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科学家群体和更广范围的社会阶层中,人们由于智力测验产生的激动心情,至少和将近一个世纪以前颅相学所激起的热情相当,而且这次延续的时间还要长得多。智力测验很快就在更广的范围内得到了应用:在学校、军队以及工业企业中安排人员的过程中,在社会交友的机构里,出于不同目的评估智能的狂热,推波助澜,极大地助长了人们对于智力测验的热情。我们至少可以这么说,直到最近的几年,大多数心理学家依然承认智力测验是心理学最伟大的成就,都赞同它产生的社会效益和这项科学发现的公正性。他们甚至可能对英国心理学家艾森克的结论表示欢迎。艾森克认为,智能的概念“从库恩的意义上说,是一个真正的科学范例”。
由于智力测验的出现和围绕它的各种激烈辩论,人们都已经反复多次地介绍过了,所以我在此没有任何必要加以复述。现在,心理学界的大多数学者和其他领域几乎所有的学者,都已经相信人们对智力测验的热情有些过头了。这种手段本身以及这些手段能够(或应该)投入的用途,都存在着许多缺陷和局限性。另外还有一个考虑,这种智力测验肯定只有利于接受过社会正规教育的人,特别有利于那些习惯于纸笔考试的人。而以上纸笔考试明显地以描述性的回答为特征。正像我注意到的那样,这种考试有预见学生在学校中学习成绩的功能,但在学校以外的环境中,尤其是在必须考虑社会与经济背景等潜在因素的时候,这种考试对于人的成功与否的预见性就大打折扣了。过去这几十年里,人们在智商是否有遗传性这个问题上,一直争论不休。目前尚无哪位心理学权威敢于下结论,说智商与遗传毫不相关。但那种极端的观点,即认为智商在种族之内以及跨种族之间具有遗传可能的主张,现在已经受到广泛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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