……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黑黑的夜里,山谷中回响开去。还有就是打着空手的我们,在这黑夜下的田园小径上徘徊着,思考着回家该如何躲过又一次挨揍。猫头鹰还在叫,一切都还在响,我们还在这离家不远的田坎上慢慢往家游荡,心里早已没有了底,这回打定是挨不掉了……

    2

    那时候,夏天总是穿着薄薄的大筒五分裤,一件随意混搭的粗糙短青衫,洗得发白。头发那可是没得发型的,挨着头皮推得老光了,长了没一寸,祖母就拉着我们去理头发,有时候生活比较打紧,祖母就会自作主张的跟理发师说,把他头发全推了,光头要便宜得多,毕竟技术要求不太高,其实这光头倒也好,夏天可凉快了,风儿吹来虽没有发丝轻拂,却让这在太阳下反射着阳光的小光头在微风中感受着它的温柔,就像妈妈的手轻轻抚摸着。

    离开祖母的束缚,我们的天下就来了。每日太阳高照,照射出灿烂的阳光,发出如火一般的热浪,晒着大地不敢踩着赤脚在上面行走,祖母怕我们中暑,便会把我们关在屋里,不要我们大太阳出去疯,我们于是装着睡午觉!等祖父呼声如雷,我们就开始行动了,睁开眼睛,轻轻下床,穿上小拖鞋,弯着腰小步小步向门口一步步移去,那时除了鼾声,就只听得到那小心脏扑扑直跳的声音,幸好夏天的时候祖母都会把门虚掩着,恰好门下的洞能让我们转出去,而不至于开门的嘎吱声吵醒祖父祖母!出了门的那一刻,感觉身上长了一双翅膀,也不管这地热不热,将拖鞋踢到一边,在这烈日中如初生的牛犊和脱缰的野马飞奔了起来……

    炎炎夏日,树上的知了热得不停的叫,对我们来说这可是爬树捉知了的大好时机,和几个早在屋外等着的伙伴,一起拿着瓶子,在树下寻寻觅觅,几个围成一圈,抬头望着这稀疏的已经有把年纪的李子树,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吓走了树上的宝!枝丫稀拉,阳光从那并不完整的叶子间,枝丫间射下来,照得眯上了眼睛,却还在寻找着树上的知了。有时候也不会空手而归,树的一支枝丫像累了,向着地上长,虽不高的我们只需要轻轻一跳,就能抓住一把还没有成熟的果实,把那还不深的窝中的把儿拔掉,用小手抹一抹,外婆说要洗洗才能吃,不然会肚子痛,那便象征的抹一下,就算洗了吧,然后放在嘴边,先试探着咬咬皮儿,却不想多咬了,一声脆响,顿时,小脸都绿了,皱在一起,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里不停的吸气,其实本就没指望解解渴,拿着留下齿印的李子,举着它放在眼前,意犹未尽的看上几眼,还有些回味的瞧着,不过又摆了摆头,眨眨眼,还是毫不留恋的将它扔在了田里!罢了罢了,还是去其它树下吧,说着便去追其它小伙伴儿。

    有时候就带上口袋,那时已经插秧了,田里的秧苗还很矮,太阳老高,穿件儿小短袖,挽起那本就很短的短裤,在田坎上转悠,那澄清的水下倒影着老高的太阳,这太阳也丝毫不逊色,在这水下卖力的发着光,可我们眯着小眼睛,也没把它当回事儿!也卖力的寻找着田里,田边的黄鳝洞,准备随时下田去摸黄鳝,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摸到几条泥鳅,不过想抓住它,我们倒是大费周折,滑滑的身体从手中往外钻,抓了几次都被溜走了,急了,我还不相信了,还治不了你了我今天,于是双手其下,把它给从搅混了泥水中捧了出来,这一周折,泥鳅倒是抓到了,这一身泥惹满了身上,这都不说,下了田,把人家的秧苗弄得七倒八歪,平平整整的田边变得坑坑洼洼,有时心情还好,听听祖母的话,扶扶秧苗,随手把坑给填了,有时就只有在家听别人的愤懑怒骂,不过也就当耳边风,转头就抛于九霄云外了,剩下的也就留给祖母来处理了。

    3

    夏天的夜晚是最舒服的!天晴的时候,还没将那黑脸焖完下来,祖父就下田回家了,祖父一般都不会扛着锄头,年轻的时候祖父的背驼了,所以每回下田回来总是双手拿着锄头,右手靠近锄头这边,左手在锄把儿那边,背在背后,弯着腰,呼哧的喘着气,跨着大步往家里走,祖父下田总是会带上一顶草帽,挖地时,因为驼背的缘故,他总是挖一会儿就汗流浃背,才下田就得脱衣服,天黑了回家又得穿衣服,所以每次回来不是扣子没扣就是扣子扣错位了,祖母说他,他还会嘟嘟嘴,不领情的扣上或者重新扣!到家了,他就会吵着要吃饭,听到祖母做好饭的话,祖父也不急了,拿出一袋叶子烟,翘着二郎腿,借着屋里昏黄的灯光,坐在屋檐下包起来烟卷来,这是祖父的习惯,收工了都会坐在屋外卷杆烟,放在嘴边,猛得抽上几口,似乎想将这一天的烦恼,疲倦都抽进这烟中,随着这烟雾飘散而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吃过晚饭,来个淋浴,降降身上的火气,随后祖父便会拿着他编制的竹席来到宽敞的堤坝上,放在这经过太阳照射后仍旧留有一丝余温的石板上,祖父便会躺在上面,拿着蒲扇驱赶着这讨人厌的蚊虫,和那闷热的空气。而我们也会躺在他的两边,感受着那凉风的亲吻和拥抱,一边望着天上的星星,和表弟他们讨论着哪颗最亮,哪颗最大,以及听着那炎炎夏日下热得呱呱直叫,一起一伏的蛙声,还有那墙角处蝈蝈直叫的蛐蛐声……夏日的夜晚,总是这样静谧而和谐,我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忍发出一丝响声,来打破这一丝宁静。

    那时候总会有个习惯,躺在凉席上,半眯着眼,看着黑夜的空中,看着那些就像小细胞的东西,从周围慢慢聚集融合,然后又立刻分散消失,当再次闭上眼睛,再次半睁开眼时,又会有相同的小细胞似的东西聚集融合,后又分散消失……就这样一闭一睁,倘若醒来,那只会有两种情况,第一,夜太晚,又太凉,祖父便会叫醒我们,一起进屋睡;第二,那也是最悲惨的一种情况,那就是活活的被夜蚊子咬醒了,倘若没有醒来,便会被祖母祖父抱回家放床上;有时候我们也会闭上眼睛,感受着眼珠的旋转,眨着眼皮,在幻想的梦境之中,然后就真正的进入了梦中;最简单的就是数着星星,一颗,两颗,……最后进入梦乡。

    那个时候的无拘无束,那个时候的懵懂无知,或许只有那时的我们才会体会到那幸福时刻,也是最难得的时刻,是一去就不会再回来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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